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有一个人飞跑过来,一面大声喊:“项会长,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蔡虹一看,是李大春。
任从虎上前:“大春,你说什么?”
李大春喘着气说:“你们说蔡部长杀了大刀会的人,根本没有这回事,这些天,蔡部长从中江回来,一路上打鬼子,炸炮楼,我和他们在一起,我可以作证。”
任从虎问:“你怎么和新四军在一起?”
李大春说:“我挑牛草,过鬼子炮楼,被鬼子抓进去,要把我烧死,是新四军救了我。”
项启龙不相信地看着李大春。
任从虎对项启龙说:“大哥,大春是我们大刀会会员。他不会说假话的。”
项启龙坚持说:“有人亲眼看见蔡虹杀了我们的人,还能有错?”
蔡虹说:“如果有人亲眼看到我杀了你们的人,那最好把证人叫过来,我们当面对证。如果证人不在这里,你们可以先把我关起来,等到证人来了,把事实搞清楚,再杀不迟。”
项启龙说:“证人就在这里。”他命令项小山:“把两个证人叫来。”
项小山立即到屋子里叫人,不一会出来说:“会长,他们俩个人不见了。”
项启龙很感意外:“什么,不见了?找一找。”几个会员分头去了。
等了一会儿,一个会员回来报告:“会长,那两个人跑了。”
“跑了?”项启龙更是诧异:“跑了也要把他们追回来。”
几个会员复又去了。
任从虎提醒项启龙说:“大哥,这里面不对劲哪!那两个人为什么跑?是说了谎话,心虚吧。”
项启龙若有所悟:“哦,你看呢?”
任从虎招呼项小山说:“你去找一件长衫来。”
不一会儿,项小山找来一件长衫,任从虎指定一个高个子、大块头的胖子会员,让项小山将长衫给他穿上,并用绳子将胖子捆起来,站在蔡虹的前面。任从虎对他说:“你把一只眼睛闭上。”
那个胖子照做了。
野外,两个国民党特务在慌慌张张地逃跑。
会员们追了上去:“长官,项会长喊你们过去说话。”
高个子边跑边说:“我们有事。”
“不行,项会长非要你们去不可。”
矮个子假意问:“有什么事吗?”
“蔡虹来了,项会长要你们去认一下,就好将蔡虹开斩了。”
矮个子说:“斩了算了,不必要我们亲到现场。
“不行啊,项会长非要你们去对证了才杀呢。”
矮个子边走边应着:“好好,我们这就来,这就来。”一边说,一边走。
会员们拦住他们:“方向错了,这边走。”他们只好硬着头皮被会员们带回来了。
路上,矮个子低声对高个子说:“一口咬定,亲眼见到蔡虹杀人,不要松口。要不,我们就完了。”
高个子说:“明白。”
打谷场上,项启龙见两个特务被带来,不満地问:“我正找你们俩个作证,你们怎么跑啦?”
高个子说:“我……我们……”
矮个子补充:“我们没有跑,去出个恭。”
项启龙说:“哦,那好。”他故意指着前面被绑着的胖子说:“你们看,蔡虹来了,认识不认识他?”
矮个子立刻说:“认识,认识。”他指着胖子说:“好狠毒的蔡虹,你这个独眼龙,是你亲手杀了大刀会的两个弟兄。”
项启龙问高个子:“你不是也认识蔡虹吗?”
高个子连连点头说:“我怎么不认识他?他就是烧成了灰,我也认识。你们的两个会员就是他杀的,我是亲眼所见,一点不错!”
项启龙明白了,他哈哈大笑起来。问:“你们是不是看清楚了?”
高个子说:“看清楚了。”
“没有说谎?”
“没说谎,哪里会说谎。”
项启龙问矮个子:“你也看得没错?”
“没错。”
“敢用脑袋担保?”
“敢用脑袋担保。”
项启龙冷笑一声:“我看你们的脑袋不值钱。”突然,他大喝一声:“把他们捆起来!”
