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的佣人们纷纷侧目看着,杨沫脸色,早已从刚下车的苍白,转变成了通红,“你……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她说道。
他依然抱着她,直直地走进了卧室。
“放我下来!“她喊着。
“真的要我放你下来?”他定定地看着她,脸上的冰冷在变得越来越深。
她的身子微微一颤,却还是回答道,“对。”
下一刻,他的手豁然一抬,把她整个人重重地仍在了地上。
痛!痛!痛啊!
即使卧室的地上铺着一层柔软的地毯,但是被人这么扔下来,却还是让杨沫痛得眉头打结,只觉得整个臀部和脊背,都像是撞上了石块一般。
“很痛吗?”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到底这么了?”她抽了抽起,勉强地从地毯上爬了起来。
“怎么了?”他蓦地冷笑了起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那是之前曾被周晓彦紧紧握住的地方,“告诉我,你喜欢周晓彦吗?觉得他比我更好吗?所以才让他碰你?”一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一幕,那种酸涩到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就会蔓延至全身。
她满脸的诧异,喜欢?这从何说起啊!努力地忽略着身体的疼痛,杨沫回道,“我没有。”
他的手指,挤进她的指缝中,以着十指紧扣的方式,压着她的手,压住她的挣扎。
“没有什么?是想说没有喜欢上他,还是想说他没有碰你呢?”他冰冷的声音,传入着她的耳朵。
杨沫费力地喘着气,“我没有喜欢上他,也没有想过要他来碰我,他为什么会那么做,我自己也不知道,你……你先起来好不好!”
他却反而把她压得更实了,“你不知道为什么吗?”可是他却知道,从周晓彦的眼中,他就可以看出,也在渐渐地被她迷住。
就像他一样!
开始的不以为意,以为那不过只是命依罢了,不过只是可以遏制他的疼痛罢了,可是越是相处,就越是痴迷,就如同罂粟一般。
是会上瘾的!
想要抱着她,想要随时可以看到她,想要听到她的声音,她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上瘾着。
“不……知道。”她怔怔地看着他冰冷的面庞,这一刻,他周身散发的一种戾气,和平时的淡漠截然不同,那双漂亮的凤眸之中,是一种浓郁的阴沉,就好像是在——生气?
一直以来,君夙天给杨沫的感觉,便是淡漠至极的一个人,就好像他对什么都毫不在意,可是现在,他却——“你在生气吗?”她呐呐地问着。
他怒极反笑,艳丽无比,只会眼中的阴冷更甚,“我是生气了,那又怎么样呢?”
是因为看到了周晓彦抱着她的情形吗?只是这话,杨沫没有问出来。
“你打算怎么办呢?我生气了,你是要安抚我呢,还是任由我继续气下去?”他问道。
她楞了楞,“安抚的话,要怎么安抚?”
“就像这样……”语音落下,他的唇重重地压在了她的唇上。他的舌头,像是利刃一般地,撬开了她的贝齿,在她的口中翻搅着。
他隐忍而又冷酷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
她的身子,顿时僵直住了。
一动……都不能动吗?不能有丝毫的挣扎,不能有丝毫的反抗,只能任由他这样地压在身上,任由他……
她的瞳孔中,此刻印着的,全是他的脸。他的刘海垂落着,因他低俯的动作,而在他的眉眼额头处落下一片的阴影。他的眼,阴郁而暴戾,就仿佛在无声地告诉着她,他已经在足够多的忍耐了,如果她再多一丝丝的抵抗,那么足以成为压垮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一瞬间,杨沫的心头,蓦地有着一种认知,如果她真的再挣扎一下的话,那么,他恐怕会不顾一切地当场要了她吧——纵使,他曾给过她不碰她的承诺,纵使,他的高傲他的克制力再强!
她的听话,似乎令得他的稍稍地恢复了一些理智,他的唇舌,舔尽她流下的每一丝唾液,然后再哺喂给她。
彼此的唾液融合在一起,而她只能不断吞咽着,感受着肌肤的相触。
这个问题,他是今天第三个这样问她的人了。
她没吭声,只觉得所有的心神,都被他的目光所牢牢地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