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不掉,医生说,这种毒,戒不掉。”陆梦思泪水崩塌,她捂住了自己的脸蛋,眼泪不断的滑落:“我没有,我从没有想过要吸食这种东西……”
“姐姐,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啊……!!啊!!!让开,我难受……让开!!!”陆梦思发狂的推开妹妹,毒瘾发作,她不受控制发狂。为了不伤害妹妹,她不断的撞着身边的东西。
16岁的记忆。
如同噩梦一样停留在她的脑海里,姐姐的无助深深的应在脑子,可是……她却无能为力,她什么都做不了。
伸手……
想要帮助姐姐。
却那么的无可奈何。
最后只能够看着姐姐痛苦挣扎,背负上吸食毒后杀人的罪名,当时还没有定案,陆家耗了很多的人脉和财力,勉强把大姐暂时保出来。
而对人生悲痛欲绝的大姐,最后还是走上了自杀的路。
仍然记得那时……大姐自杀被及时发现,送进医院抢救……
“姐姐,不要丢下我……”
“梦潇,我的人生烂了,那种东西,足以毁掉我的一切,它让我烂到了骨子里。活着不如死了,对不起……对不起……姐姐爱你。”
抢救无效!
宣布死亡!!
姐姐离世对她说的最多的话,是,对不起和我爱你……
从记忆拉回现实,陆梦潇的眼中弥漫着泪水,她强忍着没有流下来,为姐姐的事情,泪洗过多少个夜晚?
姐姐是她这辈子最是重要的人,长姐如母。
所以无论过去多少的岁月,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埋藏在心里的痛,包括如今进入演艺圈和何尝不是为了大姐?
“KII004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会以这种方式,再度看到它。”梦潇痴笑着,手无力的垂下,眼中没有落下的泪水也像是被稀释了一样。
“你还好吧?”花碧尘皱起了眉头,看着她的摸样,刚刚像是发疯了似的,转眼又好像没事了。
“嗯,还好。”梦潇应声一声,捏紧了文件,眼眸斜落过去,看着上面的名字,刺目的KII004字样深深扎入她的眼球里,她没齿难忘!!
花碧尘偏了偏头,仔细的打量着她的样子,她这像是没事的样子??突然就走神了?还是喝多了?
“花碧尘,你说这个毒,是缅甸的特供品,几乎不会出现在咱们这边对吧?”梦潇魂游般的开口。
“嗯。这种毒,就算你跑去人家国家找,都不一定弄得到。”
“喔。”梦潇闷闷的应了一声,这个东西,那么难找到,夏如却拿出来对付她,那……当年姐姐的事情,是否和夏如也有牵连?
眸光一垂……
夏如今年30岁,26岁那年嫁给沐老爷子渐渐息影。
4年前……
她16岁,是姐姐去世的那年……
陆梦潇皱眉,她始终认为,当年害姐姐的人和娱乐圈有关,所以才会那么奋不顾身投身演艺圈,可夏如当年已经是如日中天,没有理由和她姐姐再起冲突啊。
记得,王佳慧死前,还说过什么天星学府的事情。
一边想着,她坐在沙发上的身子侧了侧,手肘想往旁边靠一靠却没有注意到沙发旁的一个宝石绿的装饰小台灯。
手肘咚的碰了一下。
她下意识的扭头看去,旁边柜子上的台灯摇摇欲坠,伸手想要去扶住。
‘哐当!!’
宝石绿的小台灯直接右翻,摔到了地上。
梦潇魂游的神绪终于彻底的那被一声巨响拉了回来,她本能的站了起来,看着沙发旁碎了一地的玻璃碎片。
倒吸一口凉气,凤眸小心翼翼的往一旁飞过去,瞅了瞅花碧尘的脸色:“那个……不好意思啊……”
花碧尘也垂眸看着地上的碎片,他也不记得这东西是谁摆在这儿的了,只觉得摸样还算好看,便从没有理会过。
“没关系,一个小摆件而已。”他随口说着。
梦潇眼底闪过了一些惊讶,哇!难得啊,这个从来都是要不就不说话,要不就口不饶人的花碧尘几天竟然没有抓着这事难为她。
“刚刚走神了,没注意。我给你收拾干净。”陆梦潇蹲到了沙发旁边,看着一地的绿色碎片。
手刚刚拿起来一块碎片。
“不用了,一会儿让人来收拾。”花碧尘坐到了沙发边缘,瞧着正捡着碎片的她。
“咦?你这是香薰灯啊。”陆梦潇捡起了几块碎片,只见地上还有一滩绿色的液体,她嗅了嗅鼻子,闻见了沁人心脾的香味。
“是么?”花碧尘也低头看去,果真看到了一些玻璃上沾的液体,而且周围的香味也在一点点的变得浓郁起来。
“你自己房间的东西,你自己都不知道啊?”梦潇说着,捡起了一片沾染绿色液体的碎片,凑到鼻尖闻了闻,好特殊的香味。
花碧尘摊了摊手,表示不知道。他从来没管这种配件的事情,何况这个小台灯放在沙发旁,他更加没有在意过,也不会去打开。
嗅了嗅鼻子。
好香……
花碧尘蹲了到她的身边:“这香味……”
“那个,这些碎片是丢垃圾桶里吗?”陆梦潇赶紧拿过了一旁的垃圾桶,这些香味的确特殊,让人闻着舒服。可她才不愿意接话下去,万一说着说着,花碧尘发现这是什么重要的宝贝的话,那就遭了。
还是赶紧处理掉。
“嗯。”花碧尘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一听他说能丢掉,陆梦潇赶紧的把碎片利索的捡起来,统统的往垃圾桶里丢了进去,大块的碎片很快被收拾好了,还有一些小的,不好用手捡,她站了起身。
“我去找快抹布。”说着,她转身要朝屋外走去时……脚就像是站不住了一样,双脚瘫软,身体猛地朝前倒了过去。
“喂!!”花碧尘伸手抓住了她肩膀。
身体稍微有了一些依靠,可是她的脚却还是很软,脑袋浑浑噩噩,支撑不住!!
花碧尘搂住了她的腰身,将她拉到了怀中,抱住她:“陆梦潇,你怎么了?”
“脑袋,有些晕。”手指撑了撑额头,用力的甩了甩脑袋,可是越是去甩头,眼前的事物好像变得越发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