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苏联飞虎队:苏联空军志愿队援华抗日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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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战火洗礼的苏联英雄

从1937年9月到1941年9月,苏联军事顾问、苏联空军志愿队官兵采取轮换的方式来到中国,参加了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在此期间,苏联军事顾问协助中国军队制定了保卫武汉、南昌、宜昌、长沙等地的作战计划,帮助中国训练了大批作战指挥人员、空军飞行员和地勤人员,以及坦克手等机械化部队人员;2000多名空军飞行员,在中国的天空参加了50多次大的战斗,出动上千架次的飞机轰炸了日本的机场、舰船和阵地,236名战友长眠在了中国土地上。

来到中国的这些苏联军事顾问、空军将士奉命回国后,他们后来到什么地方去了,最终结局如何呢?

这些军事顾问、空军将士回国后,立即被派往前线,参加了苏联伟大的卫国战争。苏联军事顾问经过中国抗日战争的洗礼,回国后大都成为卫国战争著名的指挥员,如军事顾问朱可夫元帅回国后,后来协助斯大林指挥了列宁格勒保卫战、攻克德国柏林等重大战役;军事顾问日加列夫也成为苏联空军元帅,指挥了所属部队参加了莫斯科保卫战等著名战役,1949~1957年任苏联空军总司令。经过中国战场的洗礼,回国后的苏联空军志愿队飞行员,有的人在战争中牺牲,有的人活到了战争胜利结束。经查阅苏联已经解密的有关档案,这些人中有14人被苏联政府授予最高荣誉——“苏联英雄”称号,荣获“列宁勋章”,有的还成为苏联空军的主要将领。其中最著名的有:

1、阿列克赛·谢尔盖耶维奇·布拉戈维申斯基。

布拉戈维申斯基于1909年10月出生在布列斯特的一个铁路工人家庭,白俄罗斯族人。1939年加入苏联共产党,1927年毕业于库尔斯克工业中专,后入伍在列宁格勒飞行理论学校、鲍力格列布军事航空学校学习。1937年12月至1938年8月来到中国,担任南昌基地歼击机机群指挥员。在11次空战中击落日机7架(其中有日本空军“四大天王”之一的潮田良平),并与战友一起击落2架。他率领的机群共打下40多架日本飞机。

布拉戈维申斯基是一位智勇双全的指挥员。1938年4月29日下午,他指挥驻南昌和武汉的苏联空军志愿队,围歼偷袭武汉地区的日本海军佐世保第12航空队36架96式战斗机、18架轰炸机。当防空警报一响起,布拉戈维申斯基第一个起飞,指挥苏联空军机群,形成了对日军包围的态势。经过30分钟激战,一举打下21架日机,打伤20余架,取得抗战以来中日空战的空前大捷。

5月31日,日本飞机再袭武汉,以报“4.29”一箭之仇。在日机到达前1小时,布拉戈维申斯基又是第一个起飞。中苏两国飞行员立即升空编队,形成一个立体空中阵地。当日机进入武汉上空后,见我方已有准备,不敢恋战掉头逃跑。中苏战机紧追不舍,予以痛击。第一波攻击就击落日机8架,而我方仅损失飞机2架。

由于布拉戈维申斯基在中国战场身先士卒,战功卓著,他和他的部下古班柯等3人被中国政府授予“金质奖章”。1938年11月,他被授予“苏联英雄”称号,荣获“列宁勋章”。苏联卫国战争开始后,他担任苏联远东方面军空军副司令,被授予中将军衔。1942年担任歼击航空军军长,并再次获得“苏联英雄”称号和“列宁勋章”。1994年病逝,葬于莫斯科。他的名字载入库尔斯克和布列斯特纪念馆。

2、费尔多·彼得罗维奇·波雷宁。

波雷宁曾3次来华支援中国的抗日作战。1933年至1934年,他受苏联政府委派,担任空军顾问团顾问,帮助中国建设发展空军;1937年11月至1938年4月来华参加对日作战,担任苏联CB2轰炸机群指挥员人。1939年初至1941年6月,他担任苏联阿拉木图——中国兰州航线总负责人,克服重重困难,亲手将400余架飞机交给了中国空军。

1937年底,南京失陷后,******亲自接见了苏联军事顾问日加列夫、轰炸机大队长波雷宁等人,要求苏联空军志愿队对南京机场给予毁灭性打击。1月26日,苏联轰炸机群轰炸了南京机场,给予日军沉重打击。同年2月23日,波雷宁又亲自率领28架轰炸机,出其不意地轰炸了日军占领的台湾松山机场,炸毁敌机40余架、营房数十栋、机库3座及可供使用3年的航空汽油,而我方完好无损返回基地。

波雷宁回国后任苏联陆军第13集团军空军司令,苏德战争期间,历任布良斯克方面军空军司令、空军第2、第6集团军副司令;1943年任空军第6集团军司令。指挥所属部队参加过莫斯科会战和杰米扬斯克、第聂伯河右岸乌克兰、白俄罗斯、卢布林——布列斯特战役,1943年获空军中将军衔。1944年11月出任波兰人民军空军司令。参加华沙——波兹南和柏林等战役。1946年晋升苏联空军上将;1959年任苏联空军后勤部长。1971年退役,1981年11月去逝,葬于莫斯科。曾2次荣获“苏联英雄”称号和“列宁勋章”。

