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红楼幻梦之我非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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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弄玉你不要惹怒了我?”水溶气呼呼的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水溶为自己辩解。“是什么意思都和我无关,如果王爷你在不离开就别孤傲民女翻脸无情。”弄玉气呼呼的道。“你,唉!好!我走!”水溶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转身就悄悄的离去,只留下弄玉一个人默默的守着药炉,许久,一行眼泪顺着弄玉的脸颊滚滚而落。

“真是莫名其妙,她到底是什么心思,难道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么?”水溶一边喝着茶一边胡思乱想,从下午回到王府一直到现在水溶满脑都是弄玉的影子。“王爷,你在嘀咕些什么?”水溶的心腹谋士,素有水溶左膀右臂之称的司神问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水溶说完才发现自己说了些什么禁不住老脸一红。“呵呵呵,王爷若想要女人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呢?”司神笑呵呵的看着水溶,眼睛中也有着不一样的神采,水溶禁不住苦笑道:“皇宫那边的情形怎么样了?”水溶岔开了话题,“也没什么,这些日子皇太后的身体欠安,太子水君进献了百年雪人参为太后滋补,但是始终也是没什么起色。”司神收敛起调笑的申请,认真的说道。

“恐怕太后又是中了剧毒了吧?”水溶嘴角露出了一丝嗜血的笑容,“我看水君这场戏怎么演,没有了林弄玉,就只好靠她的姑姑了,如果她姑姑要是知道了是他给太后下的毒,就怕水君会死的很惨。”水溶呵呵呵的笑道。

“王爷,但是水贤那边却是一直没有动静,很奇怪的是以前针对我们的事情明显少了很多,不知道水贤是怎么想的?”司神皱着眉头说道。“很简单,水贤以前是没有实力,现在凌烟阁在他的手上可以说他的实力不逊于我们任何一方,是男人就是有野心的,现在他有那么大的权力难道不该为自己挣一下皇位么?他现在只是在等,等着收渔人之利。”水溶冷冷的说道。

“凌烟阁现在在水贤的手上?”司神听了大吃一惊的道:“恐怕这个贤王真的要收渔人之利了。”“呵呵,那也得我愿意让给他,不然就怕他这个渔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他以为凌烟阁的所有实力都在他的手上么?据我所知林弄玉是懒的管凌烟阁的事情否则他的实力林弄玉随时可以接收。”水溶冷笑道。“王爷,你刚才提起的女人是不是就是林弄玉?”司神一脸促狭的笑容,水溶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我本想用感情来困住她,本来也是快要成功了,想必那林弄玉现在对我是又爱又恨,没想到欲速则不达,那女人真的是有点意思。”水溶脸上露出了邪笑的目光。“呵呵,王爷,越难驾驭的野马也就越有味道。”司神也淫笑着说道,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大大的生起知己的味道。窗外一道黑影悄悄的叹了一口气,一闪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

“师傅,你这三个侄儿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都算计到我的头上了。”一间小小的店铺内林弄玉对着美妇人说道,“唉,我也是无意中发现了我皇嫂当年死的极为可疑,于是我悄悄的暗中追查了下去,没想到我追查出来的真相竟然是又她自己的命去抱住她儿子的皇位?”美妇人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过身来赫然就是当朝的长公主,“师傅现在太子之位你认为该传给谁?”弄玉淡淡的问道。

“你的意见么?我想先看看你的意见。”长公主轻轻的说道。“现在只有看看二师兄的心性如何了,如果二师兄也不过关的话,我劝师傅干脆收拢凌烟阁的势力退出者皇家的纷争罢了,只要水朝不覆灭总是有办法的,要不然师傅自己当皇帝也是行的。”弄玉不以为然的说道。

“多谢,我可没那累,你师公也不想当什么劳什子皇帝,倒是小丫头你有没有兴趣嫁给我这三个侄儿之一?”长公主对着弄玉开起了玩笑。“师傅,如果你不想要你这三个侄儿,我随时都可以取其项上人头,但是我现在想问一句皇太后的毒怎么办?”弄玉依旧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只是说的话却是没有半点恭敬的意味。

