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会看腻吗?”当杨沫这样问着君夙天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犹豫地答道,“不会。”
于是杨沫干脆直接甩了个IPAD给君夙天,“里面有小泽小时候的录像,你可以看看。”她道。从小到大,儿子的一些生活片段,她都会拍摄下来。虽然君夙天并没有参与儿子的成长,可是她希望他也可以看到。
这一次,君夙天倒是没有异议地低头看起了录像。一段一段地看着,就像是在经历着儿子的成长一样。
杨沫重新开始赶着画稿,这些稿子,再过两天就要交给编辑了,要是开天窗的话,估计她会被编辑骂死。
时间就这样静静地流逝着,等到杨沫画完了稿子,忍不住地打了个哈欠时,才猛然发现时间已经到了凌晨1点。而君夙天还在看着IPAD,甚至连身体的姿势都不曾变过。
“如果你没看完的话,可以拿回去看……”杨沫的话说到一半,猛然地顿住了。那双漆黑的凤眸,此刻竟然蒙着一层雾气,就像是被迷雾遮盖住的黑夜,带着一种让人心痛的迷离。
“沫……”他喃喃着,猛然地抱住了她,把脸埋在了她的胸前,“我不该分手的,如果那时候没有分手的话,一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杨沫不确定,如果那一次没有分手的话,她和君夙天会怎么样,也许在后面的日子里,依然会免不了地争执起来,又或者他会提前退让,愿意包容她去关心在意其他人,就如同他上次说的那样。
“有或者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她道,即使现在追究,又能怎么样呢?
“是啊,过去了……”他低低地道,那种不断地噩梦,然后在噩梦中惊醒的时光,都已经过去了,“别再离开我了,如果有一天,你再离开我的话,那么我一定会……”
“会怎么样?”话已经从她的口中问出了。
“会死!”这两个字,他说得无比的肯定。他可以活下来第一次,却不代表他可以活下来第二次。
他比小叔幸运,在生死线上,他活了下来,然后……再一次地遇到了他的命依!所以,活下来也是好的,至少可以再一次地体会到什么是极致的喜悦,什么又是失而复得的珍贵。
杨沫楞了楞,君夙天的这句话,说得如此的斩钉截铁,就好像是在说着一种绝绝对对的事实。
“你……别开玩笑。”她的声音变得有些不自然。
他抬起头,黑眸湿润而带着一丝猩红,“你觉得我这是在开玩笑吗?”
不是,他从来不会和她开这种玩笑的!她的心中,有着一种无比的确定。忍不住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额发,“那么你呢,真的可以做到你那天说的话吗?即使我去关心在意其他人,即使我会把爱分给身边的人,你也可以忍受吗?”
“可以,只要你最爱的人……是我!”这是他的要求。因为他明白,她不是他,如果要求她只爱着自己的话,那么她永远都不会属于他了!
“那么如果我对你说,我最爱的人,不止你一个呢?”杨沫缓缓地道。
“什么?”他的眸子猛然眯了起来,像是在审视着她的表情。
杨沫轻轻地笑了一下。“我最爱的人有三个,妈妈、你、还有小泽,这样的爱,你可以接受吗?”对她来说,这三个人,是她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她没有办法去分出轻重和主次。
“所以,即使是最爱,我也只能拥有三分之一吗?”君夙天道。
“是。”这一点,她无法去否认。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最终还是一声叹息道,“那么三分之一就三分之一吧。”在感情的世界中,他永远都是输的那一个。
只因为,他爱她,永远比她爱他来得深!
杨沫突然主动地凑上了唇,吻上了君夙天。她的唇,轻轻地挤压着他的唇瓣,而她的双手,搂住了他的脖颈。
她的举动,让他一怔,温暖的吻,就像是在安抚着他心中的不甘。让他越来越眷恋,越来越神迷……
“沫,你知不知道,我好爱你。”他呢喃着道。
“我知道,我知道!”她道,“因为我也……爱你。”
夙天,你知道吗?这七年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夙天,你知道吗?就算只是三分之一的最爱,可是这份爱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取代。
夙天,夙天……
她的脑海中,全是他的名字!
那是已经镌刻在她灵魂深处的名字,擦不掉,抹不掉,随着岁月的流逝,而越发的深刻!
在杨沫的工作房间,有一张折叠的沙发,有时候工作忙起来的时候,可能睡一会儿就会要起来,怕打扰儿子的睡眠,她就会睡在这张折叠沙发上。
结果和君夙天吻着吻着,杨沫不知道怎么的,就吻到了折叠沙发上,再然后,身上的衣服不知不觉就少了,等到杨沫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对方吃干抹净了。
杨沫那个腰酸背痛啊,只能看着君夙天把她抱进浴室,伺候着她洗刷刷,然后再把她抱回了折叠床上。
大半夜的,杨沫也不好意思把君夙天踹回军区,想了想也就留着君夙天在折叠沙发上了,原本想着自己挪回卧室和儿子睡,结果这位大爷硬是拉住她,要求一起睡。
“沫,陪我,你好久没有陪我睡了!”清冷的声音,这会儿带着一种撒娇的意味儿。
杨沫无语,最后被君夙天半拖半拉地睡在了折叠沙发上,他的手臂搂着她的腰,不紧,可是她却也挣脱不开。
第二天早上,君宁泽惊奇地发现,爸爸一大早就出现在家里,还在妈咪的指挥下,拿着新毛巾和新牙刷洗脸刷牙。
君宁泽很高兴地绕着他父亲跑了两圈,然后道,“爸爸,你以后是不是都会和我们住在一起?”他同学的爸爸妈妈都是住在一起的,所以君宁泽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找到爸爸了,可是爸爸并不和他们住一起。
“你希望我住在这里吗?”君夙天蹲下身子,视线平视着小家伙。
一旁的杨沫听了,骤然一惊,话来没来得及喊出,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特认真地点了一下小脑袋道,“希望!”
于是君夙天转头看着杨沫,就像是在说着天气预报般地道,“沫,同居和结婚,你选哪样?”
哐当!
杨沫手中的平底锅砸落在了灶台上,有……有这么说话的吗?
于是为了保险起见,杨沫在衡量了半天后,终于还是选择了同居。君夙天算是完全进化级的登堂入室了。杨沫的公寓里,渐渐多了男人的东西,比如剃须刀,比如领带,又比如……男人的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