会员们一涌而上,把两个特务捆了起来。
高个子和矮个子齐声问:“项会长,您怎能这样?”
项启龙走上前两眼瞪着特务说:“你们好大的胆,糊弄到老子头上来了。你们说,他是不是蔡虹?”
高个子说:“是蔡虹呀,没有错,千真万确,他真是蔡虹啊!”
矮个子也说:“他不是蔡虹,你砍我的头。”
项启龙说:“是要砍你们的头。让我来告诉你们,这是我们的大刀会会员,那边几个才是新四军,那个高个子才是蔡虹。”
两个特务的腿抖个不停。一起跪下:“项会长饶命,项会长饶命啊。”
项启龙说:“既然你们不认识蔡虹,那么老实说,是谁杀了我们的两个会员?”
高个子和矮个子都说:“这个,我们不知道。”
“不知道?大刀会会员是谁杀的。是你们杀的吧”
“不是,不是。”
任从虎问:“两个会员怎么死的?”
“不知道,我们确实不知道。”
项启龙说:“不知道,不知道怎么说被新四军杀了?”
高个子说:“项会长饶命,是上司叫我们来说的。”
“你们的上司是谁?说!”
“是龙彪。”
“龙彪?”
“对对对,是龙彪。”
蔡虹说:“项会长,龙彪是国民党桂系第八纵队司令。他们想破坏新四军在老百姓当中的声誉,派他们两个特务来造谣、破坏。现在,两个大刀会会员一准在他们手里,或者被他们杀害了。”
项启龙吼道:“原来你们是特务。快说,我们的两个会员在哪里?”
两个特务说:“我们不知道哇。”
正在这时,项小山来报:“项会长,两个会员回来了。”
“啊,回来了?”大家一齐向来人的方向看去,只见两个农民一瘸一瘸地往回走。
两个家属飞也似地跑上前去,把他们拥抱着,悲喜交加。
会员们都涌上前问候。
两个会员走到项启龙面前。突然,他们发现了两个国民党特务,立即指着他们说:“就是他们俩个,把我们骗到日本人的碉堡里去了。硬说我们是新四军,我们差一点就死在里面。”
项启龙看着俩个簌簌发抖的特务说:“好哇,你们这两个狗特务,还勾结日本鬼了,残害我们大刀会会员,嫁祸于人,害得我错杀了两个新四军。来人,把他们俩个给我砍了。”
刀斧手做好了砍头的准备。
项启龙走到蔡虹、赵强、俞珍身边,亲自给他们松绑,嘴里说:“实在对不起,我们轻信了这两个国民党特务,上了他们的当,还错杀了两个新四军,真是对不起呀!”
蔡虹说:“只要事实澄清了,就好了。”
俞珍问李大春:“你怎么来了。”
李大春说:“我知道你们有危险,就跑过来了。”
蔡虹说:“大春同志,你来得正是时候。”
李大春为自已挽救了首长们的性命感到高兴。
项启龙回头怒对特务,一声令下:“砍了!”。
刀斧手手起刀落,两颗人头滚到了一边。
项启龙对大家说:“兄弟们,由于我项启龙一时糊涂,相信了特务的挑拨,错杀了两名新四军,你们说怎么办?”
大家面面相觑,一时没了主意。
任从虎说:“大哥,人死不能复生,赶明儿你到新四军部队道个歉。现在要买两副最好的棺材,把二位被杀的新四军战士安葬好。也算是对他们灵魂的一种安慰。”
众人说:“对,只有这样了,买两副好棺材把两位死者安葬好。”
项小山说:“要用两个特务的尸体垫在棺材底下。”
众人说:“对,让两个特务永远被新四军战士压在下面。”
不一会儿,两副大棺材抬来了,由任从虎指挥,大家把新四军战士的尸体放进棺材,又把挂在树上的两颗人头放了进去。
任从虎下令:“要把头和身体细心地缝合好。”
这些事情做好之后,大家把棺材抬到村头,在那里,会员们挖好了一个大坑,先把两个特务的尸体放进坑底,然后才把两副棺材并排放进坑里,压在两个特务的身上,填上土,垒起了一座大坟茔。放一串鞭炮,烧上纸钱。
安葬完毕,项启龙、任从虎和蔡虹他们三人在被害的新四军战士坟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大家都效法他的样子,跪地给被害的新四军战士磕头。
这时,有几个乡亲急忙来报:“鬼子来了。”
回来的会员说:“一定是鬼子来抓我们了。”
项启龙问:“怎么回事?”
