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地处美国贵族居住的小岛,四面环海,树域葱茏百花盛宴,各种珍禽争相聚集,遇想到达这个令之癫狂的天堂,需要乘坐豪华游轮,以此,方能进入这片区域。
在一座足以掩盖半座城市的超级庄园,冷烈倚靠在细腻的沙发上,房间华贵且大的惊人,四周墙壁上挂的全是梵高的真迹,摆设奢华的叫人叹为观止。
那双慵散而致命的蓝眸将面前跪在地上的女人一点点收紧,俊酷冷逸的外表加上深色西裤和雪白色性感衬衫的配衬,看起来是那般的光芒四射,带狠的眼睛攥着一团团琢磨不透的暗沉。指甲缝里上等雪茄火芯点缀着,烟雾腾腾缭绕,将他本就寒冷的神情幻化的那样迷离。
“Jeffrey,You—can’t—do—this—to—me。”(Jeffrey你不能这么对我!)Nancy被冷烈的两位保镖死死的压在地上,瞳孔放大,透着怨恨和惊慌。绝美艳丽的脸蛋被浓妆抹得更加妩媚,她想要挣扎,可是却余力不足!她不甘心,很不甘心!
他深吸了一口雪茄,将烟灰拍在烟灰缸里,另一只手闲适的搭在沙发靠背上,斜侧着诱人的身姿,表情虽冷,但过多的是漠然与无从探究!
窗外的风迎着朝阳透了进来,她的金发被微微牵扯,失去光泽的眼眸凝视着对面的男人,她很清楚他的冷血和无情!她惊异的瞳孔里有他的倒影,额前细嚼的碎发轻轻摆动,他是那样令人猜不透……猜不透。
“Jeffrey!Jeffrey!”她跪着一步步向他靠近,嘴里大声的叫着他的名字,有些失控,她知道自己不会有好下场,可是心里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You—will—not—to—the—woman—hurt—me,right?”(你不会为了那个女人伤害我的,对不对?)她掌住他的两条腿,声音越来越沙哑,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保镖手里有枪,只要她敢反抗,下一秒就会去见上帝!
雪茄忽然被他嗯灭在烟灰缸里,他蹙紧双眉,看着她的眼睛充满暴斥。倏地,唇角推开一抹邪魅的笑意,在Nancy疑惑的蓝眸里,他看到了诧异。手指向空中打了一个响指,大门一下被人推开,两名保镖拖着另一个女人走进来!
“NO!NO!”看着被他们拖进来血淋淋已经奄奄一息的女人,Nancy难以置信的摇着头,瞳孔反射性放大,脸色苍白的闻不见一丝血色!她趴在冷烈腿上的手开始颤抖,战战兢兢的像是见了鬼。
“She—is—your—mother。”(她可是你的妈妈!)Nancy这句话几乎是用尽全力才说出来的,看着满身是血,失去了高贵气质的女人,她头一阵阵晕眩。就连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不管用了,而且他竟下次毒手,看来她这次是必死无疑。
冷烈一声冷哼,起身一脚踹翻地上的女人,接过保镖手里的枪,在Nancy面前又在自己母亲身上补了一枪,美妇一记闷哼,头颅重重的垂了下去,鲜红刺鼻的腥血顺着她的胸膛汹涌的溢了出来!
傲慢的蹲下身,冷烈冲着地上早已脑袋空白的Nancy笑的很深。纤细的手指托起她的下额,声音很轻,飘忽不定,“你难道忘了吗?对我有阻碍的人都得见上帝!”他淡淡扬起睫毛,将目光照在死去的女妇身上,眼底的恨意浓的挠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玩儿什么把戏!Nancy,是时候该结束了,对吧?”
“What?”(什么?)她头皮一圈圈发麻,唇色煞白。虽然心里有些怀疑冷烈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但她还是不敢相信,她们的计划那么完美,他不可能有理由质疑!
冷烈起身,不在说话,背对着Nancy笑的极狠。脑子里霎那间晃过杨琳甜美的微笑和小泣纯真的样子,眸色在不知不觉中缓和下来,变得异常温柔,好像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感觉到家的温存,被冰块尘封的心渐渐软起来,软的没有一丝寒气可言。
念在多年情份上,他会让Nancy死的痛快。
“动手!”他冷冷的一声令下,一名保镖举高了手中的消声枪!
不,不,她不能死,她不能死!
Nancy瞪大眼睛,就在保镖及将扳动枪支的时候,她一个灵敏的后旋踢,将保镖的手枪踢翻在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抛在地面的手枪,她捡起来就冲着两名保镖各开了一枪,将他们打死在房里。
喘着粗气,她逐步从地上站起来,枪口对准两米远冷烈的额头,眸色凶狠!
冷烈却丝毫不惊慌,嘴角挂着淡淡的浅笑,竟然再次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双脚还交叠的搭在茶几上,双手抱胸斜睨着她。被优雅的挽在手肘的雪白衣袖把他整个人都烘托的逊傲不拘,像悬崖的珍草,似沙漠的激流,傲世群雄!
“是你逼我的!”走调的中文在Nancy口中显得那么动听,额前的刘海被渗出的汗水侵湿,眼里布满惊恐和绝望。她那么深爱着这个男人,可是他却亲手毁掉了她的一切,残忍的让她无法接受,既然他不仁,就怪不得她不义!
她的食指慢慢叩向手枪扳手,闭上双眼,两行清泪从眼眶溢出,脑子里不停回荡他们快乐的时光,那丝决绝逐渐镀上脸庞……
风……静了……
阳光……消失了、不见了、淡了、散了……
‘砰……’消声枪低沉的闷声在这间空旷的房间显得那么刺耳,摇曳的窗帘不在摆动,屋子里又多出一道血腥,渲染着这绝世尘埃!
她瞪大双眸看向沙发上的冷烈,眼里不停溢出汹涌澎湃。砰然跪在他的面前,默默的垂下头,额上被子弹贯穿的洞口不停冒着血液,延着高挺的鼻梁一直往下流……
他缓缓收回手中的枪支,拿在唇口轻轻吹了口气。睫毛微微扬起,嘴角上翘,冷冷的睨着她孤凉的身影,蓝色的剪瞳越发的深了!
“忘了告诉你,这两把枪里只装了两颗子弹!”
他的声音回旋在房间上空,无人回应。亲手解决掉从小到大深爱着自己的女人,冷烈脸上竟一点不舍都未曾来过,只是将手中没有子弹的枪支随手抛向地面,眼眸划过地上四具死尸,没有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