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查理九世之许你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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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幕

这民国时期,阳沪城里有一小姐,生的是国色天香,动如扶风弱柳,静如冰雪处子。她家里是阳沪城乃至整个黎郡都赫赫有名的商户,从商经历最早可以追溯到祖上数十代,算得上是黎郡老字号,积攒下来的财富数不胜数,小姐因此在锦衣玉食的环境里长大。

这家里的老爷和夫人是一对鹣鲽情深、羡煞旁人的美满夫妻,老爷终身未曾纳妾,平生所娶仅现任夫人一位。夫人在生小姐时元气大伤,气血大亏,就此落下了宫寒的顽疾,此后再难怀孕,家里便只小姐一名女性子嗣。老爷不是秉持旧观念的顽固派,不以膝下无子为耻,而是把全部的爱都倾注在小姐和夫人身上。偌大的家里,却没有富贵家族常见的勾心斗角和黑暗血腥,不能不说是一件旷世奇事。

小姐的及笄正在四月,是牡丹开放的时节。小姐也正如牡丹一样,花开时节动京城。少女的柔美在这个年纪发育成熟,毫无保留的散发出诱人的甜美气息,金丝垂挂,打磨光滑泛出润泽光华的珍珠宝石,款式改良依然留存古韵的艳粉色绘彩纹的袄裙。她一抬手,银镯叮当作响,就像是收音机里流淌出的华美乐曲。

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老爷只微微笑着,不言不语;夫人也微微笑着,不言不语,只是她那笑里总有酸楚的道不尽的意味,她眉眼悲哀着,浅灰的绝望浸入了她的毛孔,她变成了一尊精致的白瓷娃娃,高高的供在堂上,却没人管她。

无论哪门亲事,老爷都不曾应允,都是以极客气的姿态送走媒人,在媒人身后坚定的关上大门。被拒绝的人多了,被拒绝的亲事多了,渐渐地,阳沪城里便有了口口相传的一番谣言:这老爷是看上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对她动了歹念,不顾一切用尽所有手段,也要把她留在身边。

于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再也没有媒人上门提亲,老爷和夫人在外人面前露面的机会也越来越少。有人说,夫人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具没有魂魄的傀儡,是老爷冒充在外撑场面的躯体,为的就是掩饰老爷与小姐的苟且之事。人们开始用异样的眼神看待这家人,避之如洪水猛兽。小姐家的商业开始慢慢缩水,最后竟沦落到仅有一家当铺继续经营维持。

有一天,不知是哪个下人毛手毛脚,一不小心竟让家宅走了水。这一下火光冲天,大火烧了整整一天一夜,据说黎郡首府都看得见这一场大火,天暗下来就着这火光都可以看清书上的字。足可见那场火烧得有多大。

火被扑灭后,家宅统统化为灰烬,人们在议事厅里找到了老爷和夫人的尸骸,唯独小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有人说在那大火滔天之时,有一簇火焰化作一只烈焰之鸟,直冲青天,不见踪影,也许那就是小姐的化身。但更多人听到的版本是,小姐犯下罪行,被这大火惩罚,连尸骨都被烧成齑粉,灵魂也永不得超度……

无论如何,小姐都是失踪了的,至今也无人听说她到底去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