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跑过去,揉着他的胸口,几次按压,掐着人中,老头悠悠醒过来。
“唔,我这是怎么了?好累啊,突然就睡着了,”老头看到我,也有些高兴。
我刚才趁机摸了摸,脉搏呼吸都有,体温偏低,老头并没有古怪,就是眼神痴呆。
窗户被扣响,吊步鬼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来了,站在屋外不敢进来。我心中激灵,“你就是老头失踪的那个儿子?”他点点头,指了指神龛。
屋里摆着一尊恶鬼像,青面獠牙,两头四臂,看着很邪乎。我拿起抹布,盖到恶鬼像上,老头一个哆嗦,终于缓过劲来了。
果然,这恶鬼像有问题。
“你怎么来了,小年青,我跟你说,你快走,最近村里子里怪怪地,我也说不准,你别来了。”老头劝我快走。
“我就是为了这事来地,老爷子,正中的屋子里住的谁?”
“那是村长家。”
“最近村长家有什么古怪吗?”
老头有些狐疑地望着我,我解释道:“老爷子,实话跟你说吧,我是干那一行地。你儿子托梦给我,说你有难,要我来帮一帮你。”
“我儿子?”老头激动起来,随即低头抹着眼泪,“托梦?那瓜娃子没了吧?真是个不省心地,我让他早点出去打工,别回来了。他偏偏要陪着我,我就知道早晚要出事,真是逃不掉。”
他打起精神,狠狠道:“前些时候,有人开车来过,拖了口大棺材,村长说是自己备下的寿材。”
棺材?里面肯定是韩老爷子的尸体,齐横果然藏在这儿。问清楚屋子范围,我连夜就摸了过去,宜早不宜迟,免得齐横起了戒心。
狗被堵住了嘴,我不怕惊动这些畜生,翻墙跳进了村长家里的院子里。这里阴森森地,温度比外面低了不少,草地上起了白霜。
前屋里灯光敞亮,有人喧哗声音发出来,我听到齐横的声音,还有几个人影晃动,好像在喝酒吃宵夜。我摸到了后头,推门进去。
黑洞洞的屋里摆着一口大棺材,雕刻着鲜红的诡异符咒,前面烧着两个白蜡烛,火苗青黑,寂静中透着寒意。
嗒,嗒,棺材缝隙里往外滴水。我摸了把,棺材板冷得和冰一样。我打算把盖子掀起来,要是里面是韩老爷子,就能坏了齐横的谋算。
黑夜里,眼前突然冒出两只眼珠子,正好瞪着我。
我吓得差点停住呼吸,眼珠子绿油油地,原来是一只黑猫。它落在棺材上,眼珠盯着我,透着几分诡谲和嘲讽。
嘲讽?野猫发出凄厉尖叫。
砰,砰,棺材里传来大响,像是有什么要冲出来。
我急忙冲出屋子,前头有脚步声匆匆过来,“有什么闯进来了?快去看看。”我踩着围墙,冲着村庄外头跑过去。
一缕阴风从后来吹来,有个男鬼穿墙追来,眼珠子猩红。
我抓起一包灰药丢出去,男鬼冷笑,身体骤然变得虚无,灰药整个落空。我方向一折,冲着小树林跑过去。
草丛窸窸窣窣,像是条游蛇在里面蜿蜒。
我抓起一把纸钱,点燃后四下乱丢,飞灰四散。香火钱很快就引来了两个黑影,贪婪地抓着纸钱,乐哈哈地。
“你是谁,怎么过来了?”
我嘴里含着五帝钱,没法说话,从怀里掏出一张黑符,扬了扬。
“原来是自己人,你懂礼数,还知道拿钱来孝敬咱们哥俩。咦,后面是谁?”
男鬼窜出头,冲着黑影胳膊咬下,撕掉一块黑雾。黑影痛叫,撕咬落了空,反而腿上又挨了一下。
“不好,点子扎手,快叫帮手,”另外个黑影嗖得逃得远远地,掏出个白骨笛,放在嘴边呜呜地吹起来。
凄厉的骨笛声响起来,传的远远地。树林里冲出三个合影,我都认得,瘦老头模样的张师爷,他手底下的壮汉恶鬼,还有个文质彬彬的青年。
张师爷眼尖,“是你?”他望着青年,青年嘻嘻道,“这是我弟,我看弟兄们辛苦,让他准备些纸钱香烛来乐呵乐呵。”
青年忽地变成冷脸,一巴掌扇向我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