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风波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平安度过,薛乔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沐浴完出来时,见他们各自安歇,却又添新愁。她暗暗沉思:自己忙活一场,到头来却让赵青鸠占鹊巢,白白地捡了一个大便宜,因为他不仅心安理得地住进了她的房间,还将自己招惹来的两个美娇娘也收进了房里。如果将这个辛苦建立起来的巢穴完全让给他们,自己逃避到东屋去睡,既不甘心也不放心就这样轻易地将二个美女留在未婚夫身边;再者,自己以后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可就大大地不妙啦!
她咬咬牙,走进左厢房,见二女睡在北面床上,这个床稍小,已经容不下自己。于是,薛乔干脆把心一横,直接爬到赵青睡的床上。
赵青躺下后,看似睡去,实际上翻来覆去很难入眠。一来周身发热,即使将身上的衣服脱得精光,仍无济于事。二来被今天的奇遇搞得有点晕,薛乔玲珑的身段、优美的胴体一直浮现在脑海,搞得他心痒难耐。
后来,又出现公户叶和江秋倩丽的身影。两张笑脸,四只水汪汪的眼睛注视自己。这一切,都被一个从天而降的大火球给毁了。三美顷刻消失无踪,那个大火球正在烧向自己。
赵青被大火球追的走投无路之际,眼前突然呈现一幅美妙的玉树琼花的天宫景象,一位美丽妖娆的神女飘然而至。神女仅在胸部和臀部附着蓝衣薄纱,大部分身体裸露,皮肤雪白滑润。她站在一朵花瓣呈外蓝内白、心带黄色花蕊的莲花上,手托一座冰山,臂膀、手腕、胸前、腹下各饰以心状蓝宝石带花边的装饰物。
她头发自然披洒在身上,眉毛细长弯曲,长睫毛大眼睛,鼻子挺拔秀气,嘴巴适中,上嘴唇薄,下嘴唇厚,面目姣美可爱,戴蓝珠链挂绿宝石的耳坠,再配珠串坠组成的帘状项链。她带来了阵阵寒气,给备受烘烤的赵青带来了期盼和希望。
赵青迫不及待地问道:“请问神女来自何处?如何称呼?”
“小神来自北海冬宫,乃北海之神禺强驾前的使女冰月。”神女彬彬有礼地回答。
赵青立刻想起白天与薛乔在一起时因阳光刺激而没有看清面貌的那个自称冰月的仙子,当时被她凉爽的风姿吸引,没有想到她原来是这样娇滴滴的大美人。但是,赵青目前身处烈火焚身的困境,无暇欣赏她的美丽,恳求道:“冰月仙子,凡子赵青现在身处火海,还请指点迷津!”
冰月仙子微微点头,和蔼地对赵青言道:“北方黑帝得知青龙有难,急调黑帝宫的玄武救驾。”
“玄武现在何处?”赵青问道。
冰月仙子犹豫一下,继续说道:“这个吗,到时候青龙君自会明了。玄武虽然投胎转世,目前还未完全修成正身,北方水魂还封冻在玄武心中。现在,青龙君需要玄武的水魂相救,冰月来助玄武一臂之力,释放出玄武体内的水魂。”
冰月说完,一股冰寒之气朝赵青怀里扑来,赵青感到白天的事情以及那个冰月神女与现在的情况非常合拍。他正受到热火的煎熬,突然遇到天外飞仙,前来火中送冰,他自然张开双臂去抱冰月。
赵青似乎抱住了冰月,但感觉却是又抱住了白天的那座冰山。这座冰山被一直在追赶自己的大火球融化,再次现出那个绝佳美女。后来,醒来的绝佳美女口中喷水在与大火球搏斗。虽然火势减弱,但是并没有浇灭火球。最后引火上身,先是烧毁了她的衣服,接着开始融化她的冰肌玉体。
火球融化绝佳美女后,扑向另一座冰山。随即雾气腾腾,如仙如幻。透过浓雾,赵青隐约看到最后一座冰山也在融化,然后慢慢倒塌,变成雨变成水,在四处流淌。不久,变成了汪洋大海,将自己漂流其中。
当最后一块冰融化后,现出了冰月仙子。她对赵青笑笑,然后腾空而去,留下赵青在大海中飘荡。他开始拼命挣扎,试图找到一处陆地,能够让自己歇息。
先不说赵青与冰月、绝佳美女的梦幻遭遇,再来看一下两个新娘子。新婚之夜,公户叶和江秋见新任夫婿不顾她们,就自己睡去,心中不快。见薛乔进来,心想今天的困局都是她惹的祸,就转身朝里,假装睡去,没有理睬她。
后来,见薛乔不但没有走,还爬上了自己新夫婿的床,虽然三人有约,共事一夫,然而她不与自己商量,就擅作如此决定,更增不满。再到后来,耳闻目睹她们翻云覆雨,已经不仅是生气所能形容,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样样滋味都有。
