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有点记不住了,只记得那是一次偶然的相遇。那天下午我正准备出门,来到门口只见一辆红色的卡宴刚好停下,车上下来一个中年女子衣着光鲜妆容靓丽,只见那女子径直向我走来。“是刘师傅吗?”那女子微微一笑,接着说道。
“是我,有什么事?”我感到有点奇怪,因为在昆明基本我没什么熟人。
“我也是听说刘师傅大名,有事相请,没想到刘师傅这么年轻。”妇人说着脸上依旧保持着僵硬的微笑。
“什么事?”见她这么一说我更是奇怪,看来是知道我的底,到底是什么人?找我又有什么事?
“咱边走边谈。”说完走到车前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不管什么事去去再说,说不定还能捞一笔,想到这我心里也打起了小算盘,于是上车跟着这妇人走来。汽车往滇池路方向驶去,不久到了一个高档小区妇人便驱车拐了进去。看来真不是一般人,整个小区基本都是独栋高档别墅,汽车在停在一栋别墅的车库里停了下来,一路无话我跟着妇人来到别墅的二楼。一踏进客厅我突然感觉到一种异样,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即使阳光直射到客厅里可是总是觉得室内的温度低的很,接着妇人走向三楼的一间卧室。卧室里躺着一个中年男子看样子四十出头,男子的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生命完全靠周边的仪器在维持,只见他紧闭双眼手脚被捆绑在床上,可是依旧不停的活动。男子脸色惨白看着像是散了魂,可是又带着一点点异样。
看了几眼妇人慢慢退出房间把我引到客厅坐下,紧接着说出了事情的原委,躺在床上的男人姓颜是一个地厂商人,眼前的女子是他的妻子。男子上个月去自己公司一个在建楼盘视察时突然混到,送到多家医院检查却查不出任何病因。一开始男子只是深度昏迷,紧接着开始说胡话,并且会自残身体。在医院检查了很久依旧全无好转,家人只好把他接回来找人二十四小时看护。至于这颜夫人是怎么找到我的,她却只字未提,直说是一个朋友介绍。
“这个你先带我去工地看看吧!”想到这我也毫无头绪,若是散了魂魄招回来即可,可是看他的样子并没这么简单,我决定先到出事地点看看。正说着门外走进一个人来,只见他身上干净的白色外套绣着一只火红的凤凰,是他。
“刘师傅,这位师傅也是我请来,你俩好好合作。”颜夫人立即起身为我介绍,显得态度十分恭敬。青年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也坐了下来。
两人无话各自琢磨着自己的小算盘,傍晚颜夫人热情的招待了我俩一顿全素的,吃完饭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三人驱车往工地驶去。这一路那青年一直把自己的木箱抱的紧紧的,就像抱着个什么宝贝。汽车也就行驶了十多公里,在严家地附近的一个工地停了下来,工地看来已经停工一段时间了,虽然四周灯火通明,可是除了门口的几个保安整片工地一个人都没有。颜夫人并未跟着我俩到现场,只是在车上说了下具体的位置,显然心里也十分害怕。
我就这么空着手来的心里也有点犯嘀咕,那青年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怵背着木箱子就走了过去,这时我才看清楚他身后的木箱。那木箱四四方方的连着两根背带,另一侧是两扇对开刻龙门的木门,有两个金色的把手用一把小锁锁着,木质呈黑色看不出是什么木料,不过有淡淡的清香应该是檀木的一种。我跟了上去就在踏入工地的那一秒一股阴风扑面而来,我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再看眼前工地正中围着的一小块地方,一团黑气若隐若现。走到跟前我才看清原来这时一口深井,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工地正中,井边还有些许残石看上去年代有些久远。
“你应该看出点门道了吧?这井是下了蛊的,他们破了封把里面的东西招惹出来了,一会儿我来对付那蛊,完事儿了你招魂。”我正看的出神,身后的青年突然发话了。
“你叫什么?我总不能叫你棒槌吧?我姓刘。”若不是他这么一说我完全部知道这口井有这么深的门道,一时也觉得十分尴尬,为了缓和气氛我只好故作镇定。
“叫我林洋吧!这箱子里有你们用得着的东西自己拿吧!”说完他低头打开箱子,我向前一看真是开眼了。那木箱子门一打开里面呈八卦形开十二格小抽屉,刻有地之八卦。只见他从水卦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红布封口的小罐子便转身朝井边去,我蹲下来逐一打开小抽屉想看个究竟,这里面的东西可五花八门,一个小抽屉里还用分隔把白米和糯米分开,我抓了一把白米,又拿了几个几个鸡蛋,几张黄符纸,可是半天没找到鸡血。我正打算咬手指用自己的血,只见林洋突然从腰间抽出一个校竹筒扔了过来,竹筒里满满的全是范着金色的血液。“这时金鸡的阳冠血,比一般鸡血好用。”我看了看东西也准备的差不多了起身便凑了过去。
由于之前已经见识过了林洋的些许道术,就算管中窥豹也可能想到他的道行。我看他蹲在井边看了半天,接着拿出一个拴着红线的铜球放入井里,半响铜球啦上来以后原本黄色的铜面已经全变成了黑色。我忽然想到点什么,这些器具好像在书里看过。我正想着林洋拿出先前的小罐子,解开封口的红布,只见罐中是一只金蟾。看到这金蟾我突然明白了,这金蟾是白族一种很古老的蛊术,用未见天的鸡蛋和童子血搀着喂大的,看着拳头大的金蟾不知养了多久。看来这井里原本封印的应该是虫蛊,金生水,水克火,看来他是要灭了那东西。
金蟾落地以后在井边跳来跳去,不一会儿就就停在那一动不动的闭起眼来,我往后退了几步仔细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见金蟾的颜色渐渐淡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和周围的土地成了一体,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林洋并没看井边的金蟾,反而看着远处的天空中发呆,不一会儿他回过神来一声不响的退到了远一点儿的地方。其实按这个阵势看来火性的虫蛊根本没多少,只是我总是感觉到一点不安,好像缺点儿什么东西。对了,是墨斗。想到这我转身往门岗的保安室走去,林洋只是蹲在一边静静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