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萌妻乖乖吻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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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饿晕了

我以为我这样解释很好,结果温励依旧很不高兴,说:“披萨饼是意大利的风味食品。而且,它是马可波罗从中国传过去的食物。”

别想蒙我,我可是玩过很多贴吧的人:“他想传的明明是馅饼,结果他们做成了那个样子,我们的馅饼就没有脚味儿。”

“好吧。”温励摊了摊手,微笑道:“你确定一定要在这个问题上争论吗?每个人脚的味道都是不同的。”

我不由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说:“好吧,不讨论脚了。我要啃鸡脚了。”

温励摇了摇头,样子有点面瘫,但能看得出,他在憋着笑。

我一直都不能理解面瘫的思想,我觉得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才是正道。像他这样明明想笑却故意憋着,除了搞笑也不利于健康。

我吃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温励一直在端正地看我,便擦了擦脸,问:“你这是怎么啦?”

“没什么。”他夹着菜,说:“你吃饭的样子,很像莫妮卡姑姑。”

我觍着脸说:“我妈妈说我吃饭很香。”

“没错。”他认真地说:“让人食指大动。这也是莫妮卡姑姑的魅力所在。”

我瞅着他,一不小心就得意了起来:“难得这么用力夸我耶……”

“用力?”温励很正经地说:“我认为,用力这样的词,应该用在其他事情上。”

“啊?”

没听懂。

他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抿着嘴笑了一下,擅自转移了话题:“我收到了那幅画。”

“什么画?”我仔细地回忆了一会儿,想了起来,问:“是说我画的那幅吗?”

“对。”他说:“皇甫纪香把那幅画送给了我,我很喜欢。”

我瞅着他,点头:“喔……”

我已经卖掉的东西,自然就不是我的了。

“而且。”他看着我,模样很认真地说:“我已经把买画的钱替你退给了她,也跟她解释清楚我是已婚身份的事情。所以这幅画,算作你送我的礼物,你愿意吗?”

“你把六十多万退回去了?”

土豪的生活真的不懂耶。

他想要画我再给他画一幅就是啊。

“对。”温励露出不理解的表情,撂下筷子,认真地说:“我只有退回去,才能让这幅画重新属于你。这样才能算作你送我的礼物。”

也对哦。

听起来蛮有一掷千金的那种味道。

我猥琐地笑了,说:“谢谢你。”

他用他那双雾蒙蒙的蓝眼睛看着我,没说话。

正餐说说笑笑地吃完后,我亲自去把蛋糕给温励端来,看他没什么态度,连忙邀功:“这是我烤的,我第一次烤,但我尝过,味道很好。”

“谢谢。”他依然没有很惊讶,而是很体面地对我道谢:“我很喜欢。”

这个态度不是我预想中的模样,忙说:“我是说,是我第一次做的。”

温励这才正色起来,看着我,似笑非笑地说:“莫妮卡姑姑说你告诉她,你是烤蛋糕的行家。”

“你看我像吗?”莫妮卡这又是在闹哪样咩?我觉得自己被误解了,解释:“我根本不会烤蛋糕,是专程为你学的。我好不好?”

温励顿时伸出手来,搭在了我的腰间,仰着脸,很温柔地说:“小猪,我想抱你。”

我连忙扑上去抱住他,顺势被他放到了腿上。我个子矮,坐在他腿上脑袋才跟他一边高,而且脚够不到地面,晃荡了一会儿腿,就被他楼到了怀里。

我不由自主地抱住了他的脖子,闻到他肩膀上淡淡的薄荷味,觉得很香,听到他温柔的声音,说:“Thank you very much.”

我趴在他肩膀上捉摸了一会儿,挑了句比较有气质的回答:“It’s my pleasure.”

说完就感觉他在颤抖,拉开了我,满目温情地看着我,说:“英文进步了一点。”

“这句我本来就会说。”

“你的发音糟透了。”他养着眉,露出一脸鲜明的鄙视:“亚洲口音太重了。”

“你的中文发音也糟透了。”我觉得这种程度的鄙视,可以归入打情骂俏的行列中:“老外口音太重了!”

“我是为了来中国才学了中文。因为我爸爸病重,希望能够见到Joy,我们坚信她还活着,所以认为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人,一定是因为他们办事不力。”他低着头,难过地说:“即使她遭遇不测,也一定要知道她葬在哪里。伤害她或者帮助过她的人,都一定要找到,这是我来中国的全部目的。”

他不知道我是个孤儿,我也不能说,因为我的案子很复杂,不能对任何人说。

但他的话让我感慨好大,不知道我的家人是不是也这么想我,这么担心我,还是早就忘了我?

温励自己伤心了一会儿,忽然抬起了头,看着我,问:“你怎么了?”

