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妹妹,话可不是乱说的!”李芸在一旁劝到,她觉得事出蹊跷,慕容灵衫无辜承认下来,一定是有原因的。
“对啊,灵衫,别干糊涂事儿啊!”苏易烟也是下了一大跳,她相信一定不是慕容灵杉做的,只是她为什么要承认?
“皇上,臣妾之前一直蒙骗了皇上,只是听皇后娘娘说了有那么重的惩罚,臣妾心想若是再瞒下去就一定会有人替臣妾顶罪的,那臣妾罪过就更大了!”慕容灵衫跪在轩辕冽面前诚心认错,而轩辕冽也不能相信就是她做的。
“灵衫,朕也并没有逼你,这么揽下罪,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轩辕冽询问道。慕容灵杉低下了头,不愿意去看他们信任的眼神。
“这…”林琳儿一共受了两次巨大冲击,第一次是慕容灵杉突然承认是自己做的的时候,另一次是一瞬间在场所有人都把她晾在一边,开始替慕容灵杉说好话,搞得受害者不是她而是慕容灵杉一样。
“皇上,难道犯了错的人承认了错,我们还需要怀疑吗?”林琳儿试图端正他们的思想:“就像皇后娘娘说的那样,给她定罪,还我公道!”
苏易烟不同意:“皇上,灵衫妹妹只是一时糊涂说错话,皇上不能当真啊!”
“行了!”轩辕冽实在忍受不了她们再这样吵下去,最终对慕容灵杉奉劝到:“你若执意说是自己做的,朕也不好再袒护,免得林妃觉得朕公私不分。朕再最后问你一遍,真的是你做的?”
苏易烟紧张地看着慕容灵杉,心想你可千万别一时糊涂做傻事啊!可她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慕容灵杉点点头,说:“皇上,您不必再为难了,确实是臣妾!”
轩辕冽叹气,他不明白慕容灵杉为何一定要这样做,但如果再维护下去,林琳儿一定会不满,他父亲在朝中是丞相,势力很大,而自己还没有完全控制住局势,所以这时候是不能太过无视林琳儿的。
日后查处了真凶再还她一个清白,目前也只能敷衍过去了。
“皇上,”林琳儿一脸得意之色:“既然慕容姐姐已经供认不讳了,那是不是应该像皇后娘娘说的那样,将她驱逐出皇宫,用时不得回来呢?”
“皇上三思啊!”苏易烟劝阻道,可是许下的承诺怎么能轻易反悔?轩辕冽最终还是应允了林琳儿。
“皇上,”慕容灵杉跪在地上,最后请求道:“臣妾,自知犯了大罪,但还望皇上念在往日的恩情上,准许臣妾在灵佛寺内修行,也算是为自己赎过了。”
轩辕冽点头:“既然你有这份心,就去吧。只是灵佛寺地处偏远,你…”
“请皇上放心,臣妾不在乎这些。”慕容灵杉打断了轩辕冽,一意孤行。
轩辕冽不好再说什么,事情只能这样告终了。回去的路上,苏易烟再三询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慕容灵杉就是不肯说,还说了好多伤感的道别之话,弄的苏易烟头疼不已。
慕容灵杉回去整理行李了,苏易烟赌气不去帮她,她也不说什么,执意要走。
苏易烟回到宫中,还没坐下,就突然有个小宫女声称是慕容灵杉宫里的,还抱了一把琴来。
“娘娘,”她下跪说道:“这是我家主子差我送来的,说是以后她不在宫中不能陪伴娘娘,就留下一把琴代替她伴娘娘左右。”
慕容灵杉确实弹得一手好琴,以前苏易烟觉得闷的时候就经常缠着她弹琴给自己听,可现在…唉。
“告诉你家主子,本宫收下了。”苏易烟接过琴,惋惜地抚摸了两下。那宫女完成任务,走了,小月却上前不解地问道:“娘娘,您说今天慕容主子为什么要承认是自己做的呢?”
“林妃急着要个结果,再加上皇后娘娘早就许诺,如果一拖再拖,林琳儿肯定会看出来他们在偏袒慕容妹妹。”苏易烟解释道,她知道轩辕冽心里在想什么:“林丞相在朝中势力大,皇上局势未稳,自然惹不起他。”
“那岂不是苦了慕容主子?”小月也感到惋惜。
“是啊,只是慕容妹妹为什么要主动承认呢?没人逼她啊。”苏易烟也在疑惑,觉得慕容灵杉一定有事瞒着她,可又不知道是什么事。
这时候,外面突然有宫女来报,说是如妃娘娘薛采霖来给苏贵妃请安。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请什么安?”小月不满道:“如妃素来与娘娘您没有来往,今天来请安,岂非是看笑话的?”
