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我？”
“因为这本就是你母亲交给我的。”
“我母亲！你认识我母亲。”
“嗯。”白素低下头，有些不敢直视旭儿火辣辣的眼神。
“那你能......”
“不能。“白素无情打断了旭儿的追问。
“这样啊，那么，你还硬要我做你徒弟吗？”旭儿小心问道。
“不必了，从今天起就跟着我吧。别的课，你也没必要去上了。”
“还有青崖老夫子的文化课呢，不去可以吗？”
“无妨，其实你在水之本源上的天赋很高，只是一直没有得到正确的引导罢了。”
“真的吗？这么说来的话，那我不是很快就可以入天道境了。”
白素没有反驳，而是淡淡一笑，道：“若是你能明悟自己的道，一年内入天道境也不是不可。”
“那还说什么，咱们开始吧。”
白素掩嘴微笑。
让旭儿没想到的是，他的训练会来的这么快，来得这么猛烈。
因为旭儿被扔到了一眼泉水中，并且被要求不到一个时辰脑袋不能从水里探出来。
这本来是很简单的事，修道之人真气撑开护罩，只要真气不尽，便不会有窒息的可能。
但是，白素怎么会让旭儿好过呢。
扔他下去的时候，顺带着将他真气封住。
这可苦了旭儿，道家内息的确是比寻常功法悠长得多，但也不可能坚持一炷香啊。
果然还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旭儿便悄悄在泉水一角冒头。
迎接他的并不是白素的纤纤细手，而是一根粗长的竹竿。
可怜的旭儿就这样又被打了下去。
幸好刚才那一瞬间换了口气，才不至于坚持不下去。只是代价太大，脑袋顶了一个大包。
不能这么办，我得感受水之元素，然后学会控制他们。
感受，感受，我一定要感受到。
很快，旭儿便感受到了水之元素的存在，只是这元素太调皮，难以控制。
怎么办？
如何控制他们离开我的周围？
旭儿想起了第一次感受到水之元素的时候，自己没想着去控制，但是这些元素就好像是知道他的心思一般自动化成了水。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从控制变成了让元素理解他的心意。
“沉心，静气，一点一点去沟通。”水中传来白素的声音。
“你在青城山上被压抑的太久，需要下猛药，才能让你快速成长。本来可以徐徐图之，但是这江湖就要起浪了，不得不如此做。希望你不要怪我。”白素喃喃道。
旭儿得到白素的提醒，本就是聪明的人，自然知道该如何去做。他不断回忆上次的感觉，回忆将冰化成水的感觉。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很快的一炷香过去，旭儿并没有再次冒头。
然后是一个时辰，规定时间已经到了，旭儿并没有出来。白素也不担心，只是静静看着水面，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两个时辰，三个时辰，直到太阳西沉，旭儿才缓缓从水里冒头。
白素笑了，笑得很开心。
旭儿也笑了，美女在笑他岂有不笑之理。
“小姐姐，我今天的表现怎么样？还不错吧。”
“嗯，还行，现在你才能算是在水道一途上登堂入室。”
“你是不是已经见过那层膜后面的风景了？”
“什么意思？”旭儿摇头不解。
“天道镜那层膜。”
“没有啊。”旭儿伸出四根手指上举，“我发誓！”
“不可能，不然你风之元素如何大成的。必然是有人在你大成之时阻止了你，你才没有入了天道境。”
“这样的话，我好像有点印象，不过太模糊，细不可查。”
“嗯，现在以及以后的主要任务便是让你清晰认识自己的道。”
“我的道？”
“对，你的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道？”
“全天下都知道你的道，只有你自己不知道。”
“这他娘就尴尬了。”
翌日，依旧是内院石桌前。
白素换回了旭儿第一次见她穿的衣服。
“今天我们学习什么？”
“你可知道阴阳。”
“如何不知，道教典籍没有哪一本书不写阴阳。”
“那你懂阴阳吗？”
“不就是万物抱阴而负阳之类的嘛，还需要懂什么？”
白素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指，向着小溪的方向轻点。
便有一束溪水受牵引而来。
溪水在白素手上流动，将她的手缓缓环绕。
白素白嫩的手掌在水流的环绕下，更加白洁，甚至还有淡淡荧光。
旭儿一瞬间痴了，光是手都美成了这样，难以想象她的人得是多美。
现实，容不得旭儿多想。
因为一开始的水流在瞬间变成了冰块。
旭儿甚至分辨不出他是从水慢慢凝结成水，还是从水直接变成了冰。
“这有什么，只要功力深厚，同样可以做到。”
“你来试试。”
“试试就试试。”这术法虽然看着眼花缭乱，其实也没有多难。
旭儿以为自己的功力完全可以驾驭，然而事实是，根本就没法从溪水里将水提出来。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忘了昨天我教你的了吗？沉心静气，感悟天地。”
旭儿哦了一声，然后重新开始提溪水。
费了半天劲，终于将溪水提出来了，但当溪水移动到他身前时，突然垮掉，将他下半身全数打湿。
“这就是阴阳，刚柔并济。当它是水时，可以绕过万千阻碍。当它是冰时，又是坚不可摧的。跟你说的抱阴负阳道理相同。”
“这难道就是我的道？”
“你自己可能没有发现，但是通过我们几位老师对你的研究，发现你确实是走在了这条路上。这条路自古以来鲜有人成功，但是我们相信你，你绝对能够成功。因为你可是那个人的弟子，你若不能成功天下估计也就没有能成功的了。”
“青枫子？他很牛吗？”旭儿偏偏头问。
“那个不正经的家伙，他能有什么本事。我说的是你的前世。”
“前世，我知道啊，欧阳子嘛。”
“并不是。”
“那是谁？”旭儿彻底懵了，难道自己的前世不是欧阳子吗？那么龙渊剑怎么解释。
白素摇了摇头，微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