那个会员说:“我们打死一个鬼子才逃出来的。”
项启龙大声说:“兄弟们,做好准备,跟着我去打鬼子。”
全场行动起来。
项启龙回头问蔡虹:“敢不敢跟我们去打鬼子?”
蔡虹说:“嘿,看你说的,新四军就是打鬼子的!”
项启龙说:“好,把枪还给他们。”
项小山把枪还给了蔡虹他们。大家一起朝鬼子来的方向前进。
野外,日本鬼子一百多人,三匹马,朝这边扑过来。他们离项家山几里处,军官下马、众鬼子散开,伏在坟堆、田埂、大树等掩体后面,匍匐前进,摆开了作战的架势。
大刀会会员也摆开了阵势,那就是齐刷刷地站在野地里,象一堵墙,威风凜凜,几千号人看起来也很有气势。
项启龙的手向空中一举,大呼一声:“有请大神!”
大刀会会员纷纷解开上衣,把一道道黄色的纸符贴在肚皮上,然后束好腰带。
只见项启龙手举一面小黄旗,朝天上挥了三下。会员们一起念起了咒语:“天黄黄,地黄黄,各路神仙来相助,关公老爷来帮忙,刀枪不入显神功,日本强盗尽遭殃……”人群一片念咒语的声音。随着声音越念越快,人群开始兴奋起来,象疯了一样。
蔡虹和赵强、俞珍都十分吃惊。
只听项启龙一声喊:“弟兄们,大神保佑我们,关老爷给我们以力量,只要心诚,我们就会刀枪不入。弟兄们,向着鬼子,冲啊!杀啊!”
大刀会会员手举长矛大刀向鬼子直冲过去。但是在日本鬼子无情的机枪扫射下,纷纷倒地。
又一批会员冲上去,也纷纷倒地。
后面有老人妇女,看到自己的亲人倒下,一片惊叫哭喊之声。
又是一批会员冲上去,同样也纷纷倒地。
亲人们的哭声更大了,她们叫着自己亲人的名字,悲痛欲绝。
蔡虹大声说:“项会长,不能硬冲啊!”
项启龙仍然高喊:“冲啊!”
越来越多的会员倒下去了。老人妇女的哭声象狂风骤雨,凄惨无极。
蔡虹发了火:“项会长,你是拿老百姓的生命开玩笑。”
项启龙说:“不,我们的护身符是刀枪不入的。死掉的,是他们对大神不敬,心不诚。”
蔡虹喝道:“你胡闹!”
