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fortunately,学姐也邀请了细竹姐。
“嘛!美琴呀,昨天这个小子还想上我来着,哈哈,一看就是那种毫无经验的处男,被我搞得脸红心跳的,嘿嘻嘻。”
其实,我也应该想得到,今天的事情,会end up in this, and what I had done yesterday cannot be ignored so easily。细竹姐,尽管她性格多么恶劣,怎么说也是读书会的人,而且还是美琴姐的室友,怎么能不邀请她呢?
“哈?”美琴学姐exclaimed surprisingly, just as if that corrupted bitch was telling her the truth。“我虽然知道,你们两个人现在已经是情侣的关系了,但是没想到,你们发展的这么快呀!”
学姐一脸惋惜的表情看着我。
毕竟,细竹姐到底是何须人也,学姐也是很清楚的。
“那,美琴呀,你不祝福祝福我们么?”
细竹姐一脸幸福,或是放纵,“随你挑一个”般的表情对我说。
“嗯,好。”
说罢,学姐放下了切菜的刀,找来抹布擦了擦手,然后面向我们,一脸严肃,宛如婚礼教堂中的牧师,认真地对我们说道,“祝愿你们,会永远幸福,快乐地生活。那个,你,你要知道细竹姐曾经遭遇过很多事情,也养成了很多坏毛病。但是你要知道,她这个人本质上其实不坏,而且善良得你没法想象。所以你一定要宽容她,善待她,给她幸福,你知道么?还有你,细竹,你这人几斤几两,我是再清楚不过的了。既然有一个男人,不顾这一切,坚持要和你在一起,那你就要珍惜他,而且你也要尊重他。而在我看来,尊重一个男人最好的方式,对你来说,就是尽你可能,改掉身上那些毛病,知道了么?”
抹布在美琴学姐手里反复地搓着,表情异常严肃,in frown。
不要这么严肃啊,搞得就像就是这么一回事儿是的,学姐!
“什么叫‘像这么一回事儿’!”听到了我的感叹,学姐似乎被激怒了,一下子把抹布扔进了水池子里,in frenzy,对我大声说,“你今年多大了?”
二,二十一……我有点儿害怕了,因为学姐现在的样子,让我想起了那个暴躁的下午(我真的不是一个记仇的人)。
“二十一岁的话,你就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你知道么?!古时候,你现在已经有好几个孩子了,你需要做的是,做牛做马,挣钱养家,难道还有闲心去什么,‘像这么回事儿’,地过家家么?”
“女人不是你随便玩弄的东西,她们也有尊严,好么?而女人之所以要去追求爱情,性爱当然是,呸(我倒是觉得,这一呸是针对杨海诚的),一方面了。但是,我们女人更渴求的是灵魂上的慰藉和依靠。你们男人信仰浅薄的享乐主义,这我不管,但是我要强调的是,人类,最起码是女人,在爱情方面,追求比性爱多的多的东西,你懂么?”
一开始吧,我以为这个读书会,是杨海诚做买卖的幌子。而现在我明白了,这个地方其实是feminists的大本营。
杨海诚同学,虽然你是个Teufel,但,我现在很同情你。啊,当然了,也包括阿卿。
“啊,那个,美琴呀,酱油好像没了,料酒也不多了。嗯……我和亲爱的一起去买点儿吧,嘿嘻嘻……”毕竟,细竹姐也和美琴学姐相处很长时间了,知道她的脾气是怎样的,便帮忙给我打圆场。
“哈哈……”细竹姐干笑道。
“你笑个啥?”美琴学姐又把严肃的目光投向了细竹姐,“你也不是什么好鸟,知道么?”
哈?这前提就是说,我一开始就不是好鸟咯?
“唉,反正总之……”美琴姐看了看空了的酱油瓶,以及可怜的那一点儿料酒,便对细竹姐说:“反正我是不能放你们两个人都跑了的,你们总得有一个留在这里,我有话要对你们讲。”
“啊……那,那个人肯定不是我咯,拜拜!”
