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夜站在阶下,明谨岂敢还坐在位上,忙不迭地从龙椅上下来,在轩辕夜跟前作揖打拱,道:“摄政王殿下做主便是。”
“既然身子骨还不错,那你就先坐那位子吧,选好了王太子,再来和本王说,但,如若再与圣殿有勾结,灭九族!”轩辕夜放下这话,便带着初雪离开了。
勤王的军队还走在半路,明谨怎么会容他们进城?又慑于轩辕夜的大军,自是不敢轻举妄动。明谨也是做了多年国主的人,个中轻重怎么就掂量不出来?如今才知道,只怕这大王子蓄谋已久的了,伙同丞相谋逆造反,如若不是轩辕夜等人,还不定怎么个死法?也不知这勤王,勤的是他明谨这个王,还是之前的那个新王。大将军已死,并非是坏事,正好派一个自己的心腹。
凤轩国一番大乱已是在所难免,朝臣个个噤若寒蝉,颤若呆鸡,也不知道下一个被拖到菜市场斩首的人会是谁?谁还有暇去顾及这国家往那边去摇摆?
轩辕夜的大军布在凤轩国境内,与东傲的大军遥遥相对,中间,只隔着长河,这条河起源于暮日森林的长留山,长留山顶的雪山融化汇成水流,从烈国与迷雾森林的交接处流过,后分支辟流,滋润了一的片伽罗大陆,待到了凤轩国与东傲国界时,水流已经渐缓,但依然宽约两三千尺,成了一道天然屏障。
时值夏日,风多从南面吹来,初雪站在这长河边上,对面,东傲大军的篝火,密集得如同头顶上这片天空的繁星,闪闪烁烁,隔着河岸,能够闻到丝丝烤肉的气味,南风将那边嘈杂的声音传了过来,隐约能够听到一两个字。
初雪笑了一下,扭头去看轩辕夜,“明日,我就过河去了,你一个人,没有问题吧?”
“灵儿有什么想法?”轩辕夜拢了拢她身上的披风,将她环在怀里。
“你不是也有办法了吗?”初雪偏头看了看正抓紧时间造船的士兵,江面上的唯一一座桥,已经在三日前被东傲的人给毁了,在河的上游,初雪已经教了这边的兵士如何用混凝土的方法造桥,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如要建成,没有三五个月,只怕是不行的。
轩辕夜望着她一笑,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初雪回之以微笑,四目相对,彼此都看到对方的心里去了。轩辕夜的头缓缓低下,紫色的瞳眸被他的眼睑盖上,初雪闭上双目,只觉得唇上一片柔软,然后是轩辕夜粗重的气息,温润的舌夺关而入,在她的口中一阵扫荡,然后又飞速撤离。
初雪的双手抓在他的腰间,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倚在他的身上,听得他关切地问,初雪摇了摇头,虽有些不适,更多的还是羞涩,“七日后立秋,三日内必有西风。”
轩辕夜抚了抚她的发,她还是对他不放心呢,小家伙就这般不信任他的实力?他想惩罚她,却还是不忍,也不舍,只柔声道:“为夫总有一日要让娘子告饶的。”
这话何等暧昧?初雪气得两指轻轻滴掐住他腰间的软肉,嗔怪道:“再胡说!”
她方承****,有些气息不稳,嗓音棉柔,说出的话,如同丝滑的绸缎一般,如一片羽毛扫在轩辕夜的心头,他伸手扶住她的手,嘴贴在她的耳边,低语道:“娘子原来和为夫想的是一样的。”他轻轻滴咬一口初雪的耳垂,吻在她的耳根处,丝毫不顾初雪在他怀里气得跺脚,只欢快的笑声从他的胸腔处溢出,此刻,他只觉得再等上一年两年,会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