“笑话?估计她没那个闲情雅致。”苏易烟冷笑,对那宫女说:“让她进来吧。”
“是。”宫女退下,薛采霖就在门外,听见苏贵妃允许,就自己推门进来了。
“参见苏贵妃!”她行礼,苏易烟却懒得搭理,只是直接问:“如妃妹妹好兴致,怎么这会儿想着给本宫请安?”
“我…”
“有话要直说,本宫不想拐弯抹角。”苏易烟在她只说了一个字的时候打断了她,弄得薛采霖一阵尴尬。
她仍旧不愿开口,苏易烟这才招呼道:“小月,下去吧,如妃妹妹与我有话说。”
小月退下后,薛采霖才开口:“苏姐姐果然善解人意。”
“说吧。”苏易烟不想听她废话。
“娘娘,自咱们进宫来,皇上一直只宠幸皇后娘娘一人,莫说我们底下这些小妃子了,贵妃娘娘您心里也不高兴吧?”薛采霖一开口,就戳到了苏易烟的痛处。苏易烟不说话,想听她接着说下去。
“自古以来,宫里的女人勾心斗角验证了一句话:皇宠是靠自己挣来的!她李芸禁足的时候就有皇上陪着,渴了累了就有皇上宠着,娘娘您呢?当初那是护国功臣啊!怎么如今就成了落魄贵妃呢?”薛采霖针针见血,苏易烟却始终面无表情,她在猜测着薛采霖说这些话到底是和用意。
“李芸也是你叫的?”苏易烟慵懒开口。薛采霖很着急她的这种态度,按理说她不是应该已经愤怒或者开始恶狠狠嫉妒李芸了吗?
“臣妾并无冒犯之意,只是不明白娘娘为何一直按兵不动,这宫中有谁有娘娘这么聪慧,可娘娘竟然任由自己和身边人被人欺负、陷害!连臣妾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想助娘娘一臂之力!”薛采霖越说越激动,好像她是多么打抱不平一样。
“你说林妃宫中的事是有人陷害本宫?你想助我一臂之力?怎么助?”苏易烟故意显得很有兴趣,她基本已经猜出来薛采霖此行的目的了。
“臣妾有把握,只要我们二人合力,宫中一定没有人是我们的对手,何况李芸!到时候皇后之位便是您的!”薛采霖说得信心十足,见苏易烟不表态,又鼓动道:“而且臣妾有十足把握,替慕容姐姐洗去冤屈!”
“你说的皇后?本宫不稀罕。”苏易烟直接拒绝了,接着说道:“灵衫嘛,本宫自己有本事。但本宫听你说了这一大堆,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娘娘…”薛采霖不知道苏易烟什么意思。
“第一,你怎么就知道林妃的事是有人冤枉我和灵衫?莫非你知道些什么?第二,你说人人向往皇宠,那你呢?你就甘愿全心全意帮我?第三,这边林妃的事刚刚处理完你就来了,这么巧?莫不是你找准了时机利用我帮灵衫心切,才来的吧?”苏易烟这一连串的问题把薛采霖吓到了。她虽然知道她聪明,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找出这么多破绽。
“娘娘多虑了!”薛采霖解释道。
“多虑?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苏易烟停顿一下:“妹妹在这费了半天口舌,本宫可不可以归结为两个字:拉拢?”
见薛采霖不说话,苏易烟接着说:“嗯,然后你利用我扫平了后宫的所有障碍,我成了皇后,你也好一步登天。再然后,你自认为耍耍手段连我也不是你的对手,最后皇后之位,就是你的。妹妹你这如意算盘,打得真好。”
薛采霖听苏易烟说完“真好”两个字,一阵头皮发麻,她的心思她竟然全猜到了。
“你知道本宫最讨厌哪种人吗?”苏易烟起了身,走到薛采霖面前。
“不…不知…”
“那就是怀疑本宫智慧的人!”空荡荡的大殿里回荡着苏易烟愠怒的声音,“拉拢本宫?等你够那个资格再说。”
“臣…臣妾告退。”薛采霖碰了一鼻子灰,自知惹怒了苏易烟,不宜再待下去,于是直接俯身行礼,然后就走了。
苏易烟叹气,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觉得头疼极了。这一天发生这么多事,让她应接不暇。
“娘娘?”小月见如妃一脸不高兴地出去了,于是进来想询问怎么了。
苏易烟没应答她,只是望着薛采霖的背影,突然问道:“小月,你觉得如妃和慕容妹妹,两个人身形是不是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