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肖忆没她看着的时候,到底在做些什么,萧怡眉头一挑。
难不成他在背着她玩刺激?
肖忆被这眼神一瞧,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身子。
这几日,他确实是懒了些,所以才会……才会……
“月月。”肖忆将剥好的果子悉数捧到萧怡面前,献宝。“来吃果子,这些都是你最爱吃的,来,吃啊。”
肖忆拿起一颗往萧怡嘴边送,萧怡闭嘴不张,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月月,吃果子了。”
“月月,来,就张一点点嘴,一点点就好。”
“好,朕错了。”肖忆垂首认错,“是我的错,我不该贪懒将这些个折子都留在这里,我更不该将这些个折子都留给你批,我错了。”
他本想着萨那塔还在,萧怡便一直都不会来御书房了,没想到她今日竟然跑来,还顺带把他也给抓过来了。
“就这些?没别的了?”
肖忆抬眼委屈的看着自家娘子大人,疑惑:“月月你希望有什么?”
说出来,下次一定有。
当然,这话肖忆自是不敢说出口的。他只能兴奋的看着萧怡,尽量用眼神示意萧怡说出来。
萧怡见他如此,也便给了他这面子,笑得一脸阴森的朝着他一勾手指。
肖忆乖乖地靠上前,萧怡附于他耳边低声缓缓道:“比如,为臣妾添个姐妹什么的。”
听言,肖忆使劲摇头。
真不知萧怡最近怎的了,总是提起这方面的话题,难道她真的想……
龙眸一瞥,撞上萧怡的目光,肖忆赶紧堆上笑脸。
“月月,你这是怎的了?怎么老是说这方面的事,莫不是你因为……”肖忆的龙眸在萧怡身上来回走动。
萧怡冷了眉,“因为什么?”
“因为你年岁渐大……”
嘣!
萧怡一拳敲上龙头,随手自他手中拿过干果,“哼!让你瞎说。本宫便是那七老八十,那也比那些个小姑娘家家有魅力。”
“是是是,月月说的是,我家月月那是独一无二的,没有谁能够比得了的。”
这话,发自肖忆的内心。在他的眼里,心里,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够比得了萧怡在他心中的地位。
“哼!”萧怡轻哼,将所有的干果塞入嘴中,挥手打发这位帝王。“去去去,再给本宫剥些果子,记得壳剥干净些,肉别碎。”
肖忆小奴才领命退回软榻上,继续做着‘本职’。
萧怡提起毛笔,一顿,眉心微蹙,“肖忆,哪里还没有消息?”
这都几日了,就算没有一举拿下反军,那怎么也该有些动静才是。可是从那天以后,便再也没有探子回来禀报。
简直就好像从没发生过一样。
肖忆摇头,剥干果的手微微一停,而后继续。
他已经派遣过好几批的暗卫前去调查,可是这些被派去的人都是有去无回。
今日他又让李仲遣了几位暗卫中武功高强的暗卫前去调查,再过些时日,应该会带回些许消息吧。
“肖忆!”
萧怡突然大吼,惊得肖忆一抖:“啊?”他又做错什么事了吗?
“我问你话呢?”萧怡不耐微微侧首。
肖忆方才想起自己只是摇了头,恰巧萧怡看不到,所以……
“没有,没有消息。嘿嘿。”肖忆嘿嘿直笑。
见他如此,萧怡敛了怒气。
这些时日她又何尝不是一同受折磨,唉,萨那塔萨那塔,别再坚持了,本宫快受不住了。
一内侍官神色慌张的自屋外小跑进来,急急忙忙禀报:“皇上皇后,戎狄大使求见。”
不等萧怡两人反应过来,容得朗便不经同意擅自入内,两名侍卫拼命阻挡,均被他毫不留情的打落在地。
这般凶神恶煞的求见,肖忆夫妻两可是第一次见。
“容得朗大使,你这是?”肖忆将手中干果丢在一旁,走上前询问,挥退其余人等。
容得朗怒火直冲坐于桌案前的萧怡,语气硬邦邦道:“怎么了,你们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
肖忆汗,这话能不能说的直爽些,他虽是天子,可又不是那天上的身形,哪里知道这个往日里风度翩翩的容得朗今日抽的是什么风。
熊熊怒火直盯自己,萧怡佯作不知的拿起折子批阅。
眼见萧怡无视自己,容得朗方才渐渐稳住心绪,眸中火光渐渐熄灭。
肖忆:“呃……大使现在可与朕说说,你为何发怒?”
容得朗抱拳行礼,“皇上,容得朗失礼了。”
“无碍无碍,只是大使你方才是因?”快将这缘由告诉朕呐,你若再不说,朕才真的要恼了。
“呃……”容得朗瞥了眼萧怡,“我只是想问问,这个方法,到底要到何时才起作用?”
然后立马结束,他要带萨那塔回戎狄去,回到那片属于他们的天地,做回真正的自己。
“已经起作用了。”萧怡将手中毛笔放下,起身行至容得朗跟前,一双凤眸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容得朗面色一囧,垂首避开这太过直入人心的目光。
萧怡微微一笑,与肖忆相视一眼,肖忆明了。
容得朗喜欢萨那塔,这从他们初次见到两人便已经察觉,可苦了他竟然因自己心上人要嫁他人,而一路护送来此。
不过好在他们大楚现如今无需依靠联姻来增强国力,防范他国。
容得朗之所以这般恼怒,看来今儿个这个绣帕撕的,不错。
一想到绣帕,肖忆便自己怀中掏出一块绣帕拿在手中,“容得朗大使若是无事,陪朕喝些小酒如何?”
容得朗看向萧怡。
萧怡背过身,“大使放心,应当,快了。”
“如此,我便敬谢皇上好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