大赦般的,细竹姐从厨房里跑出去了。
看着细竹姐跑掉,学姐叹了口气,对我说,“刚才我可能有点儿激动了,不好意思,但是……你知道你的细竹学姐的故事么?……细竹经常对我说,她的故事一定要保密。但是我觉得,如果我真的,想对她的幸福负责,那么,我就有责任把她的故事讲给,你们这些想要和她亲密的人听。”
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想听——而且另一方面,也要知道,很多秘密就是这么泄露出去的。
“那好,细竹的故事很长,你可要耐心一点儿。”
“我国,按照政治经济学的观点,现在正处于经济建设时期(天哪,学姐,您这是要从创世纪讲起么?),全国经济发展水平处于不平衡的状态,同时,即便在经济发达的地区,民主法制,科学文化的发展也是不平衡的。因此,很多原始的,落后的陋习仍旧保留着。而细竹的老家就是那样。”
“细竹姐小的时候,镇子里流传着这样的一种既原始,又落后的仪式。每过九年,就要找一个没有父亲的野女孩——所谓的野,是‘野种’的‘野’。女人和男人乱搞,生下来的没有名分的孩子,在那里就被叫做野孩子——,给当地的‘虫皇帝’作媳妇儿,以求年年五谷丰登。”
嗯,这个道理我懂。野孩子是性欲不受控制的产物,而虫子本身就代表了顽强的繁殖力,在原始的思维中,人们往往把性欲的大小和收成的多少联系在一起——哦,反正,书上就是这么写的。
“啊,管你看的是什么书,这毕竟是别人不幸的故事,你能不插嘴么?”也许学姐认为,别人讲话的时候插嘴是很无礼的行为,所以自已也有权利变得粗鲁,“也许等你听了这仪式残忍的内容,你就会变得严肃起来了吧?”
嗯。
“首先,要由乡里面德高望重的老人,挑选今年的虫皇帝——也许是蝗虫,如果那年收成不好;或者是白蚁,如果那年有了自然灾害,房屋倒塌;如果是苍蝇的话,则说明那年有疾病流行;而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人们就会选蟑螂,繁殖力最强,生命力最旺盛的昆虫。”
那么,在细竹姐那年,选的就是蟑螂咯?我还曾经管细竹姐叫“蟑螂和苍蝇的女王”,对此她很不高兴,也许原因就是这个吧?但是这不能怨我,因为她的房间实在是太乱了。
“在细竹七岁的那一年,她被选为贡品,嫁给‘虫皇帝’当媳妇儿。细竹姐七岁了,你五六岁的时候,全国又有哪个地区,遭遇了饥荒,瘟疫,或是自然灾害呢?就算是有,也轮不到细竹姐老家,那穷乡僻壤(穷乡僻壤出刁民,学姐补充道),鸟不拉屎的地方。”
不不,学姐,你不能把自己的个人感情,强加到普通的劳苦大众身上,即便劳苦大众有缺点,你也应该教育他们,然后把责任,推到那些莫名其妙的意识形态上面去,政治经济学(天哪)就是这么教导我们的。
“因此,那一年的‘虫皇帝’,就是蟑螂了。而最残忍的是,仪式的内容,竟然是把这些虫子,塞进女孩子的下体里!你能想象到么?塞进女孩子的下体里!”
哦。
“塞进女孩子的下体里!然后这就算是,嫁给‘虫皇帝’当媳妇儿了。自然,我想没有哪个男人,敢抢这‘虫皇帝’的媳妇儿了。塞进女孩子的下体里,你能想象到么?”
也许是因为,这些话很重要,所以要多说几遍吧?
然而,学姐,把虫子塞进下体里,算得上是什么很……对不起呢,学姐,我现在完完全全地承认,我已经是一个变态了。是呀,把虫子塞进女人的下体里,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哎呀呀呀,这里有重大的人道主义灾难!
