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树上放哨的那个狙击手以外,其他五个人都围坐在一起休息,炎非钰看到一个人身上缠了绷带,看渗出的血迹,应该是刚受伤不久。
这些人身上多少有些狼狈,看得出来,他们刚才抓奥斯汀的过程也付出了代价,不过并不大,所以这些人的体力都还保持的很好。
而且这些人的装备明显要比之前那批人的精良,硬碰硬显然还是不划算,如果他也掉入这些人的手中,那就真的只能是任人宰割了。
既然现在他们打算带奥斯汀回大本营,那么就表示奥斯汀暂时是安全的,他们不会动他,甚至会保护他。
最终炎非钰还是选择了打伏击。
而他的第一个目标,是那名狙击手。
天色彻底的黑了下来,炎非钰听到那些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就地休息。
“我觉得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应该早点赶回大本营。”有人提出不同意见。
“就算现在继续赶路,也要一天一.夜才能赶回大本营,而且这片原始森林多危险,你自己也清楚,去大本营的路有多凶险,晚上若是不小心很容易中了毒物的招。”炎非钰刚才第一次遇见的其中一个男人道。
“对啊,而且不是还有一个人没有抓到吗?如果我们的体能全部都消耗在了赶路上,遇到对方埋伏怎么办?”
“那也只有一个人,你们未免太大惊小怪了,只要他一靠近,肯定就会Darcy一枪爆头。”他们说着对树上的狙击手吹了声口哨。
“我们不如做个陷阱,等着那个人送上门,我听说奥斯汀公爵的手下都是绝对忠诚,如果他知道自家公爵落在了我们手中,一定会冒险来救的吧。”
说着男人走到了奥斯汀的跟前,“公爵阁下是吧?真是没想到您会亲自来岛上,玛那岛那边你的人已经全军覆了,到时候把你交给伊诺克大人,你缔造的传说也就该终结了!”
奥斯汀原本坐在原地闭目养神,闻言抬起了头,而他的身形刚微微一动,男人顿时就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手中也按在了腰后的配枪上,围着火堆坐着的人神色也紧张起来。
这是他一种本能的警惕,或者说是畏惧,即便奥斯汀现在是他们的阶下囚,可是他们却仍旧对他存在着畏惧心理。
而奥斯汀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碧色的眸子里犹如北极的冰原,令人不寒而栗,“如果他能活着见到我的话。”
那人心里微微发颤,半晌才外强中干的道:“公爵阁下到了这时候还在说大话,等到了大本营你就傲不起来了。”
“伊诺克在大本营?”奥斯汀问道。
“伊诺克大人……”那人意识自己差点被套话,立刻收住了声音,冷笑道:“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奥斯汀只是轻轻勾唇笑了笑,但是那笑容却让人汗毛倒竖。
那人对于自己居然畏惧奥斯汀感觉特别憋屈,但是他又不敢对奥斯汀做什么,因为上头的指令,要安全的把人带回去,不准乱来,所以他只能骂骂咧咧的回到火堆旁坐下。
那些人坐了一会,有一个人出去打猎,落单的人最好解决,炎非钰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那人对这里的情况很熟悉,应该是长期驻守在这座岛上,他走出了一段距离,观察了地上的脚印和动物的粪便以后,便往一个方向继续走去。
炎非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在他的身后,果然走了没一段距离,那人就停了下来。
他举起枪瞄准的某一处草丛,一阵窸窣的草木声音过后,一头灰狼从里面钻了出来,这是头幼狼,还未成年,但是眼睛已经有了狼的凶狠。
那人直接扣动扳机一枪打在了狼的脑袋上,血花飞溅,灰狼直接倒在了地上。
那人笑了一声,快步上去准备收获战利品,而他不知道的是,身后危险已经悄悄逼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炎非钰此刻就是那只黄雀。
这个人犯了一个最致命的错误,在危险的野外,暗处还有敌人隐匿的时候,掉以轻心。
他的注意力全在那只狼崽子身上了,他刚蹲下.身准备去将狼的尸体给搬起来的时候,炎非钰也已经到了他的身后,炎非钰没有用枪,用的是匕首。
枪固然是好武器,但是在这种地方,有时候枪反而会是累赘。
枪声不仅会暴露你的位置,也会惊动附近的野兽,这种丛林里的野兽可比在动物园里已经驯服了的观赏动物要凶猛残戾的多。
炎非钰直接用匕首解决了那个人,他甚至都来不及转身,直接就被割破了喉咙。
溅出的鲜血喷在了狼身上,他也倒在了狼的尸体上。
炎非钰迅速将他的身体翻了过来,这个人出来打猎给了他一个绝佳的好机会。
他将他身上的迷彩服全部扒了下来,换到自己的身上,戴上帽子,然后在地上抹了把泥抹在脸上。
让炎非钰最庆幸的就是,这人不是黑人,要是黑人,他就没法伪装了。
炎非钰的身材和这个人差不多,现在已经天黑了,如果不仔细看,是无法第一眼就分辨出他是伪装的。
只要他能接近那些人身边,就有把握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炎非钰换好衣服,装扮好,将两人的装备都整合了一下,丢掉一些没用的东西,然后取下那人耳朵上的通讯器戴上。
他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拖延,如果打猎太久没回去,肯定会引起疑心,到时候那些人就该找过来了。
炎非钰抓起狼尸扛在身上,然后就往原路返回。
很快他就回到了那几人驻扎的地点,远远的他就看到那名狙击手向他举起了枪,在确认他的身份以后,才打了一个响哨。
炎非钰脚步没有任何迟疑的扛着猎物往前走,他现在就是这群人的一份子,任何的疑点都不能露出来。
那些人看到他回来,其中有一个人站了起来,迎了上了来,说道:“盖伦,你今天怎么去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