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陆梦潇轻颤的唤着他的名字,看着他站在自己的面前,她忍不住的把脑袋埋到了他的胸膛上,双手紧紧的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衫。
像是在发泄内心的压力一样。
黑眸垂下,叶风温柔的扶住了她的后背:“吓着了?”
梦潇只是紧紧的挨着他的胸膛未语,何止是吓到,今天忽然出这样的事情,他却不在,先不提沐妈妈,如果夏如不是因为紧张奸情暴露的话,她害人的罪名一旦落实,老爷子也会连带着一起讨厌叶风吧。
毕竟他们是……夫妻。
“大嫂怎么样了?”叶风温和的问着。
“医生说,已经度过了危险期,没有性命之忧。”梦潇低语着。
“那你呢?”
梦潇抬起头:“我?被吓得没了半条命呗……”
叶风看她还能说笑的出来,便也放心了不少,搂过了她的肩膀,带着些宠溺又担忧的道:“既然还有半条命,就好好的珍重着,最近不要去主动招惹夏如。”
“呃……这个嘛……”梦潇声音拉长,无辜的眼神可怜巴巴的望着叶风:“如果我说,我已经招惹了呢?”
她不知道叶风忽然说这句话是有什么用意,但是,今天为了躲避被陷害的局面,她可是亲口把夏如的奸情给捅出来了,这算是已经……捅了夏如的马蜂窝了吧?
“……”叶风看着她,一时无言。
梦潇红唇紧抿:“是不是坏了你什么计划?”
“宝贝,跟我说说,你是怎么主动招惹的呢?”他反而是带着笑意的问道。这丫头自然没有怀他什么计划,只是夏如忽然对凌飞妈妈下手,必然会将矛头再对上这丫头。
“说来话长,我慢慢跟你说……”陆梦潇看了看前方的西苑,示意他,一边走一边说……
月光下,并肩而行的两人,影子被拉得很长,他的大手一直紧握着她的小手,温暖足以柔了这个冰冷的夜。
不过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吧。
比起西苑亲密的俩人,后院的卧房里,夏如却是一脸的严肃,她独自一人站在落地窗外,远远的望着西苑的方向……
手握紧扶栏。
陆梦潇!!
又一次被你坏了好事不说,还让你给将了一军,呵!!该死!!
‘铃铃铃……’手中的电话响起,打破了夏如的痛恨的思虑,她立刻接起了电话:“喂,海天……”
“小如,怎么了?我刚在洗澡没听见你的电话。”
“我们的事情……被,叶风的老婆知道了。”夏如的语气有些低沉,说到这儿时手握紧了扶栏。
虽然她在车上跟陆梦潇说有办法化解这一切,可那不过是缓兵之计,若是陆梦潇拿出照片的话,她还真有些棘手!
“什么?叶风的老婆?就是你之前提过的那个女人?”莫海天的语气有些惊讶。
“对!就是她!”
“是那个……陆梦思的妹妹?”
“嗯!!”夏如点了点头:“这丫头现在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沐凌飞的死就是她查出来的,现在她还在查陆梦思的死。”而且,今天她只是一不小心言语上说错了一些,就险些被陆梦潇知道陆雪儿之死。
这这个女人,如果继续放任下去的话,迟早有一天会把她的事情都捅出来!那样的话……才是真的糟了!
“小如,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谨慎,怎么会让她查出这么多的事情?”莫海天语气也跟着沉了下来。
“你这是责怪我吗?”夏如红唇一嘟。
“没有,我怎么可能责怪你?只是你父亲和上面那位都期盼着你能够在沐家有所作为。如果你暴露了的话,可就麻烦了。”
“我知道,为了曜云,为了夏家,我也会想办法拿到沐家集团的继承权。”
“还有,别忘了,找那件东西才是最重要的。”莫海天提醒了一句。
“我当然不可能忘!可这么多年了,我压根没找到那件东西的藏处!”夏如郁闷的嘟起了红唇,又说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老爷子松口把继承权给曜云,然后那老头一死。我手里拿到继承权,能够掌控这个家,还怕在这家里找不到东西么?”
“嗯……你心里有数就好。至于那个姓陆的丫头,除掉不就是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夏如深锁眉头,而且,她还得尽快动手才行,留着这个女人一天,就有一天的危险。
无论多麻烦,都必须快刀斩乱麻,她顾忌不了那么多了。
夏如一想着,整个人都走了神。
电话里莫海天唤着:“小如,小如?”
“嗯?”
“怎么这么心不在焉的,是太担心了吗?放心吧,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而已!!”
“嗯。”和莫海天聊了许久之后,夏如一直起伏的心终于稍微平静了一些,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她揉了揉太阳穴的地方。
自从沐凌飞死后,事情就好像一直没有消停过一样。琳琅背叛了不说,连张玉珍也知道了实情和陆梦潇联手到了一起。
以她对张玉珍的了解,那老女人爱子如命,留着就会成为祸患。所以早点杀了也好。可没想到……
自己苦心设计出的这一招一石二鸟,不但没有奏效,反而差点弄巧成拙。
呵,真的她没有想过,自己竟会被陆梦潇逼到着急。
该死的!!!
从落地窗外回来,夏如目光扫去了梳妆台前,目光落在梳妆台上放着的首饰盒上,她走了过去。
打开盒子。
珠光宝气的首饰盒的中间,正躺着一对钻石镶嵌而成的耳环。
眉头颦紧,夏如缓缓的拿起了耳环,脑子里尽是今天梦潇耳朵上戴着的那副和手中一模一样的耳环。
如果不是今天看到陆梦潇戴着这幅耳环的话,她都忘了这对耳环的来历了……
“呵……”夏如苦笑了一声,如果不是这些日子陆梦潇频频提起陆梦思的话,或许,她连那个人怎么死的都忘了吧……
握紧了手中的耳环。
夏如闭上眼睛……那是那么久远的记忆了,多少年了?四年多了吧?记得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四年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