二人正在天人交战、痛苦难熬之际,薛乔从赵青床上下来,走到二人面前,朝她们低语起来。公户叶和江秋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到后来看到她们扭扭捏捏,双手蒙面。于是,薛乔亲自动手,将躺在外面的江秋拉下床来,自己占了她的位置。
江秋无奈,只好爬上赵青的床去。
回头再说赵青的心里遭遇,他正在大海中绝望地漂流,突然看到一片绿洲,顿时兴奋异常,拼命朝绿洲游去。然而,一阵狂风暴雨淹没了自己,他竭力挣扎,庆幸一个浪头将筋疲力尽的赵青掀上岸去。
他终于能够喘一口气,站起身来,四处端详周围的情况。可是好景不长,他看到绿洲被海水一点点侵蚀,渐渐变小。最后,绿洲和海水都消失了,变成一望无际的泥潭。
更不幸的是自己的身子也在慢慢下沉,无论如何挣扎,也无望从泥潭中脱身。
再回到现实中,公户叶正在与薛乔窃窃私语之际,听到江秋发出一声娇喊,接着就是令人消魂的喘息声,这对一个少女来讲,是一种心身的双重折磨。好在终于有结束的时候,江秋从赵青的床上下来,走到薛乔与公户叶身边。
薛乔一把将公户叶推下床来,江秋趁机上去,占了公户叶的位置。然而,公户叶没有江秋泼辣,她站在房中发呆,不知如何是好。薛乔与江秋低语几句,二人悄悄下床,架起公户叶,抬到赵青的床上。公户叶七上八下,心中忐忑又充满幻想。她不敢靠近赵青,又不想远离,只好与他保持一段距离,猥琐在床的角落里。
薛乔与江秋返回小床上,经过大风大浪之后,二人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头脑清明的薛乔突然意识到问题,转头望着江秋说道:“秋姐,你今天的表现可与传说中的情况截然不同!”
“先不要乱了长幼,我们续一下年龄吧!”
江秋说完,二人各自说出自己的岁数。薛乔属羊,十二月十二日生人。江秋属猴,四月初四生日。薛乔大一岁为姐,江秋小一岁为妹。接着,江秋叹口气说道:“乔姐不嫌弃小妹,还将自己的未婚夫让出来共享,小妹感激万分。”
“秋妹能够包容傻姐,并没有向公社检举,傻姐表示衷心谢意!”薛乔说道。
“既然话说道这个份上,我们又成了一家人,自然休戚与共,小妹就告诉乔姐实情吧!”江秋说道。
薛乔性情温和,与世无争,凡事讲究让三分,尊崇“吃亏是福”的信条。江秋敦厚至诚,度量宽广,且经历坎坷,二女能够化敌为友,也属情理之中的事情。
薛乔见江秋说话条理分明,眼睛有神,有所怀疑地问道:“难道秋妹有所隐瞒?”
“确实如此!小妹被阴家休了,又被江家赶出家门,为了自保,只好装疯卖傻。但是,为了生存,又不能太过疯癫,那段日子真是难熬啊!”江秋说道。
薛乔点点头,由衷地佩服道:“秋妹真不简单!”
“乔姐过誉了,其实小妹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这要多谢一只黄貂,它既陪我解闷又帮我捕获猎物充饥。”江秋说道。
“黄貂哪?”薛乔问道。
“小妹担心它搅了我们的洞房好事,就把它关了起来。”江秋说道。
薛乔心感惭愧,但一时也无言安慰,就顺口问道:“秋妹是怎么得到那只黄貂的呀?”
“很简单,它饿极了,自己跑到了我屋里。当时,它还是一只幼崽,可能与母亲失散了。”江秋说道。
薛乔趁江秋说话的当口,想到了一个问题,问道:“可是,秋妹怎么想到要与叶妹争夺魁花?”
“这是受到爷爷的指点,我爷爷要小妹去挑战叶儿,说是自然会遇到自己命中真正的夫婿!”江秋说道。
“可是,你爷爷怎么能够和你说话?”薛乔吃惊地说道。
“这件事我也感到很奇怪!”江秋望着房顶喃喃自语。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薛乔问道。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睡觉,突然耳边传来爷爷的话声:‘孩子,你命中真正的夫婿来了,快去打败大洼庄的叶儿,以后自然就见到你夫婿了!’我赶快起床出门查看,结果什么也没有看到,你说奇怪不奇怪?”江秋说道。
薛乔叹口气,说道:“也许是秋妹梦到了他老人家!看来,一切皆有定数啊!”
