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水喝的太急,鱼沫被呛到了,她连忙放下杯子咳嗽了起来,眼眶微微发红。
李慕七静静看着她咳嗽,指骨因为握的太过紧而发白,等她缓过气来,他才眯起眸子,抬脚半跪在沙发上,突然用力把鱼沫推倒在了沙发上。
鱼沫大惊,没想到男人会突然袭击,“你要干什么?”
李慕七冷冷的看着她,“既然都已经吃了药了,那继续做也没关系吧?嗯?”
鱼沫脸色大变,用力的挣扎起来,“不,你不能这样!”
“我能!”李慕七狠狠的咬上鱼沫的唇,辗转肆虐了一番,抵着她的唇道:“只有我能!”
鱼沫呜咽着,想推开男人,可是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是那么大,男人身体霸道的压制着她,她双手的拍打对他来说不过无关痛痒,反而更加激起他压抑着的欲望。
“阿七,不要,不要再这样了……”鱼沫拼命着摇头,无力抵抗男人强势的掠夺,只能不停的哀求着。
男人恍若未闻,低笑道,“你知不知道,你越拒绝我,我就越想要你!”
鱼沫猛的闷哼了一声,眼泪又止不住涌出,“不要……阿七……”
他轻抚着鱼沫的脸颊,看着她微微颦起的秀眉,哑声问道:“你不是跟在殷少离身边那么多年么?他为什么没碰你?”
鱼沫死死的咬住唇,艰难的承受着,她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告诉他因为殷少离不是他吗?
他们之间注定无解,任何解释都太薄弱。
李慕七看着被她咬的苍白的唇瓣,她总是,委屈难过的时候,就喜欢咬唇,将所有心思都藏起来。
和他在一起,就这么委屈?这么难过吗?
心头瞬间涌起一股怒气,李慕七渐渐有些失控,鱼沫难耐的皱眉,终于,受不了的抓住男人的手臂,小声呜咽道:“阿七,我疼……”
女人带着点委屈的求饶声,让李慕七原本被愤怒填满的心突然塌了一角,一直被刻意忽略的心疼一丝丝钻了出来,令他动作下意识的温柔了下来。
鱼沫得到喘息的机会,一直紧绷的身体终于缓缓放松了下来。
李慕七隐忍的凝视着身下的女人,心中依旧恨她的背弃,恨她的无情,可那颗心却偏偏不受控制的为她而疼起来。
李慕七有些厌弃这样的自己,可看到鱼沫眼角渗出的晶莹,所有张狂的恨便偃旗息鼓,他双手微微收紧,然后,俯身将她脸上的泪痕一一吻去。
在听到她无意识的呢喃出他名字之后,他终是放弃压抑自己,紧紧将她揉进怀里。
不管她心里的人是谁,至少,此刻她是属于他的。
一夜沉沦。
两人在沙发上纠缠到半夜,李慕七将鱼沫抱上楼以后,又是一番折腾,鱼沫最后累的直接睡了过去。
这样无度索取的后果就是,第二天鱼沫再次着凉发烧了,烧的很严重。
炎非珞一大早就被李慕七一通电话给叫了起来,他提着药箱火急火燎的赶到别墅,一敲开门便看到李慕七那张阴沉仿佛他欠了他多少万似的脸。
“怎么这么久才来?”李慕七一见到人就十分不满的开口。
炎非珞差点吐出一口老血,“这才半个小时好吗!”
李慕七蹙眉,直接抓着人上了楼,丢到床边抿唇道:“给她看看,她烧的很严重。”
炎非珞本想再损李慕七几句的,不过在看到病床上脸色潮红的鱼沫后,便打消了心思,迅速拿出温度计要给鱼沫测体温。
结果还没掀开被子,就被李慕七动作蛮横的给抢了过去,男人语气生硬道:“我来!”
炎非珞看他那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差点就咆哮有本事你自己给她看病啊!大清早叫老子来干什么?
不过他在不小心看到鱼沫肩膀上某些暧昧的痕迹后,眼角一抽,瞬间就明白了让鱼沫发烧的罪魁祸首。
等体温测出来以后,又是三十九度八,他终于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吖的,真禽兽!
炎非珞动作迅速的给鱼沫配药输液,将一切都做好之后,他才看向一旁一直冷着脸不说话的李慕七,忍不住责怪道:“我之前就跟你说过,鱼沫的抵抗力有点差,很容易感冒发烧……你就不知道节制一点吗?”
李慕七绷着脸没说话,眼睛看着床上昏睡的鱼沫。
炎非珞忍不住叹了口气,他能理解李慕七的愤怒,心心念念找了五年的女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却一心想着离开,换做是他,他肯定也无法冷静。
“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沟通,不然就是死结,你不如找个时间和鱼沫好好谈谈。”炎非珞劝解道。
李慕七迅速皱眉,“不用。”
他想起她昨晚说和他谈谈时说的话,要他放她走?不可能!
所以,没什么好谈的。
炎非珞翻了个白眼,这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真是……
算了,感情这种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也只能劝劝,到底能不能解开心结,也只能看他们两个自己了。
他留下退烧药,然后交代了几句便打算离开,下楼的时候李慕七连送都没送他,直让炎非珞觉得可以友尽了。
鱼沫挂着水,整个人忽冷忽热的十分难受,她昏昏沉沉中开始做起梦来,那是一直缠绕了她多年的梦魇。
殷少离将她关在一座城堡里,那里也许是大多数女孩子幻想中的天堂,可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华丽的囚牢。
她每天都在想尽办法的逃跑,殷少离知道,他甚至故意留出防守的漏洞,然后微笑着看着她逃离。
她每次逃出去的时间都会增加一点,可是每次在她以为自己终于逃脱的时候,都会被突然出现的保镖抓回去。
直到最后一次被抓回去,殷少离抱着她,微笑着和她说,鱼沫,这猫捉老鼠的游戏我玩腻了,你还不明白吗?无论你多努力,你都逃不掉,永远也逃不掉!
殷少离用一次次的逃走和抓回,彻底摧毁了她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