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脏破裂很严重,除非找到合适的****,否则药石无医,他伤的多严重你知道吗?不是我不愿意上去陪,我实在不想看到他那样子,我宁愿逃避!”林子郁后悔当时打了那个电话,辰东,她最爱的男人,怎么可以伤成那样!那实在是她的噩梦!
“我有肝!用我的!”朱可诺大脑一片空白,她却毫不犹豫地这样说,救辰东,这是她现在想的唯一的事,她连未曾谋面的宝宝,都没有心思去瞧瞧。
“你的?说的轻巧!”林子郁冷笑,“你的血型不合,而且你才生产,就算你的血型合适,医生也不会冒险用你的肝脏!伯父伯母都试了,伯母的血型都不合,伯父患有脂肪肝,不符合捐献的条件!目前器官库也没有合适的****,辰东是RH阴性血,知道这种血型有多罕见吗?而且他的情况十分危急。”
朱可诺如遭雷劈,她捂着绞痛的胸口,强忍着泪,道:“不,一定会有救的。”
她一定要坚强,现在的她不可以太过软弱,辰东的身边,需要坚强的妻子,宝宝也需要她的照顾,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可以软弱,唯独她不可以!
爸妈已经五旬,他们受到的伤痛已经难以承受,她还年轻,这个家,就让她来撑!就像辰东以前保护她的时候一样!
“我当然知道有救,因为我就是RH阴性血。”林子郁向她投来一道挑衅的眼神,“我和他本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连这么珍稀的血型,我们都一致。”
“我知道,我没有立场去要求你捐肝,我也不能这么做,虽然我很想救辰东,但我不能因此而逼迫别人,你告诉我这做什么?”朱可诺咬了咬唇,辰东,他一定不能有事!
“还真是品行高尚,伯父伯母也知道我血型的事,但没有要求我捐肝。我也不想捐肝,辰东他爱的人是你,我捐肝能得到什么?替她人做嫁衣,我做不到!”林子郁冷冷一笑,道:“但如果我说,我是愿意捐肝的呢?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你答应我的条件。”
“什么条件?只要你肯救,我什么都可以做!”朱可诺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知道肝脏受损严重,住进重症监护室,就说明情况已经到了很糟糕的地步,纵然医生医术高超,可没有****,辰东就会命悬一线!
“是吗?你之前不是说,愿意为辰东去死吗?那就去死好了。”林子郁瞧了瞧朱可诺视死如归的表情冷笑。
朱可诺看向林子郁道:“如果你肯救他,我可以去死!但你必须做到!”
“玩笑罢了。谁稀罕要你的命,如果知道你死了,辰东就会迁怒于我,我苦心经营的一切就毁于一旦了!”林子郁冷哼道:“我要你离开辰东,五年为限,我出国也待了五年时间,如果不是我在国外这么长时间,辰东怎么会喜欢上你?那你敢不敢离开五年,如果五年之后回来,你有本事让辰东再度爱上你,那我就退出!这一次我就做的光明磊落!”
当然,她也没有那么好心,五年时间,足以让辰东忘记这个女人,而且她会将真相扭曲,添油加醋,到时候,他们之间的感情还能那么坚固吗?她自信,任何感情都敌不过时间!
“五年?”这一刻尽管心仿佛被撕碎了,朱可诺下定决心道:“好,我答应你。”
她知道,就算她不这么做,林子郁也会捐肝救辰东,但她之所以再等三天,就是为了以此要挟她,达成她的目的。但她不能再和林子郁耗下去,否则辰东只会更加危险!
林子郁的喜欢是占有,她的喜欢,是让他活着,只要他活着,一切都好说!命都可以给辰东,更何况是时间?
“但我也有一个条件,等辰东接受肝脏移植,转移出重症监护室,我才离开,我保证不会弄虚作假!”朱可诺道。
“说到做到,朱可诺,你发誓,如果你不遵守这点,你爱的人永远不会好起来!”林子郁转过脸去,生硬地道。
“不,我永远都不会把辰东作为毒誓的对象,我不愿。我如果欺骗你,世界上所能有的最恶毒的话都可以冲我来,不管你信不信。”她低下头。
“好。算我信你一次。”林子郁道,反正就算她不守誓言,她也会想办法逼着她离开!
“呀,31号病房的女士,你醒了啊。来,宝宝,你的妈妈还没见到过你呢。”两位护士走了进来,一位护士开门,一位护士抱着一个粉嫩的婴儿。
护士后面还跟着两名中年女人,她们朝朱可诺道:“少奶奶,我们是夫人请来的月嫂。”
护士将婴儿送到朱可诺的手上,看着怀中睁着大眼睛的小宝宝,她五味陈杂,她作了妈妈,宝宝,谢谢你,那么坚强,我们一起祈祷,希望爸爸好起来,好不好?
宝宝的眼睛又大又圆,这点和她很像,鼻子暂时看不出来,一般婴儿的鼻子都比较塌,但他的面容还有薄唇,都像极了林辰东,她情不自禁地吻了吻他的额头。
这个小生命,像一个奇迹一般,神奇地出现了,她很感动,可是她此刻牵挂的却是林辰东。
“林子郁,辰东是不是在11楼?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朱可诺道,她看了眼宝宝,道:“两位阿姨,宝宝就拜托你们照顾了,麻烦你们帮我看护好。”
林子郁一副你疯了的表情看向朱可诺,她却道:“我没事,如果不让我去看,我才会更加有事,虽然我帮不了什么忙,能看着他,替他加油打气也是好的。”
两人一路无言,直上11楼,看到走廊坐着的夫妇,朱可诺心情沉重极了,她走过去道,“爸妈,情况怎么样?你们这样干着急,也不是办法啊。”
“可诺,你怎么来了,你这孩子,你得多休息,家里已经有个人这样了,你再也不能出事了,否则辰东醒来会怪罪我们的。”叶仪担忧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