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如他,亦不想承认他居然在逃避,若那答案真如他想象中的一般,他会做出什么。
还等着那人回头吗?可是鱼沫,你如今在我身边,若我不放手,你哪儿也别想去。
若爱不能,恨也无妨,反正他已不打算放手。
鱼沫缩在那里,一眨不眨的看着李慕七的背影,眼眶里泪水无声滚落,很快便将枕头打湿了一块。
一直默默流泪到睡着,鱼沫眼角还是会不停的渗出泪珠,她很难过,睡着了也依旧难过。
黑暗里,李慕七缓缓转过了身,重新回到了鱼沫身边,长指拭去她眼底的水意,却触到了枕上那一片沁凉的湿意。
他沉默了良久,终究还是轻轻将女人重新揽入怀中,明知道女人听不见,却还是淡淡道:“鱼沫,你告诉我,你究竟想要怎样?能不能把你的伪装通通都丢掉,让我死个明白?”
这一夜,终是无眠。
次日,李慕七与叶家在炎氏晚宴上起了冲突的事,消息不胫而走,出现在各大报纸版面头条,在星海市闹的沸沸扬扬。
叶家要求李慕七亲自上门赔礼道歉,而李慕七则拒绝回应,两家关系陷入僵局,风逆集团不少计划案的审批被搁置,海关方面对风逆集团更是严卡死守,原本的一些订单都不得不延期,损失不可估量。
一大早上,风逆集团的股价直线跌停,炎氏企业也紧跟着跌停,另外还有其他几家大型企业的股价也连续跌停。
近百亿的市值瞬间蒸发,一时间,星海市商界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整个风逆大厦都是一片愁云惨雾,自家boss英雄一怒为红颜,浪漫虽浪漫,但是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而在这时候,殷氏企业更是趁机一举夺去了风逆集团正在交涉的好几个大合作案,这对风逆集团无疑又是一大打击。
李家。李振风看着电脑上星海市股市一片惨绿,脸色也跟着绿了,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叶家若要动手,星海市哪一个商家能扛得住!李慕七这分明是自毁半壁江山啊!
他目光又转移到网页上的最新商业咨询,都是被殷氏成功夺去风逆集团几大合作案的消息刷屏,李振风立即就猜到,早上那些添油加醋的新闻一定也是殷氏集团放出来攻击风逆集团的!
“又是殷氏!自从鱼沫回来之后,不管出什么事都会跟殷氏有关!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殷少离派过来暗算我们风逆的!”李振风恨怒道,心中对鱼沫的憎恶彻底到达顶点。
他就不该一时妥协,让这个女人有机会留在李慕七身边!
李振风眸光一厉,沉声开口,“苏平!马上帮我打一通电话给叶老司令,今天下午我亲自带人去看望叶孙小姐,向她赔罪!”
苏叔心中微微一惊,却还是毕恭毕敬道,“是,董事长。”
***
叶蓝病房内。
叶老司令,叶正勋,叶凌,叶蓝妈妈,还有几位姑姑叔伯都到齐了,只有叶蓝爸爸则因公务在身还在国外而来不及赶回来。
沙发上的叶老司令听完儿子的话后,顿时气的浑身发抖,重重拄着拐杖道:“叶正勋,我要你回来是为蓝蓝讨公道的,不是要你来教训你侄女的!”
叶正勋眉头紧皱道,“爸,这件事我听叶凌说了经过,的确是叶蓝有错在先,是她无故动手,她堂堂叶家小姐,公众场合,做出这种不知分寸的事,像什么样子?这件事应该到此为止。”
叶蓝一听,到此为止?那她报仇的机会不就没有了?她顿时就不满了,又开始哭闹起来,又把老爷子心疼的不得了。
叶凌看着这个时候还在耍小性子的叶蓝,简直恨不得上去再呼她几巴掌,家里为了她的事已经闹的乌烟瘴气了,她还不知道消停,简直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蓝蓝不过打了她一巴掌,李慕七却下这么狠的手,到底是谁过分?叶正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吧啊,做事这么畏首畏尾的?”
“可是爸您有没有想过?牵一发而动全身,也许一个李家不足为惧,但那么多个大企业统一战线,同仇敌忾,那就不一样了,你能解决一家,但你能解决全部吗?叶家权势再大,也不可能只手遮天。”叶正勋沉声道。
“难不成我堂堂叶家还怕了他一介商贾不成?”
叶正勋道,“不是怕,而是这些大企业掌握着星海市的经济命脉,跟体制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牵扯,谁也撇不干净,历来就是如此,就算是我们叶家,也不可能保证干净。”
“若是把他们逼急了,来个鱼死网破,不知道会咬出多少人,而这些人背后的势力又怎么会坐以待毙?那么首当其冲受到牵连的,必定是我们叶家。”
病房里一时陷入沉寂,叶老司令脸色十分难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谁也不敢先开口。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叶老司令的老警卫员迅速接过电话,然后对叶老司令报告道:“司令!风逆集团李董事长李振风来电话说,他下午会亲自带鱼沫过来给孙小姐赔罪,请求孙小姐的原谅。”
房间里顿时一静,叶蓝立即惊喜的睁大眼,鱼沫要来给她道歉?她终于有机会好好羞辱她,为自己报仇了!
叶老爷子冷冷眯眼,轻哼了声,“告诉他,今天下午两点之前,我要见到道歉的人!”
“是。”
***
别墅内,鱼沫一个人待在家里,李慕七一早就离开了,鱼沫估计他连一个小时都没有睡到。
一想到昨晚闹的不愉快,她眼神不由一黯。
打开电视,随便转了两个台,便看到新闻上都是报导着风逆集团与叶家闹翻,股价暴跌,合约被抢等字眼。
她的心顿时提了起来,李慕七都是为了她才和叶家杠上的,现在风逆集团陷入危机,她心里觉得十分不安和担心,也不知道他那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