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宋笙的心里毛毛的,宋笙再也坐不住了,慌了神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对陈父说道:“陈叔叔,我突然想起了我今晚还有事情要做,我明天再来好了。”
语毕,宋笙想要越陈父就要离开。
谁知道,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房门给上锁了,宋笙浑身打了个冷颤,一股凉风只从宋笙的背脊窜入。
“小妹妹,怎么这么急离开呢!”陈父抹搓着双手,一步又一步的朝宋笙走去。
宋笙长发飘飘,虽然总是穿着校服,但宽松的校服丝毫没有掩盖住她长得精致的身段,********的,诱人极了。
这也是陈父为什么会在众多的人中,选了宋笙这么一个年龄最小的人来做家教,打从陈父见到宋笙的第一眼开始,就已经窥探着宋笙的美色。
“陈,陈叔叔,你,你放我离开吧!”宋笙的大眼睛,布满了惊恐,看着十分猥琐的陈父。
陈父走近了宋笙,那高大的身影笼罩住了宋笙,在宋笙眼中,以陈父和自己的身高来比,显得异常高大。
“走,可以,我们先做一些事情,做完后就放你离开,怎么样?”陈父一把拉过了宋笙,那粗糙的大手触碰上宋笙的小脸时,不禁啧啧称赞起来,“啧啧,小美人,你看你这皮肤,多滑多嫩。”
宋笙拼命躲避着陈父的碰触,可是陈父毕竟是大人,宋笙只是一个小孩子,又怎么能反抗得了呢?
陈父十分轻易便把宋笙甩到了床上,那庞大的身子压在宋笙上方,压得宋笙几乎喘不过气。
宋笙的拳头无助地砸向陈父身上,但以那力度,看在陈父眼中根本就不算什么,“小乖乖,你就别反抗了,恩,你看你着皮肤,啧啧,好香!”
陈父贪婪地亲吻着宋笙的颈窝,宋笙只觉得一阵的厌恶,大喊大叫惹得陈父不高兴了。
大手一盖,便死死地捂住了宋笙的小嘴,宋笙的眸子睁大,陈父的手,几乎把宋笙的鼻子也捂盖住,那近似乎窒息的感觉,身上却被人乱摸一片,心理和身体上,都给宋笙烙下了一辈子无法忘记的屈辱和伤痛。
“你这个混账,我就知道,你莫名其妙叫我带着晓晴去什么旅游,其中必定有诈,小小年纪学人做狐狸精,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给我滚。”
把门给推开的陈母,泼辣地把宋笙和陈父乱骂一通,还拼命拉扯着宋笙出去。
陈母一边拖着宋笙出去,一边还臭骂着宋笙,“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以后别让我看到你,小小年纪就学着勾引男人,快点滚,滚出我的视线。”
“嘭!”的一声刺响,陈母把门口狠狠关上,留下了不断哭泣的宋笙蹲在了门口。
浑身泛着冰冷,宋笙只要一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双腿软得都无法走动。
那一次的刺激,宋笙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去过学校,把自己闷在了租的小房间里头,饿了找点面包吃,渴了喝口水。
所以以前宋笙一直这么抗拒林明耀,是有原因的。
宋笙以为,事隔这么久,自己早早就可以释然了,可是经过了这晚,那一个不堪的过往,又悄然袭上了她的内心,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头痛得似乎整个脑袋都要裂开,而且那段回忆就会不断地在自己的脑海中重重复复的回播。
“小笙儿?”江誉看着呆呆的宋笙,看着她眸潭深处有波动的痕迹,不禁叫着她的名字。
“不,不要。”宋笙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拼命地躲着江誉的碰触,趴到了床边的角落,大喊大叫,而且推搡着江誉的手臂,“走,你走开……别过来,啊!”
