今天早上,下楼梯时,只听到洋洋的声音,看不到洋洋在哪里,狐疑地嘀咕一声:“在哪儿呢?”一发声把自己给吓一跳,又多试了几次,竟然都能发音正常,她一阵欣喜,连忙就去找洋洋,多希望立刻可以和儿子对话。
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吴矜矜对洋洋扬起巴掌。自己细心养的一颗小白菜,疼在心尖尖上的,可不是随便一头猪都能拱。没想到的是,自己一出声,能把吴矜矜吓到脸色灰白。
穆霆放下洋洋,接着微笑:“我很开心。”
隋心一面收拾书本画笔之类,一面哼笑一声:“与我何干。”
穆霆眸色沉了沉,一颗心像是处于两个不同的季节,一半在夏天一半在冬,夏天的是隋心可以说话了,心里热乎乎的,开心。冬天是隋心的两句像冰块一样,冷的心在发颤。这一夏一冬无论如何没办法综合为一个令人神往的春天。
自从隋心可以说话以后,连带着洋洋的语言表达能力嗖嗖地往上涨,小孩子调皮的样子越来越足,平时也不那么怕爸爸了,反正有妈妈在。
另一方面,隋心和穆霆关系只差不好,隋心心想,以前特别讨厌见到吴矜矜来刷存在感,与穆霆秀默契秀智商,现在特别希望她来,她偏不来了。真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自隋心可以说话开始,吴矜矜真像是得道高僧,难请的很。
难道真的学好了?那她隋心还有没有机会捅吴矜矜两刀,捅轻一点的那种?这是个问题。
而这个时候,吴矜矜正苦思冥想书雅给隋心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坏事就不能做太多,做的太多回忆起来都累,这会儿吴矜矜确实想不起来。
她心惊胆战地回忆,从上大学时,稍稍有人说她坏话,看不起她,她便会耍一些小伎俩整同学,到进入娱乐圈,看着他人起起落落,看他人用尽心计飞黄腾大。真真正正的演戏的人,没红,甚至还要兼职打工养家糊口。整容炒作潜规则浪里翻的倒是红的发紫,片约不断,不管外界网上骂的有多凶,钱是赚到了,身价也提高了。
仿佛这个世界上,投机取巧的人才能活得更出彩。在这个大染缸之中,原本就不纯洁的她,更涂上了绚丽的色彩。
此刻她猜不到隋心手上拿的究竟是什么证据,但一个念头瞬间闪过她的脑海,那就是出国,不管是职场、官场抑或娱乐场其他场的,但凡手脚不干净的都爱移民,真不是外国的月亮圆,或者外国的空气新鲜,而是心虚胆寒不想死在人生的半途中。
想到一个退路以后,吴矜矜一阵激动。
只是,只是,心里有点儿不甘……
秋老虎一过,天气转凉。
洋洋一起床就被隋心换上了长衣长裤,肉肉的小胳膊小腿被遮住了,隋心很失望看不到儿子的细皮嫩肉了,突然间,狡黠地笑着,伸手扒开洋洋的上衣,往洋洋的小胸口上狠狠亲了一口,这么嫩的小鲜肉,一定要多占点儿便宜。
“mua!”一声。
洋洋被逗的害羞地小手捂着胸口:“妈妈,你烦银。”小步子往后退着,往床内挪。
“大胆,竟敢说妈妈烦银,快来受刑。”隋心大笑着要抓着,洋洋咯咯笑着,可劲儿地往床内被窝里钻,不能让妈妈抓到,嘴上乐呵呵地喊着:“妈妈,咯咯,妈妈。”
穆霆进来时,就看到这不正经的娘俩儿刚起床就开始玩闹。
自洋洋可以离开爸爸,与妈妈一起睡,醒了也不哭后,隋心提出了与穆霆分床睡,穆霆极力想弥补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误,隋心完全不给机会,连隋心是怎样掉下海,以及如何得救,隋心也不和他说。
他曾暗地里去钱来来杂货店,问过金泉妈妈金冬和金宁,除了被“敲诈”了几百块钱外,答案与隋心说的基本一致:“被香蕉皮滑倒了,被当美人鱼打回家,被当送货员养着了。”
隋心被追问急了,笑着对穆霆说:“吴矜矜说她怀了你的孩子,把我气下海的。”
穆霆当即黑脸:“胡说八道。”穆霆针对的是上半句。
隋心:“呵呵。”隋心以为他针对的是整句。
穆霆心里开始惶惶不安,隋心这般嬉皮笑脸与他说话,不是从前的亲昵,而是分明的不信任。他因此特别不安,总觉得隋心在计划着什么事情,但他却一点头绪也没有。
在隋心落海之前收到的短信虽可疑,但是也不能说明任何问题。比如,人在郑重叙述事件之时,一定会注意措辞及平时的书写习惯,甚至会反复检查几遍。这是警局那边给的解释,两条短信,并不能说明短信不是隋心发的,再者隋心有晕症,一船的人都被请去喝茶,毫无破绽,只差没定失足了。
后来隋心回来了,却不能说话。对他十分排斥,他一心扑在治好她的事情上,如今她好了,那些他想知道的问题,一样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