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没有钱。”陆年试探性地去拉捂住眼睛的手,那人并没有反抗,一张清清冷冷的俊帅脸庞出现在陆年的视线里。
陆年当然知道他说的求包养是什么意思,她心血来潮再加上手贱,把求包养贴在他后背上,配上他那张冰山脸还真是有喜感。
想到他贴着这个走在大街上,陆年就忍不住笑。
唐臣的脸黑了下来,他一字一句地说:“你可以肉——偿。”
“怎么个偿法?”陆年可不认为唐臣是个会开玩笑的人。
“明早八点,来学生会打扫卫生。”唐臣看着眼里满是狡黠的女生,眸子里的冰川似乎有一刻的融化,变成了深不见底的幽谭。
腹黑和冰山,二者并不矛盾。
晚上十一点左右,陆年在小区里跑步,戴着耳机,一圈又一圈,停下来,深呼吸,去自动售货机买水,这时候的小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但陆年运动的时候就喜欢这种极为安静的环境,她拿到水转身的时候,脸一下子撞到了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但她的身体比思维更快一步地挥起拳头砸向那人的脸,但被握住了,而且分毫不差地卸去了她所有的力气。
“你就不能换个方式欢迎我?”向礼杉拿起毛巾给陆年擦了擦脸和汗湿的头发,又从袋子里拿出自己的衣服披在陆年身上,这家伙迟早要感冒。
“卧槽,吓死我了,大半夜连个声都不出就站在我后面,有病是不是!”陆年拍了拍胸口,还在后怕,她再胆子大,也是个女孩子啊!
“我看见你跑步,怕你着凉。”向礼杉见她真被吓着了,摸了摸她的脑袋,将人抱在怀里,用手捂住她的眼睛,过一会问她:“好点没?”
“……好了。”陆年有些不自在,拿掉他的手,用了些力气推开他,又开始跑步。
向礼杉以为她生气了,追上去,和她并排跑。
“生气了?”
“……”
“……真生气了?”
“……”
“我错了还不行,下次不吓你了。”
陆年没理他,一直跑回家,向礼杉在后面喊她也当没听见一样。
就允许她懦弱一次吧。
她不理向礼杉,不是因为生他气,而是……刚才被他抱在怀里的一瞬间,她的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刚刚下定决心追唐臣的她就有些动摇了,这让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没原则的人,从小玩到大的竹马不知不觉间个子比自己高了一个头,肩膀也渐渐宽阔起来,让人很有安全感,以及这种异样的感觉……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