再说赵青,眼见淤泥就要淹没自己,突然天空中出现一道金光,随即传来白玉兰的花香,一支带有盛开白玉兰的枝条飘然而至。他急忙抓住这根救命的玉兰花枝,拼尽最后一点残力,努力向上攀爬。
在他力竭之时,终于爬出泥潭。金光渐渐消失,手中的玉兰花枝变成粉,四散飘散。低头看去,泥潭变成了沙漠,尘沙飞舞,一片荒凉景色。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又开始了艰难的沙漠旅程。
回头再说娇羞的公户叶,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洞房之夜是这样奇怪地度过,又是欢喜又是害怕。更何况,还让薛乔与江秋见证了与夫婿同房的经历,真是感到难为情。趁赵青翻身下来自己身子之际,急忙下床,跑到东屋去了。
至于江秋,这时候的心情反而完全平静下来了。她本就生在一个复杂的家庭,从小耳闻目染了许多男女之事,再者她做过童养媳,心里对这种事早已能够承受,因此能从容面对赵青与薛乔、公户叶的事情。
她上床时就主动宽衣解带,等待赵青的宠幸。当赵青抱着自己的时候,她的心情并没有很大的反复波动,反而感觉这是她早就应该有的位置。完事后,她把昏昏沉沉的赵青推开,轻轻走下床去,回到了薛乔与公户叶面前,并亲手将公户叶送进夫婿的怀里。
公户叶跑到东屋后,脑中乱糟糟地并没有睡着,她又兴奋又担心,不知自己的夫婿与二女还能做出什么事来。再者,自己是新婚妻子,不知应该如何处理与另外两个女人的关系。就这样纠结了许久,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回到北屋看看。
提心吊胆地走进北屋后,忐忑地掀开门帘偷看,见赵青独自在睡,薛乔与江秋同床而眠,一颗提着的心终于落地。公户叶正在进退两难之际,正在假睡的江秋发现了她。江秋悄悄下床,将她拉进了内屋,静静地坐在床沿上。
二人的动静惊醒了薛乔,她起来,将二人拉到床上,三人挤在一起悄悄说话。经过之前的大风大浪,三人的心贴近了许多。不管怎样,现在已经是一家人,再经过叽叽喳喳一阵沟通,三人已经互相找准了自己的位置。
突然,对面床上的赵青又翻腾起来,江秋说道:“既然我们已经是他的女人,还躲什么?”
“那张床还大,我们挤在这里干嘛?”薛乔说道。
二人说完,一起望着公户叶。这时,公户叶的心态已经从一个少女调整为一个少妇,开始正视面前的问题。再者,她只是有些腼腆,其实是一个心胸豁达之人,虽然平凡,但是却富有智慧。
公户叶见二人征求自己的意见,点头说道:“夫婿好像有些问题,我们一起过去参详一下吧!”
于是,三人依次爬上了赵青的床。
实际上,赵青也没有睡着,而是处在游离状态。他在漫无边际的荒漠中艰难跋涉,终于看到一片绿洲,于是拼命奔去。然而,他在追,而绿洲却在退,始终追不上,最后还是消失了。
后来,饥渴难耐之际,又看见代表冰月和绝佳美女的两座冰山,于是又朝冰山奔去。可是,追着追着,随着一道金光出现,那两座冰山也消失了。自己对这道金光感到愤慨,挥剑朝它斩去。
再说,江秋、薛乔、公户叶先后上床,赵青先是抱住江秋不放,过一会又抱住薛乔不松手,最后抓住公户叶死死纠缠。三女被赵青折腾的死去活来,最后只好告饶,将赵青推开。她们见夫婿如此神勇,感到欣慰的同时也十分诧异,不知为何如此。
夫妻四人就这样反反复复,几乎折腾了一夜。到后来,他们又困又累,先后软软地趴下休息。
第二天清晨,赵青睁开眼来,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公户叶赤身裸体地金鸡独立式用左腿站在床上,她的右腿盘在左膝上,双手按着头顶,双目圆睁瞪视着赵青。她体格壮硕而坚朗,皮肤洁白细密,身体丰满匀称。
赵青不敢看她,转头来回一看,见薛乔和江秋****着身子依偎在自己两旁。他想起昨夜薛乔在水桶中的情景,风波平息后,自己迷迷糊糊地被江秋和公户叶扶进房间睡觉,联想起吾丘红的吞吞吐吐,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坐了起来。
然而,面对公户叶的双眸,不自觉地低下头去。
“叶儿,这是怎么了?”被惊醒的江秋发出声音。
“不好,叶儿似乎出问题了!”是薛乔的话语。
赵青迅速抬起头来,发现那只单腿独立的金鸡公户叶变成了无骨软鸡,一屁股坐在床上,在周身冒汗发抖。赵青回想起刚才公户叶的神情,突然意识到她这是在练功当口被江秋惊扰后出现的反应,于是挥手招呼二人一起帮助公户叶运功调理。
好在公户叶的内力在刚刚出岔子的时候,就得到三人的援手,及时化险为夷,有惊无险地渡过了这个关口。不久,她长吁一口气后,睁开眼来,困惑地望着围在她周围的三人。当她定下神来,看到他们的状况后,羞涩地将头埋进胸前,双手在到处寻找什么。
“拿去吧,被子在这里哪!”
江秋说完,将被子塞给公户叶。公户叶扯过去,迅速罩在头上。
“叶儿,没事了吧?”赵青问道。
“多谢少爷关心,叶儿没事。”被子下传来公户叶低沉的声音。
“叶儿,刚才是怎么一回事?”薛乔问道。
公户叶将被子掀开,兴奋地说道:“我在五宝丸的助力下,练成金科玉律功的第一重金鸡独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