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颤了颤,眼中闪过不敢置信、狂喜、惊讶……太多的情绪,融合成了一种矛盾的复杂。
他的唇亲吻着她的下颚,她的嘴唇,“你真的要我?”
“对,我要你,君夙天。”她的声音中,没有迟疑,轻轻地探着头,她主动地吻着他的唇。
她的主动,换来了他更激烈地回吻,“你要我……那么就是一辈子只可以要我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反悔!”
只可以有他一个人,不可以再有别人。心,因为她而沉沦着,如果有一天,她真的爱上了其他男人的话,那么他一定会疯,会死吧!
小叔当年,也是这样爱着他的命依吗?即使那个女人根本不值得爱,却也那么深爱着。
可是,沫和那个女人,是不一样的!
所以,她一定不会让他疯,让他死的!然后,君夙天的耳边,听到了杨沫低低,却无比肯定地回着,“好。”
一个字,却代表着她的决心!
慕风风站在寝室中,一脸震惊地瞅着杨沫床上躺着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杨沫,而另一个,是君夙天!
好吧,严格说来,两人的睡姿,是挺唯美的,可以拍成那啥艺术照什么的,可问题是,慕风风以自个儿双眼1.5的视力发誓,她分明看到了死党身上的衬衫半敞着,薄被下,似乎有肌肤隐隐裸露着,而君夙天露在薄被外的上身,更是****着,寝室的地上,有着被撕破的男款衣服。
这……算是捉奸在床吗?慕风风的脑海中猛然闪过这个成语,然后又发现,貌似这成语不咋滴恰当。
事实上,她因为太过震惊,所以半晌没回过神来,直到君夙天缓缓地睁开眼睛,朝着她望过来时,慕风风才骤然反应过来,自个儿貌似站得不是地方。
君夙天的目光,是冷冷的,淡淡的,有着一种无形的压迫力。
慕风风一个激灵,本能地鞠了一躬,刚想出声,就看到君夙天抬起十指,轻轻地抵在了唇上。
不要出声!
他的眼神,他的动作,明明白白地传达着这一讯息。
慕风风会意,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寝室,临出门口的时候,还看到君夙天低着头,似在静静地看着杨沫,又似在想着什么。
慕风风轻轻地关上了门,房间里又只剩下了君夙天和杨沫。
长长的睫毛轻轻垂下,他看着她肌肤上那点点淤红以及她手臂上昨夜被他抓出的淤痕。
有几处地方,甚至被他抓破了皮,渗出了血。一夜的时间,这些渗出的血已经凝固结了薄薄的痂。
他的手指,极轻极轻地抚过她的手臂,想必她昨天也很痛吧,可是,她却还是在他最最不堪的时候,抱住了他,没有松手,而是对他说着,她要他!
沉睡中的人儿睫毛突然动了动,惺忪的眸子慢慢地睁开,眸子眨巴了半天后,才算是有了焦距。
一大清早,睁眼就看到一张清隽漂亮的脸庞对着自己,任何人都会发呆,杨沫也不例外,这张脸,还是她无比熟悉的。
有些疑惑,有些迷糊,她抬起手,试探性地碰触着眼前的面庞。脸庞的轮廓、眉毛、眼睛、嘴唇……然后凌晨时候的记忆,开始在她的脑袋瓜子里回放了起来。
杨沫的脸越来越红,倏地,手指像是被淌着似的,猛然地缩了回来,“君夙天?”她有些迟疑地道。
“嗯,是我。”他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了一吻,“早安,沫。”
“早……安。”昨夜的记忆,此刻是那样地鲜明。她记得当她回答了那个“好”字后,他的表情似哭死笑,他的唇,几乎吻遍着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当他把头埋在她的肩窝处,不断地喃喃着,“沫,喊我的名字,我想听你喊我的名字!”
“夙天……”她如他所愿得低喊着,嘤咛般的声音,对他来说,就如同最最香醇的美酒,浑身的每一寸肌肉,都更加地跃跃欲试。
然而,在她以为他会真的占有她的时候,他却没有这么做,只是压在她的身上,沙哑地问她,“那么,你爱我吗?”问这话的时候,他额头的青筋凸起,苍白的脸庞上,有着因****而染上的绯红,他的唇上还有着斑驳的血迹,艳丽非凡,而他的眼睛,在夜色中,宛若星辰,明亮清澈却又深沉,剔透的瞳孔中,印着的是她迷蒙而又不知所措的脸。
“我……”那时候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是喜欢他的,这种喜欢远远超过了一般的喜欢,所以,她会心疼他,会为他而担心、焦急。
可是,她现在愿意把自己都交给他,那么是否代表她爱他呢?今晚发生的事儿太多,杨沫甚至没来得及去整理自己的感情。
然而,她的迟疑,却让他缓缓地合上眸子,生生忍住了那份想要她的疼痛。他可以感受得到她的身体在微微地发颤着,她其实是害怕的,其实是还没有做好准备的。
可即使如此,她依然还是说着,她——要他!
“沫,我要你,可是——我会等到你爱上我的那一天。”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如此说着,然后她看到了他自己的手伸向了下方……
他动着,在她的眼前。他把他的情,他的欲,他的一切都坦诚地呈现在了她的面前,而她,只是怔怔地看着,像中了蛊似的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一刻的他,美丽得惊人,撩人也魅人!
然后,她整个人放松了下来,不知道怎么的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杨沫重新穿好了衣服裙子,然后再扎起辫子,用冷水洗了把脸,这才走出了卫生间。
君夙天此刻正坐在杨沫的写字台前,看着她摆放在桌上相框中的照片,听到了声音,便扭头朝着她看着,“过来。”他道。
她依言走到了他的跟前。
他执起她的手,修长的手指卷起了她的袖口,看着她手腕、小臂上那一道道鲜明的抓痕,那是被他抓伤的,“很疼吧。”他轻轻地喃喃着,低下头,近乎小心翼翼地亲吻着那些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