“能怎么办?那再怎么说也是我娘,我去给她解毒吧。”长公主长叹了一口气道。“其实老太后对这些事情也是心知肚明的,我上次给她治疗的时候她就和我说她这毒来的蹊跷。”弄玉想了想还是把心里的话说了。长公主听了苦笑一声道:“她当然是心知肚明的,只是这老太太现在玩上了瘾,我好像忘记告诉你了她可是我上面的凌烟阁阁主也就是你的师奶奶。”

“师傅,你是说?”弄玉吓的大惊失色,“不然你以为我身在皇宫,这身武功是怎么来的?”长公主很满意弄玉的失色。“可是师父,这也太让人吃惊了。”弄玉说道。“呵呵,我这个皇娘当年可是最淘气的小魔女,当年嫁给我父皇可是给皇宫闹了个鸡飞狗跳,其实她一直都不是很喜欢我那故去的皇嫂,说她城府太深,反而对皇贵妃极为喜爱,那三个孙子中虽然最喜欢的是水君,但是最不喜欢的恐怕也是她了。”长公主长叹了一声。“我能明白,不过是帝王的权术。”弄玉皱了皱眉道。“真不该让你看那么多书,小小的年纪看的这样深沉,真是失策。”美妇人嘀嘀咕咕的说道,弄玉听了一脸的无奈,心中暗道我还不是你一手教出来的啊?

潇湘馆内,黛玉这两日也是不大安稳的,今晚仍旧喝了两口稀粥,仍歪在床上。不想日未落时,天就变了,淅淅沥沥下起雨来。秋霖脉脉,阴晴不定,那天渐渐的黄昏时候了,且阴的沉黑,兼着那雨滴竹梢,更觉凄凉。心中一面挂着王嬷嬷的身子又一面想着弄玉,是在是无聊的紧便在灯下随便拿了一本书,却是《乐府杂稿》,有《秋闺怨》、《别离怨》等词。黛玉不觉心有所感,不禁发于章句,遂成《代别离》一首,拟《春江花月夜》之格,乃名其词为《秋窗风雨夕》。词曰:

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

已觉秋窗秋不尽,那堪风雨助秋凉!

助秋风雨来何速?惊破秋窗秋梦续。

抱得秋情不忍眠,自向秋屏挑泪烛。

泪烛摇摇短檠,牵愁照恨动离情。

谁家秋院无风入?何处秋窗无雨声?

罗衾不奈秋风力,残漏声催秋雨急。

连宵脉脉复飕飕,灯前似伴离人泣。

寒烟小院转萧条,疏竹虚窗时滴沥。

不知风雨几时休,已教泪洒窗纱湿。吟罢搁笔,方欲安寝,丫鬟报说:“宝二爷来了。”一语未尽,只见宝玉头上戴着大箬笠,身上披着蓑衣。黛玉不觉笑道:“那里来的这么个渔翁?”宝玉忙问:“今儿好?吃了药了没有?今儿一日吃了多少饭?”一面说,一面摘了笠,脱了蓑。一手举起灯来,一手遮着灯儿,向黛玉脸上照了一照,觑着瞧了一瞧,笑道:“今气色好了些。”黛玉看他脱了蓑衣,里面只穿半旧红绫短袄,系着绿汗巾子,膝上露出绿绸撒花裤子,底下是掐金满绣的绵纱袜子,着蝴蝶落花鞋。黛玉问道:“上头怕雨,底下这鞋袜子是不怕的?也倒干净些呀。”宝玉笑道:“我这一套全的。一双棠木屐,才穿了来,脱在廊檐下了。”黛玉又看那蓑衣斗笠不是寻常市卖的,十分细致轻巧,因说道:“是什么草编的?怪道穿上不像那刺猬似的。”宝玉道:“这三样都是北静王送的。他闲常下雨时,在家里也是这样。你喜欢我也弄一套送你。别的都罢了,惟有这斗笠有趣:上头这顶儿是活的,冬天下雪戴上帽子,就把竹信子抽了去,拿下顶子来,只剩了这个圈子,下雪时男女都带得。我送你一顶,冬天下雪戴。”黛玉笑道:“我不要他。戴上那个,成了画儿上画的和戏上扮的那渔婆儿了。”及说了出来,方想起来这话恰与方才说宝玉的话相连了,后悔不迭,羞的脸飞红,伏在桌上,嗽个不住。

