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进来!”术葬恢复原先的冷淡。“少爷,萧总刚才强行购买了公司的一块小地皮,这块地很有用,是否要追回?”凌殿将一份文件放在术葬面前,问道。术葬快速翻阅,后放在茶几上,在沙发上坐下,淡定地说:“送给他吧,跟他没什么可以争的。”
“叮铃铃!”书房座机响起,“萧总来电,少爷要听吗?”凌殿恭敬地问道。“萧总来电,怎能不接。”术葬答道。“术总,你这厕所上得挺久啊。”“萧总,您见笑了,您不一样坐在家里挺安稳的吗?您也没等我吧!”术葬反驳,“你……”没等萧浩说完,术葬便打断“萧总天色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挂下电话,术葬的手渐渐垂落,电话掉在地上,术葬也毫无反应,只是轻皱眉头,闭上了眼睛,四周沉寂了下来。太晚了,晚到,术葬已对外界没有力气,没有精力去斗争了。只想……闭着眼睛陪着她,想着她……
次日,公司高层会议在进行着,术葬和凌殿一如既往地随意,一人左手托头,右手敲笔。而凌殿则是直接靠在椅子上转来转去,身旁的老高层人员硬是忍着怒气,心中已是怒气万千,要不是术葬与凌殿两人便占着70%以上的股份,他们早就被踢下台了。
听着枯燥的演说,术葬想着昨天发生的事。一阵烦闷,起身便离开座位出去了。想去看看芷苏…或者说彼漾,心底才会安心。
四楼,术葬乘了私人电梯,门开了,术葬一抬眼,刹那间,眼底的猩红蔓延,心脏猛地感到压抑,有着想要跳出身体的冲动,只见几个女人围在彼漾办公桌周围,脸上的笑容挂着不明的意味,领头的人用手指戳着彼漾的头,而彼漾面色苍白地趴在桌上,手颤抖着,蹙紧眉头想要拿抽屉里的药。“芷苏!芷苏!”术葬在心里狂吼,想到了当时,芷苏在病床时奄奄一息时,正是噩梦般的场景。
一阵狂躁,在众人目光之下,术葬瞬间来到彼漾桌前,迎着诧异的视线,一把扼住那个带头的女人,扯离地面,将她整个人腾空,术葬的目光满是狠戾,周围是女同事的尖叫,他不管不顾,目光像是要把女人杀死,手越来越收紧,那女人呼吸困难,脸红得涨紫,拼命地挣扎,想要挣脱濒临的死神。员工都围在边上,却无人敢上前。
一只手倏忽搭在术葬胳膊上,“葬……”一声轻呼,将术葬的杀心顿时压下。这时,他看着自己手中垂死的女人,一阵厌恶,松开手,女人滑落在地。术葬没有任何停留,转过头看着脸色苍白的彼漾,一阵揪痛。眼底满是心疼,术葬不待他人反应,便一把抱起彼漾,转身离去,经过赶来的凌殿,一个眼神,凌殿会意,看向女人,只知以后再也不会见到她了,这时伤害的代价!只是……希望他别认错人。
从彼漾病房出来,术葬坐在走廊边的椅子上。这时,白芍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眼看到旁边的术葬,心下一沉,默默地坐到他左侧,不说话。一片沉寂,直到终于捺不住,白芍缓缓开口:“术葬,你的假戏,不要变成真情了,别忘了她不是芷苏姐,也永远不会是。”一针见血,气氛瞬间冷却,“我知道,我说过的就一定会做到。况且,彼漾,还不配!”术葬的语气坚定,有时他真的也想相信陪着他的芷苏从没离开过。轻叹口气,白芍重回原来的嬉皮笑脸,“要我查出她的老底吗?敢想要顶替芷苏,她也是够胆子!”语气中是阴冷的杀气,与前两天的天真简直判若两人。“去吧!”命令一下,白芍向术葬鞠个躬,领命离开。
电话此时响了起来,术葬摸出来一看,来电显示凌殿,术葬瞟了一眼便关机了。他是应好好想想之后的问题,彼漾不能留,术葬的做事风格就该是不留后路的。
病房的门悄悄关上。
里面空无一人,窗帘随着风被吹起。
有时候,互相算计就是一场可笑的游戏,只不过,代价太大。
森罗殿,王座的男人懒洋洋地托着头:“回来了?”一道矫健的身影刹那间挡在他面前,女子凛冽的目光打量着那年轻的男子,“谁给你这么大胆子,坐上了这位置?”开口就是咄咄逼人的问题,男子抬头:“我的事,好像不需要你来管。”女人紧握拳头,不再讲话,紧闭嘴唇,“怎么?站边上去,森罗,还轮不到你跟我说话。”男子一脸轻蔑。
女人看着他,有些好笑:“在我面前,你这样说话,那主公面前,你不就是一条狗吗?”男子眸光一寒,一吸之间,扼上女人脖子,那发狠的劲,想要将她永世消失在这一瞬间,女人的脸开始涨红,之前的伤让她无力反抗,忽然一阵惊讶,那男人放过了她。
“我不跟你一般计较,你还不配。”男子一步步逼近,“一个靠皮囊活在这世上,没有过去、没有未来的人,我又何必计较。是吧?彼漾?”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