但是,学姐,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这些故事,甚至不是第一次看这些故事了。
我们生活在一个不知廉耻的世界里呀,学姐!这样的故事我已经听得太多了,比如说什么,某香港女星出道之前,黑帮老大曾经往她的下体里塞过红烧肉。而在最近所谓的什么“海天盛筵”里,土豪往嫩模的直肠里灌泥鳅,然后看它们喷出来(我对这些可怜的泥鳅们表示最深刻的哀悼和同情)。更不用说那些变态的日本电影,以及别的,像学姐你说的,那些知道的,或者是不知道的故事了。
因为很重要,所以我也要重复一遍,我们生活在一个不知廉耻的世界里,学姐。所以你不要期待,我会对细竹姐的所谓“悲惨”经历报以多大的同情,搞不好她还会很爽(恐怕我说了很过分的话,但是,谁让她先食言,冒犯了我呢?谁若是欺负了我,我肯定是要报复的,虽然我是一个不记仇的人,但是这个社会把我变成了一个斤斤计较的人……谁知道呢?)。
是呀,谁知道(去声)呢?
I'm suffering from a kind of illness that can never be cured, which is called the Cynical Asshole.
当然了,以上这些话我是不敢跟学姐讲的,理由很简单,怕她生气。
“所以,以后你需要对细竹姐好一点,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幸福可言,知道么?”我倒是觉得,学姐这句话有点condescending,好像细竹姐是个什么残疾人似的,“不过,讲了这么久,她怎么还不回来?超市就在楼下,现在她也应该回来了才对……”
不是,学姐,你明知细竹姐能够很快就回来,还在跟我大讲特讲她的秘史,你也真够没……
“啊~你去看看她哪去了……啊,对了,看见她的时候,可别说这件事儿哦,好吧?”
我很高兴,学姐终于找回了她自己那慈祥的笑容。
我出门,四处看了看,不见细竹姐。
然后,就会细竹姐强行架到学姐的卧室里去了。
“我说呀,你知道来到别人家里,首先要做的事情是啥么?嘿嘻嘻?”
我不知道,但是您干嘛把门锁上了呢?这不禁让我浮想联翩呢。
“当然是翻箱倒柜的找‘宝藏’呀!”细竹姐高兴地说,然后就开始大手大脚地翻着学姐的衣橱,拉开每一个抽屉,并强迫自己对找到的每一件东西做出评论,比如“哎呀,你学姐的这件bra好色情呀,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穿,是不是每天都穿着它跟杨海诚嘿咻嘿咻呢?嘿嘻嘻嘻……”
我就说么,像这种人,就算遭遇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不幸,也很难激发别人的怜悯之情。
“再看看……这个,啊呀呀,纳尼搜类(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好像是日语)!”哎呀,这家伙把学姐的一套黑色的吊带蕾丝翻出来了,兴奋地对我说,“这可是情趣内衣呀,情趣内衣!你想想,你的学姐平时就穿这些东西去上学,嘿嘻嘻……没准现在把她的围裙一掀,下面搞不好就是一件真空的(装什么纯洁?你知道‘真空’是什么意思)吊带。哎呀哎呀,这个人整天就穿这些呀!”
我差点忘了,细竹姐其实是个Lesbian来着,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她如此痴迷于女人的衣物?
或者,她应该听见了,我之间和学姐的谈话吧?恐怕现在这么做,是在惩罚学姐的背信弃义?
因为我看见,她的手里既没有料酒,也没有酱油。
“哦,你说酱油和料酒呀,我让杨海诚去跑腿了,他一回来就遇见了我,够倒霉的吧?杨海诚这个家伙,连天王老子都不怕,但是害怕我,嘿嘻嘻,这是后话,有时间了我跟你讲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学会了这一招?)。”细竹姐一边说,一遍把学姐的一件镂空内裤铺展在床上,然后拿出手机来拍照——自然是要传到网上。
(该说不说,这女人真是个渣呀!)
“所以呢,你们说的话,我或多或少都听见了。哦,不过,之前呢,我想问你一下,你觉得我当时是很痛苦呢,还是爽得很呢?嘛,或者,你觉得这个故事完全就是我瞎编的,想要博得别人的同情?也许在这三个里面,你应该选一个吧,嘛?”
