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只螳螂正在捕蝉的时候来了一大堆的黄雀无疑是一件很悲催的事情。“妈的,妈的,妈的,这个小恩里克少爷居然不是赝品,而是个真货啊!”布鲁诺已经彻底崩溃了,他被两个身强力壮全副武装的士兵按着胳膊,都快要掰断了,疼得他眼泪鼻涕流出来多长,他一边撕心裂肺的嚎叫,一边用无比怨毒的眼神看着小七——怪你,怪你,都怪你啊,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我能惹这么大的祸吗?完了!完了!这下篓子捅大了。
要是在平时,看见布鲁诺这副快要吃人一样的眼神,小七肯定战战兢兢过来溜须拍马说好话了,可是现在他完全没有反应,刚才那些凶神恶煞一般的丘八冲进来的时候这小子下意识地还想反抗,结果不容分说被人一枪托撂倒在地,连吭一声都没有就晕过去了,这一拳打得太狠,鼻子眼睛嘴只要脸上有孔的地方就往外渗血,牙都被打掉了,那副惨状只要稍微有点同情心的正常人类都不忍心看,还好,脑袋发热看不清楚现实的人就他一个,除了他之外,其他几个黑人大汉和他们的主子布鲁诺全都没有任何反抗心思的束手就擒,妈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这就是眼前的形式,之前把小恩里克少爷揍的那么惨,之后会遭来什么样的报复谁都知道,可也必须老老实实的,不然的话小七现在的模样就是下场,以布鲁诺为首,能站着的五个人全都是两条腿发软,湿了裤裆打摆子,连一句硬气点的话都说不出来。
中校把小恩里克的手铐解开,扶着他站了起来,“少爷,你没事儿吧?要不要叫个医生看看?”
“不用,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呢。”小恩里克冷笑两声:“高斯,交给你个任务,去附近最好的酒店买一桌二十人份的宴席回来,这些哥们儿刚才打我打的挺辛苦,总得好好犒劳人家一下不是?”
这个命令挺奇怪,高斯却没有任何犹豫,什么都没问一句原因就让人去办了,很显然,他做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擦屁股已经擦出了经验,小恩里克少爷越是激动越是生气,就越是没有危险,而现在看他一副心平气和还想要请人吃饭的架势,反而说明他已经快要气疯了,还不能劝。高斯有些怜悯地看了一眼布鲁诺他们,心想你们几个兔崽子惹谁不好,怎么就偏偏惹到这个小祖宗的头上呢?还敢把他吊起来打,天啦,圣父在上,这个祖宗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完了,这几个兔崽子算是完蛋了,就算捡条命最起码也得是个终身残疾。
很快的,二十人份的豪华宴席买回来了,几十个餐盒大大小小,堆了一地,打开一看,还真是不错,山珍海味什么都有,丰盛得一塌糊涂,小恩里克和煦地笑着,过去拍了拍一个黑人大汉的脸:“刚才打我打的挺卖力气啊,累坏了吧?来,少爷我请你们吃大餐,怎么?不吃?怕我这里下毒了?我有那么下作吗?”说着,他拿过一只鸡掰下鸡腿,塞进嘴里嚼了:“嗯,味道还不错。小芝麻你也来点……”杜昂嘿嘿笑了两声,把另一只鸡腿掰下来吃了。
他们在这里大快朵颐,布鲁诺和他几个黑人手下却是快要尿裤子了,想笑都笑不出来,有个念过几天书有点学问的家伙竟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可怕的词儿——断头饭。听说犯人要被处死之前的最后一顿饭都吃的挺好,想吃什么给什么,就算罪大恶极的人也能在这人生最后的关头满足一把口腹之欲,天啦,这个小恩里克少爷,他不是要把我们全都杀掉吧?天啦,天啦,我不想死,我还很年轻,我还很直溜,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八十岁的老娘和嗷嗷待哺的孩子都在指望我养活啊,饶命啊,饶命啊……
面对一片求饶声音,小恩里克不屑地哼了一声:“求个屁,请你们吃饭还这么大的怨念,怎么的?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来,高斯,看来这都是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爷,没人伺候是吃不下去饭的,反正你手下那么多人也闲着没事,过来帮帮他们。”说着,他又看了看被吓到魂不附体的布鲁诺:“别看了,这些东西没你的份儿,咱们都是当少爷的,就要给下面人做出表率,吃苦在前,享受在后,有好吃的当然要兄弟们先吃对吧?妈的一看你就不懂,不过没关系,反正今天我没事,就在这里好好调-教调-教你。”
小恩里克少爷说的话就是命令,必须得到无条件的执行,这群狼一样的帝国士兵配合娴熟,四个人一组,两个人架住一个,让他无法动弹,一个人拿各种吃的往他嘴里塞,还有一个人比较爽,手里拿着早就准备好的木棍,那边往嘴里塞一口,他就往里捅一下,跟填鸭似的。
布鲁诺脸色惨白如纸,眼前的惨状让他心有戚戚焉,这几个忠心耿耿的手下连噎带撑弄的白眼乱翻,一根根粗鲁的大棍子往嘴里狂捅更是让他们憋的喘不上气来,食管都快捅碎了。不错,这些吃的都是难得的美味,厨子手艺不错香气扑鼻,可再好吃的东西也有限度,二十人份的饭量非得让五个人全都吃掉这不是酷刑又是什么?看看吧,几个黑人壮汉全都在那里拼命挣扎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包括之前被打昏过去的小七在内——他满脸都是血,也没逃过这顿丰盛的美餐,噗嗤一声,某人拉了,也不知是撑的还是吓的,臭气瞬间从裤子里飘散出来,夹杂在饭菜的香气里,屋子里的气味儿显得十分诡异。
这个时候,有个医生模样的人从外面进来,一脸殷勤给小恩里克和杜昂上药,小恩里克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病态的抽搐,他跟杜昂说一会儿还有更精彩的戏码,但是有点恶心,要是不想看的话就先让人送你回去,杜昂摇摇头,说我也想看看你是怎么收拾这几个不长眼的混蛋,可他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情——嗯,终于知道为什么看着小恩里克那么顺眼了,他跟自己一样,生气报复别人的时候都是变-态得一塌糊涂。
“这是两个变-态之间的惺惺相惜吗?”杜昂心里想着。他从不否认自己是变-态的事实,相反的,他还为自己能想出来那么多招数来对付仇人而沾沾自喜,对朋友对兄弟对自己人当然要像春风般温暖,而对仇人,对那些双手沾满自己同胞鲜血的侩子手们,自己变-态一点有什么不对吗?
终于,就在几个黑人壮汉全都被塞得白眼乱翻裤子里出屎的时候,小恩里克摆摆手说可以了,棍子撤走,与此同时几个刚刚买来的廉价塑料桶已经摆到了他们脑袋前面,“呕……呕……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