江誉看着精神错乱的宋笙,一下子不敢乱动了,连忙退开数步,与宋笙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温声安抚着:“小笙儿,我不过去了,你冷静。”
江誉眉头紧皱,看着把头埋在膝盖,哭泣起来的宋笙,顿时变得无措起来。
见宋笙平复后,才缓缓走过去,当他的手臂碰触到宋笙时,宋笙又开始发疯似地抗拒着江誉。
江誉无奈下,只好把赤诚洛叫了过来。
赤诚洛看着凌乱状态下的宋笙,吃惊不已,一边打开自己的药箱,一边凝眉对江誉说道:“宋笙的情绪极不稳定,我要给她施一剂镇定,你先出去一下。”
“好吧。”江誉黑眸难得泛起了一层担忧的涟漪,最后看了眼瑟瑟发抖的宋笙,沉重地吁了一口气,迈步走了出去。
靠在走廊一侧的江誉,听着里面宋笙的大喊大叫,撕心裂肺的声音震荡着江誉的内心,愁眉难展,使他的心情变得愈发沉重,内疚感大增。
过了十五分钟,江誉觉察到里面终于安静下来,刚想开门进去,房间门却同时开启。
赤诚洛看着江誉关切的眼神,退了一步让江誉走进去。
宋笙看起来睡得极不安稳,眉心一直深锁,弯下身子的江誉,伸出修长的食指想要抚平其眉心的折痕,但纯粹徒劳,江誉只好轻轻地帮宋笙盖上薄被,和赤诚洛走了出来。
两人走出去后,一同到了书房,书房的安静气氛,更适合交谈。
“现在就让她安静多睡会,这个镇定的时间较长,够她舒舒服服睡一觉了。”赤诚洛坐在江誉的对面,接过了他递过来的香烟。
一簇小火苗从精致的小巧雕刻品中燃起,赤诚洛把香烟点燃,一缕淡灰色的青烟寥寥生起。
“这是怎么一回事?”看着宋笙的样子,江誉难过极了,如果宋笙真的有什么事情,他真的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来补救。
江誉指尖夹着的一根香烟,递到了古色调的水晶烟灰缸中,轻轻一点,橘红色的烟灰泯灭的一瞬,如同流星殆逝,了无生气地滑落在盖满咖啡豆粉末的底面。
“看她现状,极有可能是某种对她影响极大的记忆被唤起了,情况有点严重。”赤诚洛脸上染上了少有的沉重。
烟雾缭绕间的江誉,篆刻出来的五官菱角都被模糊化,变得有点亦真亦假的朦胧美。
“你知道是什么记忆吗?”
赤诚洛摇了摇头,“具体的无法知道,但是有一点我能肯定的是,这一件事情一定与这次的打击有相似的。”赤诚洛的眸光澄亮,仿佛有着剖析人心的能力。
江誉冷冷沉沉地没有再说话。
赤诚洛见此说道:“没有事情的话,我先出去了。”
江誉点了点头,对赤诚洛道:“宋笙的事情就麻烦你了,这段日子……”
“放心吧,这段日子我会留在滨江,全力为宋笙进行辅导。”赤诚洛当然明白江誉的意思,既然宋笙已经是自己的病人,那么自己也该有那种职责,对她负责到底。
赤诚洛走出了书房,空气中夹杂着古色檀香的书房内,再次剩下江誉一人,俊容疲惫,却又无心睡眠,把大班椅转动面向于偌大的落地窗,双眸沉静地看着窗外。
“具体的无法知道,但……这一件事情一定与这次的打击有相似的。”赤诚洛的这句话如同魔音一样不断重复在江誉的耳际。
宋笙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与这件事情类似,岂不是……
江誉的心似乎被千斤大石压着般的沉重,如果不是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他还真无法得知,原来宋笙的过往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多劫多难。
夜色如水,低调而动态地流缓着。
不知不觉间,江誉居然坐到了天亮,一夜未睡的面庞,显得格外憔悴,但江誉敛了敛眸子,按着太阳穴摇了摇头,拿起手机打给了公司的重要助理之一,弈成。
“BOSS。”
“从今天开始,如果有十分重要的公事,就来到我这里,不然的话,一切交际活动,都推掉,其余的你处理。”整整一夜,江誉已经想清楚其中的所有厉害关系。
江誉把一些零零碎碎的是事情全部交代给弈成后,便挂了电话。
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了,站起去了洗水间洗漱后,走出了书房,这个点,应该要给宋笙准备早餐,而且宋笙约了赤诚洛看病,时间为九点。
江誉拿着自己亲手熬得肉碎粥,走上了二楼,脚踏木板发出交错的声音,如同一首极其好听的古老童谣。
“少爷,早。”看守宋笙的女佣恭敬地向江誉问着好。
“她怎样?”
“小姐没有醒过,一夜好眠。”
“行了,你出去吧。”江誉把盘子放在一侧,淡淡地道。
女佣点了点头,退后数步,转身走出的同时顺带把门也带上。
江誉坐在宋笙床沿,安静地看着宋笙酣睡的容颜,肤泽凝白透着一股剔透的美,纤长的眼睫如同两把敞开的扇骨,嵌在眼睑上。
穿着吊带睡裙的宋笙,露出了光洁白皙的臂膀,纤细匀称的线条,优美到极致。
江誉见此轻轻地捉住宋笙冰冷的手腕,放回被中。
透亮的太阳光线轻柔地透过窗幔洒了进来,晨光就是有这样的特性,轻柔温暖,却不见得十分刺眼。
缓缓地,宋笙睁开了眼睛,脑袋传来了震裂的刺痛,弯弧适宜的远山眉轻轻地皱了一下,当看到江誉的时候,未免吓了一跳。
瞬间清醒过来,可是正因为清醒过来,昨晚所遇历历在目,宋笙清透的眸子闪过一丝痛楚,微微干裂的唇轻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