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医药队,珊妮和萧萧库扎跟着斯福进了医疗室,其他人守在外面。
“福惜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这样了?”珊妮焦急地说。
“肯定一出生就没有知觉,你们没见过这种情况,也没仔细检查。”斯福回答道。
“你可以治好他,对吗?”萧萧急忙问道
“我,不敢保证。”
“斯斯,首领给你下达一个月的指令了啊!”珊妮大惊失色。
“权宜之计,倘若不这么说,我们怎么下的来。”
萧萧与库扎对视一眼,都在心里感叹斯福仗义。
“孩子的脊神经发育不完全,可能有囊肿。”斯福又检查一遍后说道。
“是催孕药的问题吗?”
“极有可能,但也不一定。”
“那该怎么治?”珊妮看着台上的小不点,心疼不已。
“最快的办法,是手术。”
“手术是什么?”
“手术,就是动刀子。可这里医疗条件不好,仪器也跟不上,我没有把握。”
“那别的方法呢?”
“理疗搭配药物疗法,需要一个漫长的治疗过程,相对安全,但不一定能达到想要的效果……”
“就按这个治疗吧。”门口传来声音。
“首领?你怎么来了?”库扎惊道。
“我说一个月,是说给巫神听,你们不必介怀。”首领走进来,看看台上的小家伙。
“那好,我准备些东西,明天开始治疗。萧萧,以后每天要带着孩子过来。”斯福开始在纸上记录些什么。
“好的。”萧萧走到台边,抱起福惜。
“抱歉,我想跟他们说几句话。”首领对萧萧库扎说。
“是,我们明天再来。”
“萧萧,你路上小心……”珊妮喊道。
“我会派人专门保护,不用担心。”
萧萧走后,坦撒一下坐到椅子上,威严也少了大半。
“首领……”珊妮清楚,其实坦撒承担着很大的压力。
“作为首领,我无法保护族人,实在惭愧。”
“首领大人不要这样说,你能帮我们,我们感激不尽。”斯福说道。
“不,也许是你们帮了我。”坦撒回想着已往的事,“也许我一直都是错的。我,其实从来都明白没有恶魔之子这回事。”
“什么!”珊妮张大了嘴巴。
“你们,愿不愿意听我讲讲。”
“洗耳恭听。”斯福搬了两个凳子,坐到他身边。
“一百多年前,部落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那时的族人天天担心,一旦火山喷发,所有作物,财产都会毁灭,甚至会性命不保。
当时的部落首领,名叫凯亚。不顾巫神反对兴修挡土泄道,想要控制岩浆的走向。他费财费力,几年下去效果仍不能让人满意。可当时女子在家,男子上工,渐渐地连基本的吃食都无法保证,很多人活活饿死,还频频有新生儿降生。
说来也怪,那一年,人们发现,新生的孩子十之三四都有畸形,十分可怖。大家都说,是不是凯亚触怒了火山神,使得族人不能生下健康的孩子。
凯亚为了保证健康孩子能吃饱饭,下令将不正常的孩子全部扔进火山。那些孩子,不管问题大小,一夜之间全部殒命。他们的母亲很多受不了打击,也跟着跳进了岩浆里。这件事在部落掀起轩然大波,凯亚为了安抚民众,谎称那些孩子是恶魔之子,母亲生下他们也是天理不容。如果不除掉,将会危害部落。
后来,抚养孩子的压力变小,部落有了起色。但出生的孩子依旧有不正常的情况。巫神建议凯亚尊火山神,择优交配,每年只选择最健壮的男女承担繁衍一事,并将恶魔之子之名传承下来。为的就是,在火山的阴霾下,能用最少的粮食,抚养出最优秀的后代。至此,女人也开始走出家门,踏上石命山之路。
直到岩浆基本受挡土泄道控制,这个习惯仍未打破。巫神后来一力接管了这项工作,将神权抬得越来越高,几乎变成病态的杀戮。可此事早已深入人心,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时至今日,甚至连我都无法掌控。
可我至今也不明白,为何会突然出现那么多畸形儿。听说那些孩子头脑,四肢,五官,皮肤,均有发生异常之象,如此诡异,究竟该如何解释。”
“敢问,这些在家不出门的女人,是否只与自己的家人交配生子?”斯福突然问道。
“没错。她们一生可能也不会认识别的男人。”
“……这是遗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