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莹一天几遍电话的催着他儿快些结婚,说是急着抱孙子应该是心里话。可是,丁家山在向妈妈反馈肖倩态度及现况时候,他并没有和妈妈说实情。
在电话里告诉妈妈说:“倩倩同意十月一日前后选日子结婚,不过,她说她离不开工作室,每隔一小时都有文章中该处理的事。我们已经决定明天去领证。”
焦莹接到儿子电话后,先是惊喜万分。暗自想,平江美女作家终于能成为我焦莹的儿媳了。但又偶然想起点事来,在电话里问道:“家山,你问过倩倩的腿脚是否有毛病?不说实话你自己去摸一摸吗。领她去一次商场,找避静地方,象闹笑话似的,捏一捏她的腿是不是假的?”
“妈,我都看到了,都在一起那个了,还怀疑个啥呀?没发現啥问题呀?走动也没看见哪点不对,都很正常。”
丁家山觉得肖倩并不重要,不和她结婚,行长助理一职还是我丁家山的吗?于是,丁家山和妈妈撒个大谎,才得到同意结婚。
焦莹听他儿子亲口说的腿脚没问题,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临近十月一日,办喜事的日子很近了,焦莹在丁家二十多年也是头一回有事可办,于是她找来在呈祥村中,威望很高的叶清源和夏明海。
并把村上领导张放、迟大卫也都请到家中,席间委托叶清源和夏明海二位,帮助张罗操办丁家山喜事。而在这些呈祥村中要人前,又把肖倩相册拿出来炫耀。焦莹在呈祥村人前捞足面子……
肖倩在丁家山两头瞒的谎言下,终于同意了和家山领证结婚。晚上两人又在一起商量终身大事,丁家山终于如愿以偿的开始予定终身大事。
丁家山又在和肖倩私语中说:“另外,我告诉你倩倩,咱不要孩子,到晚年社会发展的比想象的还要好,我们何苦去浪费我们的青春去照顾孩子呢?”
“家山,话题扯远了,有子女缘推不掉,无子女缘求也难。当务之急是要阿姨知道后,她做何反映。不是我肖倩信不过家山,而是你家山太听妈妈说。我又比你大两岁,这些你都得和阿姨讲清楚,否则会闹出好多不愉快的结果来,那时该悔之晚矣。”
“倩倩,我管不了那些与我和你相干无牵连的亊,这亊我早想好了,不用把详情告诉妈妈,我的事我做主,倩倩,只要你愿意,谁也休想阻拦我们俩在一起。无论何时何地,我丁家山不会改变初衷的。”
“说句心里话家山,你在我的心里,已经成为不可抹去的男孩形象,假若现在分开,我肖倩还能承受得了,一旦结了婚,再睡到一起后,你丁家山无论来自妈妈的压力,或你自身见异思迁也罢,到那时再拋弃我,我肖倩可就惨了,所以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你说要得到阿姨的同意,另外,你说你爹爹在本市,也不知道丁叔叔又是怎么说?
家山,不是肖倩信不过你,往好听说你是大孝子,难听点的说法,可能我说出来你接受不了,所以肖倩就免言了吧?”
“倩倩,我丁家山从向你提出结婚那刻起,就属于你肖倩的人了,为什么还这般信不过我丁家山呢?凡你倩倩说过的话,在我丁家山这块地界就没有难听的。说吧倩倩,我的弱点我自己很难发现,你知道不告诉我,在以后漫长岁月里我从哪方面去注意去克服都不晓得。”
“家山,其实每个人都不是完美无瑕的,包括我自己也在内,都有不尽人意之弱点,家山的弱点其实在女孩子身上都存在,但在男孩子身上有如此弱点的太少了,没有自己的主张,时时处处都得听别人的,这也可能与你的生存环境有关。
在家父母娇生惯养,在单位一人之下数人之上,做事有人指派,用不着自己多想。久而久之养成习惯,依赖性太强,怎么样?不舒服吧?不想说你偏让说。”
“倩倩,我没有一点不高兴,有个请求,能让我亲一下你的那双美丽的手吗?”
肖倩深情地看着心中白马王子,把双手递到家山面前,又紧紧地贴在家山脸上,丁家山此刻单腿跪在地板上,抬起头,两只含情脈脈的丹凤眼睛,真诚地宁视着肖倩。
肖倩低下头,如飞云瀑布般长长青丝,匀散着从两颊耳后洒落下来,紧紧地把丁家山的头围拢起来,四目相对,近在咫尺间还是第一次,肖倩两行由激情而升成感动的泪,滚落到家山的脸上。内心升腾起好多感慨。真是个可爱的大男孩,纯情守规矩的大男孩,五十多天里第一次的请求竟然是亲亲手,呆的可以,自己原来在文章里描述的男女私情,男欢女爱为什么有的读者书评中说枯燥无味?啊,原来的第一次是这样感覚,没有这次经历,去哪里找到这种微妙体会?那么,初婚和婚后也一定和想象的不一样……
肖倩应低头看着丁家山,心里一句要说的话:谢谢你家山,给我初爱的感觉!