宝玉却不留心,因见案上有诗,遂拿起来看了一遍,又不觉叫好。黛玉听了,忙起来夺在手内,灯上烧了。宝玉笑道:“我已记熟了。”黛玉道:“我要歇了,你请去罢,明日再来。”宝玉听了,回手向怀内掏出一个核桃大的金表来,瞧了一瞧,那针已指到戌末亥初之间,忙又揣了,说道:“原该歇了,又搅的你劳了半日神。”说着,披蓑戴笠出去了,又翻身进来,问道:“你想什么吃?你告诉我,我明儿一早回老太太,岂不比老婆子们说的明白?”黛玉笑道:“等我夜里想着了,明日一早告诉你。你听雨越发紧了,快去罢。可有人跟没有?”两个婆子答应:“有,在外面拿着伞点着灯笼呢。”黛玉笑道:“这个天点灯笼?”宝玉道:“不相干,是羊角的,不怕雨。”黛玉听说,回手向书架上把个玻璃绣灯拿下来,命点一枝小蜡儿来,递与宝玉道:“这个又比那个亮,正是雨里点的。”宝玉道:“我也有这么一个,怕他们失脚滑倒了打破了,所以没点来。”黛玉道:“跌了灯值钱呢,是跌了人值钱?你又穿不惯木屐子。那灯笼叫他们前头点着,这个又轻巧又亮,原是雨里自己拿着的。你自己手里拿着这个,岂不好?明儿再送来。就失了手也有限的,怎么忽然又变出这‘剖腹藏珠’的脾气来!”宝玉听了,随过来接了。前头两个婆子打着伞,拿着羊角灯,后头还有两个小丫鬟打着伞。宝玉便将这个灯递给一个小丫头捧着,宝玉扶着他的肩,一径去了。就有蘅芜院两个婆子和香菱,也打着伞提着灯将香菱送到了潇湘馆中,香菱怀中还抱着一大包燕窝来,还有一包子洁粉梅片雪花洋糖。其中一个婆子陪笑道:“我们姑娘说了,早就想把香菱姑娘送了过来陪姑娘一段时间,可是这几日姑娘的事情也比较繁琐,就送来晚了,还请林姑娘您多担待一点,这点子东西也是我们姑娘命拿来的,这比买的强。我们姑娘说:‘姑娘先吃着,完了再送来。’”黛玉回说:“有老你家姑娘费心了,香菱在我这也就是伴我没事说说话罢了,我也听说香菱很喜欢写诗,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教她一点子这个东西,确是不会慢待她的。”又命那两个婆子:“外头坐了吃茶。”婆子笑道:“不喝茶了,我们还有事呢。”黛玉笑道:“我也知道你们忙。如今天又凉,夜又长,越发该会个夜局,赌两场了。”一个婆子笑道:“不瞒姑娘说,今年我沾了光了。横竖每夜有几个上夜的人,误了更又不好,不如会个夜局,又坐了更,又解了闷。今儿又是我的头家,如今园门关了,就该上场儿了。”黛玉听了,笑道:“难为你们。误了你们的发财,雨送来。”命人:“给他们几百钱打些酒吃,避避雨气。”那两个婆子笑道:“又破费姑娘赏酒吃。”说着磕了头,出外面接了钱,打伞去了。紫鹃收起燕窝,又拉来了香菱陪着黛玉说话,待遇命雪雁将其余的丫鬟打发走了,才拉着香菱聊天,“这些日子,可没受委屈吧?”黛玉温和的问道。紫鹃听了一愣看看香菱。见香菱满脸的泪水,扑通的跪在了地上痛哭道:“姑娘,姑娘救我。”“快起来,香菱,是我累的呢这几日受苦了、”黛玉也陪着香菱掉眼泪道。“香菱不过是一个不卖到薛家的一个奴才,就算是身死也是不敢有怨言的,但是今日的事情我却是不能不说了,林姑娘若是认为我搬弄主家的口舌将我交到主家里要我的命我也是顾不得了。”香菱一边说一边掉下了眼泪。“香菱你快起来,我妹妹曾经和我提起过你,说是若有机会就将你要到身边来,你有何冤屈尽管可以对我说。”黛玉说说就笑了。“弄玉还说你是极好的女子呢,如今怎说了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