“啊?”我回神过来,问:“那现在有消息了吗?”

“警方那边始终没有消息。”他摇着头,说:“但中国法律不允许私家侦探,想要不触犯法律,又找到我妹妹,非常的困难。”

“别着急。”我安慰他,也安慰我自己:“总会找到的,我也觉得她肯定还活着,跟我一样大的话,应该已经在读大学了。”我也是丢了的孩子,是有经验的:“你妹妹,唔……Joy是走失的吗?”

“我妈妈说,她带着Joy去看画展,出门时被人撞了一下,转头Joy就不见了。我妈妈不喜欢保镖跟着,当时他们在车里。”温励说:“出事后立刻报警,也对机场车站都进行了排查。警察怀疑是故意绑架,但我们家始终没有人接到任何勒索电话。”

我忙说:“那一定是被拐卖了啊!”

“是。”他无奈地说:“Joy的混血特征不明显,她看起来完全是中国人,出事那天她没有戴任何贵重物品。我想如果有一些值钱的首饰,也许绑匪会联络我们,多少钱我们都可以。”

“那肯定是被拐卖了。”我也不知道我的建议能不能帮得上忙:“不是我诅咒她,但一般都肯定会卖到那种很穷的地方,或者是不正经的地方,或者乞讨诈骗这种的,不会送孤儿院的。”

温励一愣,随后狐疑地看着我,问:“你为什么会知道这种事?”

“我……”这都是我记忆中听到的话,乞讨我甚至做过。我舔了舔嘴唇,解释:“我有一个同学,她曾经被拐卖过。”

温励立即来了精神,认真地问:“我能见她吗?”

“她已经找到自己家里人了。”我哪有那种同学:“这些都是她告诉我的,你是不是应该从这些方向上找呢?你那个未……就皇甫纪香,她不是黑的吗?”

“对,是,我应该尝试换个逻辑。”温励显然有点着急,把我放到了地上,又拉着我的手,问:“你的同学现在还能联络到吗?我保证,我询问她任何事,都是有偿而且百分百保密。”

“联系不上了。”谎怎么越撒越大?我摸着鼻子,解释:“你可以问我,我知道很多,她什么事都告诉我,而且我是免费的。”

“我是想问,她曾经被绑架到了什么性质的组织?有没有遇到和Joy很像的女孩子?”他急匆匆地说:“Joy很喜欢跟人聊天,也很可爱,她的手臂曾经被狗咬过,有一块不太显眼的疤痕。我想问她有没有印象?”

我跟着他的描述仔细地想,希望能想起来并帮助她。那个团伙里的所有小孩的脸,我好像都还记得,我一张一张地想过去,突然有点说不出的难受,很想吐,有点头晕。

紧接着,感觉有人在喊我,似乎是温励的声音,然而我回答不了,浑身都是冷汗,最后“噗通”一下,失去了知觉。

睁眼时看到一片漆黑,好像是牢房。外面有狗叫声,女孩的哭声,有个双腿被扭曲成奇怪角度的孩子,他靠着平板车用手臂行走。

我记得他,他叫小五,比我大三岁。

他后来和我一起被救了出来,但不久后他就死了,因为他的腿是被打成那样的,伤口感染得太严重了。

我看到小五用嘴巴叼着水杯,将它放到了我手边,在脏兮兮的口袋里掏着,笑着说:“我今天讨了一袋感冒药给你,是个很漂亮的姐姐给我的,他们不要。”

我吃了之后,开始犯困,浑浑噩噩间,想起这件事。那袋感冒药救了我的命,让我保持了半死不活的状态,醒来时我已经被救了,在医院里,医生说,警察把我送去时,我已经转成了肺炎。

很久之后,我无意中知道,那个姐姐,是叶子的妈妈。

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来到了温励的房间。

他的房间给人的感觉很清冷,落地窗前是淡蓝色的屏风,灰色的窗幔,黑色的地板。

我的衣服被换过了,穿着睡裙,躺在淡蓝色的被窝里。

我突然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又是假的。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懵,就看到温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他穿着淡青色的浴袍,身材又高大又有安全感,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来到了我床边。视线对上时,他微怔,随后放下毛巾,伸手摸到了我的额头上,柔声问:“需要喝水吗?”

我摇头,撑着坐起身来,觉得整件事都莫名其妙的,仰起头问他:“我怎么了?”

“血压突然很低。”他转身去倒了一杯水,拿回来放到我手里,坐下来问:“你有病史吗?”

我一直很健康:“没有啊。”

“我是说突然头晕,或者类似的症状。”他摸着我的后颈,满脸歉意:“医生说你可能是因为没有吃午餐,真是对不起,是我的错,一直在拉着你聊天,把你饿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