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哥哥,我们完婚吧!”萧怡脸上露出一丝抹红。
肖忆一愣。
“忆哥哥!”手别到肖忆的腰后,就势一拧,随后肖忆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啊--”
随即,脸上被满满的欣喜所替代。
“皇后娘娘,上床去!今日朕给你侍寝!”再次抱起萧怡,缓缓向龙床走去。
“现在白天啊,你猴急什么!”萧怡嗔声说道,却没有半点反抗。
“白天看的清楚!”抹了一下又要掉下的哈喇子,肖忆色迷迷地说道。
“不要,我才不跟你睡觉!”
“我没说要睡觉,是你自己说的哦!”
花好月圆,春光无限!
龙飞凤舞,一世倾慕!
次日,金銮殿。
坐在龙椅上的肖忆春光满面,仿佛有天大的喜事一般。
照例是“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后“众卿平身”,再来是“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不过,今日,群臣仿佛约好了一般,旧事重提。
“皇上已年戴弱冠,而后宫至今依然无主,望吾皇三思,早做决断!”
“臣素来听闻皇上倾慕萧家之女萧怡,皇上何不收其为后!”
“萧侯爷乃我大楚中流砥柱,皇上娶其妹亦是门当户对!”
整个早朝除了莫言宵没在那边起哄外,一众朝臣都把议政的重点都引向了肖忆的终身大事。
听着众臣的劝谏,肖忆不时地点头。
以往提及后宫之事,大臣都毫不例外地把自己的女儿抬出来。
今日倒统一了阵线,后宫之主直指萧怡,却是正中肖忆下怀。
群臣眼见有戏,更是劝得愈加卖力。
经过以往几轮挫败的经历,再加上暗中明察暗访,他们终于发现,他们的皇上并不是有龙阳之癖,也不是对女人没兴趣,而是早有所属。
所以,以往毛遂自荐把自己女儿、外甥女搬出来那套是绝对行不通了,他们能做的就是投其所好,在肖忆心痒痒等一个台阶上的时候,再填一把柴。
至于,他们是如何一齐开了这个窍,事后肖忆从消息阁得知是莫言宵专门给众臣洗脑的。
不然,这些整天报忧不报喜的老家伙,整天除了哪里大旱,哪里发大水,哪里出现疫情,就没有新的玩意。
肖忆笑了笑,心里也想答应,可是想到自己要是背着萧莫豫娶了她女儿,到时就是就算他不灭了自己,也会把自己打残。
心里无奈,只得说道:“萧家之女萧怡贤良淑德,朕亦倾慕多年,早有收其入宫之意。只是如今其父兄皆不在帝都,此事以后再议。”
本以为肖忆会满口答应,却不想凭空多了萧莫豫这道拦路虎。
虽然肖忆在大殿之上一派威仪的模样,不过却有不少说肖忆怎么被萧大掌门欺侮的传闻在群臣间流传。
因此,萧莫豫的凶名对于平民来说来说,或许很遥远,但是朝堂的大臣们却是有耳可闻的。
“皇上,臣这里有萧掌门书信一封。请皇上阅览。”莫言宵大步一迈,病躯微垂,手上赫然出现一个黄色信封。
当值太监接过莫言宵手上的书信,递给肖忆。
信封上写着“莫丞相亲启”五个字,封口已经撕开,也就是莫言宵已经看过这封信。
好奇地打开信纸,快速看过,随即,肖忆那表情可真叫是祥云缭绕,龙颜大悦!
“哈哈哈!莫相深得朕心,当记首功啊!”肖忆喜从天降,开怀大笑。
群臣纷纷被肖忆这一笑给弄蒙了,平时虽算不上十分威仪,但肖忆在朝堂上却也不是那种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可现在却像个小孩一般。
“皇上为何发笑,莫丞相何功之有?”礼部尚书出列问道。
“哈哈,尚书莫怪,你拿去一看便是!”肖忆打着哑谜,也不说开,任由众臣急在心里。
接过当值太监递过来的书信,礼部尚书老眼一看,顿时也是喜笑颜开,直道妙哉。
“尚书大人,你看到什么了,快予我们说说。”见到只因一封书信,皇上和礼部尚书便如此开心,众臣已是心里痒痒,迫不及待要知道是怎么回事。
虽说肖忆现在正是乐头上,但是朝堂毕竟是严肃的地方,况且君恩难测,所以众臣唯有翘首以盼,也不敢夺过礼部尚书手上的书信,只是不停地催促而已。
“尚书但说无妨!”肖忆挥了挥手,笑意不减地说道。
“臣遵旨!”