哦,细竹姐,这个,(我有点尴尬了),这么说吧,愉快有的时候也并非是一种享受,有的时候也是一种折磨。我记得,有一种刑法,叫做笑刑——内容很简单,就是不停的挠你的脚心,不停的刺激你的神经,然后让你发笑致死。人发笑过度,往往会呕吐,呼吸困难,缺氧,让后死掉,因为笑而笑死,也有点可笑,不是么?还有另一种疾病,症状是患者会不受控制地性高潮,对于杨海诚那样的家伙,想必是求之不得了吧?只是,如果你没有亲身体会过,你就不知道二十四小时永远都在High有多么的痛苦。这种病基本上没有治愈的方法,所以,大多数患者都自杀了。所以……
“所以,这算是安慰么?安慰我说,对自己的不幸感到愉快,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也许吧,我其实是不想惹你生气。
“嗯,就这么跟你说吧,嘛,”细竹姐把学姐情趣内衣的照片上传到了网上,把手机揣进兜里,“说实在的,那个时候,我也很小,所以对这些事情并没有什么感觉,也就无所谓了,可是吧……”
我正坐在学姐的床上,细竹姐站起来,然后搂住我的身体,努力地用她本来就没多少的体重压着我的身体,试图把我按在床上。
“可是,现在我每每想起这件事情来,你知道么?我就爽到天上,控制不住我自己!真的,很重要,我要强调一遍,真的控制不住!”
I yielded, not because of her strength, but her morbid expression, which was so horrible that I was crushed on it.
就我的观察,细竹姐是那种热衷于玩弄他人情感,或者更准确一点,欲望,的女人。从我和她计划折磨柚子姐那件事情就可以看出来,这个人是很残忍的,并且以残忍为乐——而这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说到底还是玩弄他人的欲望。
所以我很清楚,即便细竹姐花很大力气(因为她本身没有什么力气),把我推到在床上,故作亲昵,也并不是为了要和我做一些,我想做的事情。我也能够感觉的到,她对我很有把握,知道处于某种原因,我也不会强迫她做这样的事情(如果你现在还在傻傻地问,“是做哪样的事情呀~?”那我就真的没什么跟你好讲的了)。
现在的情景,就像是一只色彩艳丽,臃肿肥大的毛毛虫,在饥饿的老鹰面前搔首弄姿。
这只老鹰饥渴难耐,但又有着足够的理智,告诫自己不可以放纵欲望,因为她有着致命的毒素。
(说到底还是那句话,让人不喝毒酒的办法,不是告诉别人说那酒不能喝,而是不好喝。)
话说回来,细竹的身体真的很孱弱——我基本上没做任何反抗,按照细竹姐的意愿,老老实实地躺在了床上,然后让她骑在我的身上。可是细竹姐,也不知道是故作出这样的姿态,还是说真的感觉很累,脸颊发红喘着粗气,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俯下身子对着我的耳朵说:“干嘛这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害我费了这么大的力气。”
“不过,想想看,在别人家的卧室里,偷偷做这样的事情,想一想就很兴奋呢~”
因为很兴奋,所以细竹姐用张开的下胯,蹭着我的下半身(呵呵)。
“既然呢,美琴把我的秘密告诉你了,可是,你还是将信将疑,那么,你就亲眼确认一下好咯。”
细竹姐的骑在我的身上,然后缓缓地向前爬着,直到短裙的下摆碰到我的鼻子。然后停住,开始缓缓地揭开拉链,把裙子掀起来。看着细竹姐细长,白净的大腿,虽然我的理性告诉说说,她现在肯定是在耍我;然而澎湃的肉体还是安慰我说,你这家伙还是不要得便宜卖乖,如果现在细竹姐说,“来添吧”,你狗日的肯定会像一只狗一样,有问题么?
