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说,苏妄以前叫耿旺,耿韵带着他嫁过来时,他给他改了名。
“我觉得这名一看就像个十足的傻子,想给他改成希望的望,也不知道怎么就写成这个字了,平时就算专门想写这个字也想不起来怎么写。”我爸说。
“这一改就改成十足的疯子了。”我说。
我爸呵呵地干笑了几声,笑完走出病房去楼道看了看,回来偷偷地点上了根烟。
我替他望着风,等他抽完烟。他抽着烟,直直地盯着耿韵床头的吊瓶,烟抽到三分之二的时候,他拿起藏在床底的一个易拉罐,把烟熄灭,按了呼叫铃,喊护士来换液。等到吊瓶里已经完全没有液了,护士还没来,他又去服务台把护士喊了过来。
以前他都是让我去叫护士的,我知道,他已经不想和我说话了。
护士一进来就闻见了烟味,在他们开始惯常的指责、赔礼、保证程序前,我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