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进,你好。连我自己都觉得好笑,我会在这个时候给你写信。我们同处一室四年之久却从没好好交谈过几次。刚刚薛雪打电话给我说有了陈占喜的下落,有趣的是她还以以前的一件事作为威胁,哼,那事根本威胁不了我!你不必知道是什么事,那事以后我给了她一大笔钱,让她和陈占喜的学业得以继续,让她病重的母亲能入院治疗。我对她的丝毫没有愧疚之情。
很多时候我觉得什么都不缺了,但有时回顾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想不起一个真正的朋友。同学要么奉承我,要么远离我,马雨不是我的朋友,阴郁古怪的陈占喜更不会是,而我希望你是。你从不因陈占喜的贫穷古怪而刻意疏远,也不因我的金钱地位而有意讨好,从很多生活的细节上都可以看出你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我是唯一一个看见一个月前薛雪送你手表的人,从那以后你每晚都会盯着那手表很久,才明白你的意中人是薛雪。作为朋友,我友善地提醒你,薛雪并不简单,经过那事,我发现她的执着隐忍和柔弱的外表有着强烈的反差。我怀疑陈占喜未必失踪,马雨的死亡和她关系密切,即使你不高兴我也得把我的看法说出来。
今晚我会去看看,有人在暗中一直观察着我的感觉太难受了,我要亲眼去看看她和陈占喜在玩什么花样,我会留意她的一举一动并找到弱点,彻底将她击倒。
这些话当面说很无聊,还是决定用写信的方式吧。明天一早我就寄出,记住我说的,别太信任她。就这样,我出门了,别在我面前炫耀你的手表光了,我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