项启龙见蔡虹骂他胡闹,从来也没有人敢骂他,他刷地拔出大刀上前要砍蔡虹。任从虎连忙上前劝阻。
蔡虹镇静地说:“你杀吧,我手里有枪,但是我这枪不打你,我的子弹要留着打鬼子。”
项启龙犹豫了。
蔡虹说:“你让乡亲们停止冲锋,我去打几个鬼子给你看看。”
任从虎大声喊:“停止冲锋。”
蔡虹带着赵强、俞珍匍匐向前。
在接近敌人子弹射程的地方。蔡虹与赵强、俞珍说了什么,赵、俞二人暂停前进。蔡虹突然跃起,举枪向前冲锋。他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一会儿卧倒,一会儿站立。鬼子的子弹在他身边飞过,可就是没有打中他。会员们看得呆了。
只见蔡虹靠近敌人,手起一枪,将那个露出半个头,握着冲锋枪的鬼子天灵盖打开了。鬼子一声惨叫。
另一个鬼子突然站起,朝蔡虹开枪,蔡虹手快,早已将对方撂倒在地。自己随声卧倒,就伏在鬼子的眼皮底下。
会员们不由得一阵赞叹,也为蔡虹担心。
蔡虹一连数枪,每枪必中,打得鬼子不敢抬头。人们发现,原来鬼子也是怕死的,惧狠的,双方僵持着。
突然蔡虹腾起一跳,打死一个伏在地上摆弄机枪的鬼子,然后迅速卧倒。
敌人一齐向蔡虹开枪,子弹平射过来,但都落了空。
有几个情急的鬼子见蔡虹伏地,突然站起来朝蔡虹射击,大家一片惊呼。
但是,蔡虹已经料到敌人会有这一招,他在地上打了一滚,同时枪口已对准了站起来的敌人,一连几枪,几个鬼子应声倒地。
会员中发出由衷地惊喜和喝彩。项启龙、任从虎、李大春、项小山都看得呆了。
这时,俞珍、赵强俩人也从左右两翼朝敌人移动。俩人也象蔡虹一样,各自打死了几个鬼子,向农民表演了他们的战术和枪法。
项启龙一见大喜,叫道:“拿枪的给我上。”
这时,会员们再也不盲目冲锋了,他们学着蔡虹的样子,采取匍匐前进,向鬼子逼近。
鬼子一看势头不对,掉头就跑。
蔡虹带人冲上前又撂倒几个,一场战斗转败为胜。
大刀会会员们对鬼子一番穷追猛打,大胜而归。
回到项家山,项启龙对任从虎说:“蔡虹真是了不起,比赵子龙还厉害。我们和蔡虹结拜兄弟,你看如何?”
任从虎说:“好啊,我也是这样想,不知人家团长愿意不愿意。”
项启龙走到蔡虹面前说:“蔡团长,我真佩服你。愿不愿跟我们结拜兄弟?”
蔡虹说:“怎么不愿。新四军与大刀会本来就是兄弟嘛。”
项启龙大喜:“好,摆香案!”
任从虎指挥会员们把香案摆好,点上蜡烛。叫人拿来三只大碗,倒上酒,杀一只公鸡,把鲜血滴在碗里。
项启龙、任从虎和蔡虹三人跪在香案前。
项启龙首先讲话:“我,项启龙,愿与蔡虹结拜兄弟。从此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永不负约。”
任从虎说:“我,任从虎,愿与蔡虹结拜兄弟,从此以后,生死相依,患难与共,永不相弃。
蔡虹接着说:“我,蔡虹,愿与项启龙、任从虎结拜兄弟。从此以后,同心抗日,共建国家,互相帮助,永不相违。”
蔡虹与项启龙、任从虎在香案前拜了三拜,然后喝干碗里的鸡血酒。蔡虹拜项启龙为大哥、拜任从虎为二哥,蔡虹为三弟。三人相互拜了拜。
项启龙激动地大声说:“兄弟们,今天项启龙、任从虎、蔡虹三人结为兄弟,大刀会和新四军就是一家人了。”
蔡虹也说:“大刀会是农民队伍,新四军也是农民队伍。我们是兄弟,我们是一家人。今后,大刀会有什么困难,找新四军,找我蔡虹。新四军有困难,也请大家多帮助。打鬼子,我们并肩战斗。任何人挑拨离间,也分不开新四军和大刀会的兄弟感情。”
项启龙叫:“讲得好!喝酒去。”拉着蔡虹、任从虎一起去了餐厅。
酒过三巡,项启龙说:“兄弟呀,我有一个困难不好讲出口,怕给你为难。”
蔡虹说:“既然是兄弟,尽讲不妨。”
项启龙说:“兄弟我大刀会尽管有十多万人,可是枪没几杆,都是长矛大刀,打起仗来,不抵事。”
蔡虹开玩笑:“你们不是有护身符和咒语吗?那可是刀枪不入的呀。”
项启龙不好意思地笑了,说:“就别取笑你大哥啦。”
蔡虹慷慨地:“我送给你们五十条枪,好不好?”
