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盗海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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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杀戮

掌柜的也是个会家子。见曾怀远突然发难,吓得一缩头躲进了柜台底下。饶是他躲得快,头发带着头皮仍被削去一大片。吓得冷汗直流,气得哇哇大叫:“反了,反了。”抄起一对判官笔,迎了上去。庄内的杂役也纷纷操刀,叫嚣着:“有人挑场子。快叫兄弟们。”

曾怀远不怕人多,而且来的越多越好。他下山的目的,就是要杀光所有霹雳宫的人。他现在一腔都是恨。师傅惨死,师妹失踪,这一切的债都是霹雳宫欠的,他就是来讨还的。每一剑必取人命。

已经有数人惨吼着躺在地上。掌柜的头皮上的血流的一脸,现在浑身都是汗,是被吓得。曾怀远脸色铁青。他的剑太无情了,招招狠辣,犹似疯狂。掌柜的功夫原不如他,又被镇摄住,更加不支。才三十招上,判官笔便被震的脱手飞出。惊骇间,已被一剑贯胸。惨呼一声,倒地扭动几下便不动了。

其余人一见掌柜死了,吓得顿时四散逃串。曾怀远一把火烧了钱庄。

居然有人敢向霹雳宫挑战,杀人毁店。江湖都为之震动。周固则更是大发雷霆,发下追杀令,必

取滋事者人头。兴师动众月于,却连曾怀远的影子都没见到,似乎这个人从未出现过。

两个月后,人们都已淡忘此事。

好运绸缎庄。旁边显赫位置上,立着一块火焰标记。有了这块牌子,他就不会给人带来好运,只能是噩梦。城中大户为求平安,即便知道布价昂贵,但求破财免灾,只得无奈光顾。

曾怀远走进来时,还有几个妇人再选布料。其中一胖女人拿着布料,在身上比来比去。掌柜的笑逐颜开,眼睛在笑,胡子在笑,满脸的褶子,都放射着幸福的笑意。只要有人肯花银子,他就笑得很甜。

曾怀远端望着他,见他和蔼可亲,不似大奸大恶之人,决定离开。他不忍心向一个还算有良知的人举剑。已转身走到门口,耳畔听见那胖妇人问道:“掌柜的,这匹布多少钱?”

掌柜的笑得更甜:“张大娘子眼光当真好,这匹布您用着正合适。才八百两银子划得来。”

“八百两?”不仅胖妇人惊叫,就连已走出门的曾怀远都吓了一跳。要知道,八百两银子,足以开两家这样规模的绸缎庄了。曾怀远顿住脚步。

胖妇人低声下气的求道:“掌柜的,可不可以算便宜些?”

掌柜的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张大娘子,既然你已经决定买了,就收你九百两好了。”

胖妇人几乎是哭着道:“怎的还多了一百两?”

掌柜的谦恭道:“因为,张大娘子刚才的态度,分明是说,好运庄在坑你的银子。而我们是凭良心做生意,你的行为损害了敝庄的名声,所以罚你一百两,作为教训。”

胖妇人慌忙掏出九张银票,笑得开心极了:“小妇人多谢庄上费心,为我置办了这么合适的料子,我非常满意,花这点银子我简直是捡了大便宜了。我会再来光顾的。”

掌柜的忙道:“张大娘子当真是个好人,要知道,这年月,知道感恩的人已经不多了。”

胖妇人也叹道:“您多担待吧!”千恩万谢的走了。掌柜的感激涕零的送她出门。人以走出远,还在弯腰恭送。

曾怀远看到他的笑容,浑身发冷。他笑容可掬,竟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情,难怪江湖人送他搓号笑里藏刀。真名董缘却已被忘记。此人正是是霹雳宫第十香堂堂主,周固最得力的手下。

曾怀远又走进。董缘刚放好了银子,见又有生意上门。急忙迎上来,唯恐招呼不周,怠慢了客人:“大爷,请问您是要为自己选料子,还是给夫人选料子。”曾怀远的心犹如被针刺了一下。两个月来,毫无师妹的消息。想起师妹可能遭遇的不测,就心如刀割。

董缘如此一问,又使他痛遍浑身。如不是霹雳宫做事毒辣,自己早已娶了师妹。想到此咬牙道:“我不是来买布的,我是来买命的。”

董缘脸只微微变了一下,笑道:“小店只卖布,不卖命。”

曾怀远冷哼道:“你能强卖。我便能强买。”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扔在柜上:“三百两银子买你的命已足够了。”剑以在手:“你的兵器。既做生意,就要公平,拿出你的兵器。”

董缘已笑得没那麽灿烂,问道:“你可就是两月前,捣毁旺盛钱庄的人。”

曾怀远道:“正是。”

董缘点头道:“够胆识!能否见告来路,在下活着赫赫有名,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曾怀远差点气笑了,怒道:“有太多人不明不白的死在霹雳宫手里,不差你一个。”剑已向他肋下刺去。

董缘出刀。他的刀薄如蝉翼,带着尖啸声,已将曾怀远笼罩。

曾怀远自吃了两颗丹药后,头脑空明,不仅助功力大增,而且对剑法的领悟也增强了不少。闲下来时,仔细研究空空门的武功,较数月前已精进了不少。几招下来,便以看出董缘招式花哨,内力却不足。他胜在已巧取胜,速战速决。曾怀远不用全力,托着他。果然,几十招下来,董缘以气喘吁吁。刀法混乱。这几年,他的手只顾拿银子,以很少摸刀。他任为已经不必要再用刀,怎么会有人敢撩霹雳宫的虎须。

街上的百姓见这边打起来了。都吓得躲在一旁观看。见一年轻的小伙子竟敢找霹雳宫的麻烦,既佩服,又担心。眼见二人刀来剑往,都不禁为曾怀远捏了一把汗。

霹雳宫的爪牙以慢慢集结,将曾怀远团团围在其中,形式似乎对他以极为不利。曾怀远却丝毫无惧,反越发激亢。空空剑法虽残六招。毕竟是名家所创,威力仍不可小视。舞动起来,虽为木剑,也气势磅礴,沛不可挡。况,曾怀远存心杀人。一时间,霹雳宫的人惨叫连连。曾怀远阵阵清啸,剑法挥发到极致。霹雳宫众片刻已死伤一半。剩下的已无斗志,吆喝声高,却再向后退。

董缘已经想开溜,拉过来一个小卒,用力推向曾怀远,一跃尔纵数人,向远处逃奔。曾怀远哪里恳依,踢开几人,追了下去。眼见董缘没命介跑,转瞬就要隐入大片民房。让他逃掉,无异于放虎归山。手横执木剑,用足力气,大喊一声,“着”,抛了过去。木剑闪电般,急刺向狂奔的董缘。董缘大吼一声,被一箭穿心。曾怀远人以到,抽出木剑,迅速消失了。

好运庄被百姓们洗劫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