丁家山昨晩和肖倩的亲密交谈中,才有过第一次皮肤接触,也只是亲亲肖倩的手,此刻的肖倩心里有些发慌和紧张,肖倩思索着:“家山下面还有沒有其它动作,如果家山要有得寸进尺的行为该怎么办?
可是家山他没有,他为什么就这样停下来?不可思意,在她网文里所描写的下面该是顺理成章的进行中。啊,实际生活中原来还有这样的不同。”
肖倩在思索中象家山这样的当代青年中已少见。无论是电视画面中,还是长街流动人群里的青年男女,凡朋友或恋人,都是勾肩搭背的在大庭广众间闲散漫游,看不出半点羞色与避开。
从这一点肖倩肯定了丁家山的求爱,提出结婚,终于答应领证,但是肖倩提出两个条件是,一不参加任何场面应酬,二不举行婚礼。
肖倩的两点请求,丁家山用电话告诉了妈妈焦莹。在焦莹的理念里,不参加任何应酬可以,怎么能提出不参加婚礼呢?
焦莹给儿子家山去电话反复说:“家山,婚礼肖倩一定要参加,只有十几分钟就够了,最大限度少睡一会儿觉,我这里已经都安排妥了,早七点前一定让她回她的工作室,一切礼仪可免,但必须让乡亲们一睹美女作家芳容。
不见新娘那算什么娶媳妇儿?乡亲们都想目睹肖倩尊容呢。她不到场算怎么回亊吗?怎么,还和我这位正式婆婆摆作家的架子咋的?举行完婚礼可以永远不见我。这点面子还是得给的”
丁家山因扭不过妈妈的意愿,只好在电话里答应了妈妈,就这样两头隐瞒事实真象,一天天挨到了结婚的前两天,这时的丁家山才想起爹爹。
于是丁家山给二姨焦元打去电话说:“是二姨吧?我是家山吶,告诉二姨一声,我后天要举行婚礼,在呈祥村安排,您老能去吗?那好,是,让我爹必须去,我还有话和我爹说。是,对,是后天早晨,对,一定,我亲自和我爹讲,好好,就这样吧。”
丁家山和他爹爹说明了自己对象的一切,倩倩残疾的事,家山並没有向爹爹隐瞒。在丁家山的意识领域里,爹爹比妈妈通容的多,很少有不讲道理时候。
但家山爹丁革,对两个多月前和关燕儿退弃婚约一事,始终心有余忌。毕竟是父子,那份血肉情还很难割舎,丁革终于答应在后天早晨,黎明前和平江市净菜有限股份公司董事长焦元同回呈祥村。
呈祥村老丁家要办喜亊的消息,没几天功夫传遍呈祥村,差不多家喻戶晓人人皆知,因这些年丁革和焦莹,在关天硕与翟欣华影子罩着,和这两位不断给予精神帮助,还是很得民心的……
正日子的前两天,帮忙执事人叶清源和夏明海,就给安排的妥妥当当。黄龙的炊事大蓬车,临时活动餐厅,有秩序地布置在丁家院内。大红喜字把院子哄托的红红火火,让望一眼的人们从心底里升腾着喜悦。
老屯旧居的乡亲们得知消息,正日子这一天,黎明时分就纷纷赶来祝贺。焦莹是满面笑容接待着来宾,和执事人、小青年男女组成的临时服务人员,敬烟敬茶串梭与乡邻客之间……
予定的吉时辰到了,还不见丁家山和新娘的影子。焦莹心急如焚的一次次给儿子挂电话,丁家山始终不开机。终于听到村外有汽车鸣笛声,执事人高声喊道:“都到大门外迎接新娘新郎来,车到了。”
话音刚落,一辆城市猎人小轿车停在门口,从车里走出焦元和司机丁革。乡亲们用惊异眼光看着二位,丁革首先抱拳向众人致意。
焦元把焦莹拉到一旁说:“别等了,家山和倩倩不能来这里举行婚礼,他们的婚礼昨天在肖倩家,由丁革和程晓红、程晓秋已经举行完毕。家山已经住到肖家做了上门女婿,别怪罪孩子,丁革也是家山的家长,而且是亲爹,有权答应这件事……”
“他们怎能这样呢!说好的在这举行婚礼,完事马上送她回工作室,不会耽搁她的!”
“事情已经成为事实了,姐,我就明和你说吧。倩倩是残疾人,一次车祸夺去她一条腿,所以考上的大学也没去念书,你让一个不能走路的人怎么参加婚礼?你该早就知道。”
“她们没有说呀,早说出来,说啥也不行……”
“你们沒提出结婚娶人家时,人家有必要说自己残疾吗?家山向倩倩求婚时,人家倩倩才明确告诉家山,自己是少一条腿的残疾人,並给家山讲出发生亊故的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