“真的?”
“还能有假?明天派人去拿。”
项启龙又问:“什么枪呢,听说新四军也没什么好枪。”
“送给大哥,当然要捡好枪给。”
“你说是什么枪?”
“美国造的卡宾枪。还给你两挺冲锋枪。子弹一万发。”
项启龙睁大眼睛:“是吗?说话算数?”
“咱们是兄弟,生死都能与共,还有说话不算数的?”
项启龙大喜:“这太好了!三弟真讲感情。”
任从虎说:“结拜兄弟就是不一样啊。”
项启龙说:“不瞒三弟说,过去我们跟国民党打交道,他们尽管说得好听,一提起要枪,他们就是不给。”
蔡虹说:“他们哪里会给你们枪,他们就是怕你们壮大了力量嘛。”
“是啊。三弟你这话说到节骨眼上了。”任从虎说:“三弟,你们新四军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只要我们能办到的。”
蔡虹说:“不瞒二位哥哥,新四军目前最缺的是粮食。”
“我就知道你们一定缺粮食。”项启龙爽快地说:“好,明儿派人送一百担大米,行吧?”
蔡虹举杯:“谢谢俩位哥哥。”
三人举杯相碰。
乡间小道,一百多个农民挑着装有大米的箩筐向新四军驻地进发。
项启龙、任从虎和蔡虹并肩走着。赵强、俞珍、李大春和项小山走在后面。赵、俞二人满脸的喜悦和自豪。
曾世雄、谭天木和新四军干部战士站在操场上远远地看着农民挑米过来,大家一片欢腾。
到了近前,蔡虹介绍说:“政委、支队长,这是我的大哥项启龙,这是二哥任从虎。”
项启龙说:“项启龙特来拜会各位长官。”
任从虎说:“各位长官好。”
曾世雄说:“欢迎,欢迎!不必客气。”
大家热烈握手。
战士们争相来看洁白的大米,欢乐异常。
曾世雄指示:“请大刀会的弟兄们到食堂吃饭。”
餐厅里,曾世雄、谭天木、蔡虹、蒋锋、郑天佐和项启龙、任从虎等在一桌,赵强、俞珍、项小山及其大刀会骨干在一桌。李大春回到所在单位。
席间,项启龙对曾世雄、谭天木说:“真不好意思,政委、支队长,我项启龙鲁莽,听信了特务的话,错杀了两个新四军战士,我今天是来请罪的。”说着就跪下了。任从虎也跟着跪下。
曾世雄和谭天木连忙扶起项启龙、任从虎。
曾世雄说:“误会误会,不知者不为罪啊!”
谭天木说:“往事不究,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
项启龙、任从虎重新坐下。
曾世雄、谭天木劝项启龙和任从虎龙多喝几杯酒。大家开怀畅饮起来。项启龙、任从虎一高兴,喝得酩酊大醉,由人们扶着离开餐厅。
众会员把两位头领抬着回去了。同时抬着的还有五十支崭新的卡宾枪、两挺轻机枪和一万发子弹。大刀会员们高高兴兴地往回走。
曾世雄、谭天木、蔡虹、蒋锋、郑天佐等送出村外。大家望着大刀会员们渐渐远去。
蒋锋擂了蔡虹一拳说:“老蔡,你真行哪!什么难事,只要你去了,就能迎刃而解。我算服了你了。”
曾世雄说:“蔡虹同志冒着生命危险,不仅化解了大刀会对我们的仇恨,解决了我们的粮食危机,而且为我们今后的工作,打开了新的新局面,真了不起啊!”
谭天木说:“我们又该给蔡虹同志记功了。蔡虹同志好好休息休息吧。”
蔡虹问道:“我还要不要进禁闭室?”
“再也不能让你关禁闭了,你要是一直关禁闭,我们全支队干部战士恐怕都要饿死了。”谭天木说。
曾世雄也慷慨地说:“不再提关禁闭的事了,上面如果追问下来,我给顶着。”
大家开心地笑了。
郑天佐也尴尬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