……
恐怕还是有的。
看着细竹姐把裙子整个儿地掀了起来,她的大腿,以及蕾丝镂空的内裤(所以,您又有什么权利说美琴学姐穿没羞没臊的内衣呢?),一览无余地展现在我面前时,我要对我的肉体说,是的,的确有问题。如果现在我添了的话,也许我也是一只狗,但更多的是长着超长舌头的食蚁兽。
当然了,也可能是壁虎,虽然壁虎舌头不长(长的是变色龙),但只要是任何一种,喜欢吃昆虫的动物就行。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我眼前出现的,与其说是男人朝思暮想的女性私处,倒不如说是昆虫的巢穴。
所以我要讲以上这些废话,稍稍缓解我受了重大刺激的心灵。
(以下内容可能造成密集恐惧症患者不适,请酌情想象。)
我看见,细竹姐大腿内侧,就像是蜂巢一样。只不过蟑螂这种得过且过的生物,不会像蜜蜂那样把自己的住处做得那般精细,因此洞口有大有小,也就更加让人反胃了。更过分的是(这故事的作者心理肯定有问题,相信我,不然又怎么能想到这些东西呢?),大概是察觉到,自己被暴露在了某张陌生的面孔前,无数只小脑袋,以及蠕动着的小白头(我怀疑是客居于此的苍蝇幼虫,因为蟑螂并不是变态动物。和蛆不一样,小蟑螂生下来就是有胳膊有腿儿的),或是好奇,或是愤怒地探出来看我。勇敢的甚至还爬到我的胸脯上看了看,发现我并非和细竹姐一样,已经彻底的corrupted,便失望地爬了回去。
而我也很高兴,它最后还是爬了回去。
“嘛,你知道么?那天你来我的家,你有意,或是无意的,踩死了三只蟑螂,六只蟑螂幼虫,惊吓到了五只苍蝇,破坏了九只苍蝇宝宝(噗~)的生活环境。你做的这些坏事,它们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了。嘛,无知者无罪,这一回就放过你,下次一定要小心点儿,知道了么?”
遵命,(蟑螂和苍蝇的)女王陛下,而且我想也没有下一次了。毕竟,光是看着这些小家伙们的目光,我就已经觉得,浑身上下七窍内外,都有着她的臣民在爬来爬去,我动弹不得。
眼前的这些吧,即算是在意料之外,但也算是意料之中。
意料之中的是,我知道我这个人,一生都是很不幸的。任何(对我来说)好的事情,就算是和我迎头碰上,它们也会礼貌地和我打一个招呼,然后绕道离开。所以我知道,风情万种的细竹姐说到底还是在戏弄我。
只不过呢,意料之外的是,我真的没想到细竹姐敢做的这么绝——也许不光是我,任何一个男人,哪怕是仅仅是想跟她高一夜情的,或是已经发誓,要真心实意接受她一切(当然,用杨海诚的话来说,这种人不过是不懂科学罢了)的,还是说醉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都不敢哪怕对细竹姐起一点邪念。
当然咯,变态除外。
而我现在已经完全吓“痿”了,See? See?我不是变态吧!
自然咯,对于我是不是变态,细竹姐并不感兴趣。她只是用手指轻轻地点起(经常和虫子玩的人都知道,这样就不会伤害它们了)一只虫子,高兴地说:
“我相信,虫子,是动物最简单的形式——而在最简单的形式里,便存在着真理。嘛,你不是特别喜欢形而上学么?那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虫子就是我们动物的形而上学:这些小动物们,‘出生,工作,然后死亡’,就跟哲学家一样。因此它们告诉我们,在生命中,哪些东西是不必要的。”
就比如说生存的意义。
“就比如说感情。”
就比如说道德和法律。
“就比如说这个世界上是否存在着神——哦,咱们两个人在这些严肃的问题上,还聊得来是吧?我真高兴呢。”
也许吧,细竹姐,只是恐怕我现在还没有你那么高兴。只不过,细竹姐,听你的话,我到时觉得,你也有几分cynical asshole的气质呢。
“美琴么,算是卖了我,但是打了折,很多东西她没讲——我跟你说吼,我的确是一个受虐癖,如今想到在女生的靴靴里放虫子,就兴奋地很。但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在于,我发现,我可以和虫子共存,就好比高级的系统,能够和低级的程序兼容。而这就证明了我的推理:虫子是动物最简单的形式。”
“如果真要说的话,故事其实是这样的——当初的确是放了九只,而我抠出来了五只,所谓阳之极也,剩下了四只,便是阴之极也(我对周易略懂,所以怀疑细竹姐在数字上搞错了,嘛,反正这也是故事,随她喜欢了)。大概我真的是那种情欲旺盛的女人?这四只蟑螂呢,就在我的肚子里暗影扎寨,从此我们便和谐共处了。”
看着细竹姐的表情,我怀疑现在说话的,已经不再是当年下体里被塞进虫子的小女生,而更像是那四只,已经反客为主的蟑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