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妇人听了这话,彻底放下心来,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握住初雪的手在颤抖,她这一个月受了多少惊吓,以为自己会死,再也见不到儿子,没想到还有重逢的一天,可她也是个心志极坚定的人,不愿在人前流泪,她看了看站着的楚风等人,复又看向初雪,道:“公子,贱妇还有一事相求!”
初雪忙道:“伯母唤晚辈紫灵即可,还请伯母千万不要见外!”这里的人尊卑观念还真是强,她实在受不了有人在自己面前称呼“贱婢,贱妇”之类的,两年了,她一直都没有习惯。
那妇人眼圈一红,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原来公子就是清儿常常提起的紫灵。”她复又握住紫灵的手,握得很紧,看来很是激动,“公子对我家清儿的帮助,我,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感激……”她有些语无伦次,停顿半响,方才道:“紫灵公子,公子既与我家清儿是好友,想必也知道我家的情形。我这次遇险的事,公子想必也知道得很清楚,可自古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我们是这等贱民。清儿若是知道我这次遇险的实情,以他的性格定是不会罢休,可我已是废人一个,怎么还能连累我清儿,还请公子帮忙,不要让他知道实情。”她说完,习惯性地就要往地上跪,初雪忙拉起她,将她安顿在椅子上。
初雪想了想,点头道:“伯母,这件事,您就不用担心了,明日一早,容清若是来了,您就说在路上跌倒了,遇到了楚风,是他把您救到府上来的。”初雪说完,看了楚风一眼。
楚风忙上前来,安抚容清娘道:“伯母,晚辈就是楚风。”
容清娘忙站起来,挣扎着行了个礼,道:“公子,小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有来生……”
初雪极听不惯什么下辈子作牛作马之类的话,忙道:“伯母见外了,今日已晚,伯母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晚辈会通知容大哥过来的。”她说完,将丫头唤进来,吩咐好生照顾之类的,便带着楚风等人出去了。
“主子!”楚歌蹦跳到她旁边,抱住她的胳膊,道:“那余家怎么处置?若是得罪了城主府,只怕容清的娘在伽罗城也呆不下去了。”
初雪往后看了楚风一眼,道:“余家?楚风说的那个死老头子,自然不用再活了,死个人,多大个事,若真的惹到了伽罗城主,那也是以后的事,我们还会怕了不成?”
“主子说得极是!”楚风道。伽罗城主,若因这等事成为了敌人,也就没有结盟的必要了,如今他们在伽罗城已经站稳了脚跟,虽不能与之势均力敌地对抗,却也不至于害怕得罪他。
“不过,咱们还是先礼后兵,楚雨,你这边给伽罗城主府送封信,该说清楚的还是要说清楚,免得产生没必要的误会,若他们不能接受,那就算了。”初雪道。她相信,伽罗城主若要查出幕后之人,自己这边也很难应付,这些年,楚府与伽罗城结盟,关系一直很好。但,在道义与利益上,她还是选择了容清。
“是!”楚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