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近黄昏,范建开着一辆大货车,直冲到厂房门前的空地停下。七八个装卸工跳下车,范建指点着一堆废钢筋下令:“全搬车上。”
工人开始动手,站岗的打手怀疑地打量他们,走过来问:“你们干什么?”
范建抬头,凶狠瞪视他,骂道:“你他妈谁啊?在这儿干吗?这是老子的仓库。”
打手愣住。
范建一把推开他,大摇大摆走到厂房门口,咣咣咣踢门。
打手追上来,掐范建的后脖。范建闪身,顺势抓住他的胳膊,脚下使绊子,将人放倒在地。
厂房内,李艾被双手反捆,丢在地上,钟展书、热内和另两名打手站在旁边。他们听见外面吵闹声,走上前打开门。
这时,韩立哲从草丛中潜行至厂房后墙下。
木头窗框陈旧腐烂,他将事先准备好的薄铁片插入缝隙,用力撬动,木框断裂。
韩立哲轻轻推开窗,翻窗台进入厂房。远远望去,钟展书和范建等人正在大门外争执和推搡。借杂物掩护,韩立哲溜到李艾身边。
李艾惊喜交加。
韩立哲解开她手上的绳索,原路返回后窗,逃出厂房。两个人跌跌撞撞穿过草丛和坑洼,跑到马路边小车。
车子发动,飞快向前行驶,不几分钟拐上主干道,汇入车流。
李艾惊魂初定,软瘫在座椅中后怕:“吓死我了,幸亏你来救我……”
“他们为什么抓你?”
李艾沉默了一下,说道:“一言难尽,回家跟你慢慢说。”
“回家?不安全吧。找一家酒店住下。”
“不用,回家没事儿,相信我。”
韩立哲见她坚持,便掉转方向,往郊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