将书信复又还给当值太监转呈肖忆,随即,礼部尚书抚了抚须眉,缓缓开口道:“撇去其他的,老夫只看到信上写的八个字:“月月婚姻,皇上自取!”
“皇上大喜!”听罢,群臣登时就明白了。
萧莫豫这块又臭又硬的石头终究还是被肖忆收服了,不过说归说,其实萧莫豫才不会对肖忆那么尊重。
书信上并没有礼部尚书说的干练,而是花了大幅篇章教训了肖忆一番,诚如见到萧莫豫一句话都不会说只知哆嗦,善于讨好华采幽来保护自己之流,总之,简短的一封信,萧莫豫是把肖忆从小骂到大,除了没说肖忆小时候把尿洒到他脸上外,该说的都说了。
肖忆不禁怀疑这是萧莫豫故意跟莫言萧揭自己短不是,不过后面的一句话:“肖忆纠缠我女儿多年,变本加厉之势愈甚。老夫唯恐下半生再无宁日,唯有忍痛割爱!”
萧莫豫的本意并不是皇上自取,而是忍痛割爱,言外之意是皇帝老儿步步紧逼,老夫惹不起也不想躲了,索性把女儿卖了。
一封信当真是写得有怨有恨,但足以说明萧莫豫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对于肖忆还是十分疼爱的。
虽然肖忆自以为被虐了多年,但萧莫豫又何时真的跟肖忆计较过,顶多也就是早先因为那道“浮云圣旨”三十六计走为上罢了。
“礼部尚书,你为朕找个黄道吉日如何?”既然大事可成,自然要赶紧落实。
为了萧怡这块天鹅肉,肖忆可是独守空闺惆怅后宫不知多少年了。
“皇上天恩浩荡,臣敢不从命!”礼部尚书心里亦是美滋滋,肖忆虽然只是让他选日子,但到时的具体操办事宜也会丢在他身上,能为当今皇上筹办婚礼,那是臣子无上的光荣。
瞥了一眼下面面无表情的莫言萧,肖忆忍俊不禁,不禁习惯性地称呼起了莫言萧:“莫师父,朕刚才说你立了大功,朕该赏你什么好呢?”
肖忆假装努力地思考了起来,至于群臣也以为肖忆真的在想如何赏赐他们的莫丞相,于是纷纷献计献策。
“莫丞相这次立功不小,皇上可赐豪宅一座与莫丞相。”
“莫丞相为君分忧,却至今独自一人,望皇上为其再纳妻室。”
“莫丞相家徒四壁,生活拮据,愿皇上赏黄金万两。”
群臣可谓是情真意切,虽然莫言萧无时不在寻找他们的小辫子,但是莫相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毕竟摆在那里,而且群臣也希望借着这个机会巴结上莫言萧。
听着群臣的各种奖励方案,肖忆面带笑容,惬意地靠在龙椅上。
到最后,为了让肖忆知道自己的办法有多好,群臣无所不用其极,到最后竟是吵成一片。
“众卿家休要再吵,朕意已决。”肖忆微微提了下声音,群臣立马就安静了下来,“朕以后给莫师傅的药材再加三倍!”
此言一出,整个金銮殿寂静无声,放眼望去皆是呆若木鸡!
再加三倍的药材?
这是要让莫言萧吃死还是怎么的,群臣登时傻了眼。
“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为君分忧当是臣子本分,臣不敢奢求赏赐!”莫言萧一语惊醒梦中人,不是说群臣明白了什么,而是纯粹的惊醒了,回神了!
照理说,肖忆应该表扬一番,推辞一番,然后再把奖励复又赏给莫言萧。
不过,事实在群臣看来却是肖忆跟打了鸡血似的:“莫师傅,这样一来,你那身子不就可以多撑几年,免得你整日就围着朕要辞官辞官的。”
肖忆这一套在御书房里跟莫言萧可是耍得有板有眼的,但在群臣眼里却无疑是晴天霹雳破天荒的第一回,总之是无法接受。
若是要究其原因,群臣也只能认为是皇帝大喜,乐疯了而已。
但是,话虽如此,他们不以为莫言萧会这么好说话,这莫丞相就好比是第二个定国公魏留,有时候一爆发起来,就是皇上也会怕他三分。当然,只是在朝堂上,群臣的眼中。
只是,莫言萧接下来的话,再次让群臣大跌眼镜:“皇上,臣药石无效,臣命不久矣,臣要辞官,咳咳。”
君臣一唱一和可谓是绝配,这样的对话对于君臣两人并不陌生,但放到了朝堂上,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只能说是让人膛目结舌。
也大概是肖忆今日确实是开心,才会和莫言萧卖弄这出,至于以后,估计是不会有了,或者说,有也不会是在金銮殿上。
因为这才是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