3、奥列斯特·尼古拉耶维奇·博罗维科夫。

博罗维科夫1908年12月生于伊凡诺沃市一个工人家庭,俄罗斯族人,1930年入伍,1931年加入苏联共产党,1932年毕业于谢尔盖霍夫飞行员学校。

1938年8月,他参加了援华对日作战,担任轰炸机指挥员。他9次带领轰炸机大队或机群作战,共炸沉日舰13艘,其中1艘载有32架战斗机。1939年2月被授予“苏联英雄”称号和荣获“列宁勋章”。1956年退役时为空军上校,后在基洛夫市生活,1978年12月在该市逝世。

4、格里高利·潘捷列耶维奇·克拉夫琴科。

克拉夫琴科1912年10月生于第聂伯彼得洛夫斯克州一个农民家庭,俄罗斯族人。1931年加入苏联共产党。1932年毕业于飞行员学校。自1934年夏天起,在苏联空军科研所工作,参与过多项航空科学试验,1941年毕业于苏联总参军事学院。

克拉夫琴科于1938年3月至8月参加援华对日作战,担任N16歼击机分队长、中队长、大队长等职。参加过广州、武汉空中保卫战,参加战斗飞行76次,作战8次,击落日机6架。他的座机曾2次被击伤,1次被迫跳伞后,被我中国军民营救。

1939年2月,克拉夫琴科被授予“苏联英雄”称号,荣获“列宁勋章”。回国后,他担任飞行大队长、第22歼击机团长,在苏联远东地区击落3架日机,并与战友协同击落4架日机。因其战功卓著,1939年8月,再次获得“苏联英雄”称号。在卫国战争期间,他担任第11混合航空师师长、第3集团军航空兵司令、最高统帅部大本营第8突击机群指挥员。1942年7月起任第215歼击航空兵师长。1943年2月23日在对敌空战中牺牲。他的骨灰安放在莫斯科红场克里姆林宫墙上。在他的家乡,为他塑了一座铜像,莫斯科的一条街道也以他的名字命名。

5、铁木菲·铁木菲耶维奇·赫留金。

赫留金1938年来华参加对日作战,在此期间,他先后参加了南京、武汉等地100多次对日军阵地的轰炸行动,支援中国陆军地面作战。他曾参加对日军占领的台北松山机场的轰炸,也曾率领12架轰炸机一举炸沉日军1艘巡洋舰,为此获得中国政府颁发的“金质奖章”。1939年2月被授予“苏联英雄”称号,荣获“列宁勋章”。

在苏联卫国战争期间,任方面军航空兵司令、第1、第8航空集团军司令。战后担任过苏联空军副司令,空军上将军衔。在1953年的一次军事演习中,他乘卡车去部队途中,突然出现险情:一群妇女突然突然从路边冲了出来,司机慌了手脚,来不及刹车,但赫留金反应极快,抓过驾驶员方向盘冲向泥潭。妇女们得救了,而他却受了重伤,于1953年7月19日辞世,葬于莫斯科处女坟。

6、叶普盖尼·马卡罗维奇·尼古拉延科。

尼古拉延科1905年9月17日9月生于英吉廖夫州一个农民家庭,白俄罗斯族人。1927年入伍,1929年加入苏共,1930年毕业于苏联飞行员学校。在参加援华对日作战中,曾担任飞行大队大队长、歼击机群指挥员,并亲自参加了5次大的空战,击落2架日机。由于他指挥得力,作战勇敢,1939年2月被授予“苏联英雄”称号,荣获“列宁勋章”。

在苏联卫国战争中,他曾担任方面军空军司令员、空军中将军衔,因战功卓著,再次获得“苏联英雄”称号和“列宁勋章”。1952年毕业于苏联总参军事学院。1956年退役,1961年4月16日去世。

7、伊万·巴甫洛维奇·谢利瓦诺夫。

谢利瓦诺夫1903年6月生于莫斯科州一个农民家庭,俄罗斯族人。1924年入伍,1926年加入苏联共产党。1930年毕业于奥伦堡飞行员学校,1938年来华参加抗日战争,担任领航员,共参加过15次空袭作战,战绩卓著。1939年2月被授予“苏联英雄”称号,荣获“列宁勋章”。

在苏联卫国战争期间,他曾担任空军巡视员,航空集团军总领航员,再次荣获“苏联英雄”称号和“列宁勋章”。战后晋升为空军少将。1954年退役,1984年10月去世,葬于莫斯科。

此外,在中国战场获得“苏联英雄”称号和“列宁勋章”的还有库里申科、兹维列夫、古班柯、盖达连科、斯柳萨列夫、苏普伦、尼古拉延科、苏霍夫等人——这些为了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曾经翱翔在中国的天空,痛击日本侵略者的英雄们,他们永远活在中国人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