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教授问了周青的情况,周青把自己住在公司专门设置的一个房间里的事情跟他说了,还说到有专人每天都给他擦拭。
殷教授嗯了一声,说:“这肯定是有好处的,相当于活血推拿。”
说了一会儿,周青还支支吾吾地说了陈娟趁他昏迷期间做了那件事。
殷教授忍不住笑了起来,说:“这怎么可能?你在昏迷期间,还有那本事?后来呢?”
“后来那个女人说自己怀上了我的小孩。”
殷教授想了好一会儿,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周青在电话这头有些害羞起来。
“周青啊,或许你还要好好感谢这位女士呢,这可是一个很重大的刺激啊,在男子射J的一瞬间,全身的肌肉都会有激烈的反应,血液也会瞬间发生流量的变化,你的突然苏醒,很有可能就是这一次的刺激造成的。”
周青“啊”了一声,说:“你说得是真的吗?照殷教授你的说法,我反而还要感谢她吗?”
“嗯,事情要一分为二地说,如果她违背你的个人意愿做了这件事,对你自然不是个好事情,但是客观上,她所造成的你的身体强烈刺激,在很大的概率条件下是造成你很快苏醒的外部原因。”
和殷教授的交流结束,周青回到公司,左思右想,觉得这件事还是应该尽早跟罗珊珊坦白,不然的话自己总觉得对不起她。
但是该怎么说,需要好好想想,不能让刚刚苏醒的珊珊因为这件事的打击而再次发生变故了。
就在周青为罗珊珊高兴之际,嘉定区公安局的刑侦队伍也没闲着。
他们谁都没有透露,就悄悄地找到了一家汽修厂。
汽修厂的老板被堵在了他自己的办公室里,刑侦队的干警立刻亮明了身份,老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惊慌。
“你也不要慌,我们开门见山,想问您几个事情,希望你好好配合。”
老板斜着眼睛说:“你们上海的公安局,手伸得也太长了吧,这里是西州,不是上海。”
“这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们只是依法执行询问工作,配合公安局进行调查,也是公民义务。”他们取出了几张照片,拿出来摊给老板看。
“你仔细看看,这辆车认识吗?”
老板心里顿时就有些紧张。
他的汽修厂,其实一直是一家西州地面上有点回头率的厂,老板的手艺相当不错,手下还有两个年轻的师傅,技术过硬,因此好些生意都是找上门的回头客。
不过,这个老板好赌,赚了钱不多久就输了,总也攒不下来,因此,他尽管手艺出色,却总也做不大。
因此,老板也会承揽一些明显有些问题的生意。
就比如这辆车,是兴旺物流公司王守中老板的车,他送过来,给了老板一万块钱,让他大肆改装,甚至连现在用的车牌,都是老板去帮王守中搞定的。
私自改装车辆,尤其是这一类让一辆车变成另一辆车的情况,法律绝不允许,如果真要追究的话,甚至可以让这家汽修厂彻底关闭。
老板硬着头皮,顶撞说:“我不认识,这是什么车?不就是一辆奥迪A6吗?大街上多的是,谁知道你们想说什么意思?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们之所以会找到你,肯定是做了大量的外围工作的,包括查取了你的指纹,也就是说,我们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辆车是从你的汽修厂出来的,既然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大量证据,找上门来,而不是直接传讯你,这是给你机会,为自己减轻责任,我再次重申一遍,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配合我们调查,否则,你就是罪加一等,这不是吓唬你。”
“哼哼,你有证据就亮出来,没有证据就滚蛋。我刚才已经警告过你们了,这里不是上海,是西州。”
警察不爽了,不过这两位素质很高,也没有被激怒:“你一再强调这是西州不是上海,难道西州还不是共产党的天下了?”
老板点上了烟,抖着腿不说话,却对透过玻璃一直往里看得一个女人使眼色,这女人马上就悄悄给他们比较友好的派出所打电话。
办公室里一直在僵持,十五分钟后,来了一辆警车,下来两个民警,手里拿着一个本子晃晃悠悠地往办公室来,直接推门就进来了。
“这里怎么回事?”
上海刑警一愣,见是来了两个民警,便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民警看过了证件,皱着眉头说:“你们是上海的,干嘛要跑到西州来办案?按规矩,应该和我们事先通气,怎么自说自话就插手到西州来了?”
上海的一位年轻民警不客气地说:“这位同志,既然我们是秘密调查,肯定有我们的考虑,我们这样操作,已经很注意当地同行的面子了。”
当地派出所的民警,和这家汽修厂老板很熟,平时还一起打麻将的,听到对方说话带刺,当然不高兴了:“你们马上离开,有什么事,到派出所跟我们先沟通好再说。”
“这凭什么?”
年轻上海民警刚说,那位年岁稍长的便拦住了他,笑着说:“这位兄弟,我们正在调查的案件比较重大,为了稳妥起见,事先做外围调查,今天之所以会和嫌疑人见面,正是考虑到各方面的因素。”
他虽然说话委婉,其实已经将厉害关系都表达清楚了。
首先,上海公安肯定已经掌握了一定的证据,才会对汽修厂老板询问,而且并没有传到上海去,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其次,案情比较重大,说明当地公安存在不作为的现象,而且案情已经牵涉到了上海的相关人,表达了对当地公安极度的不信任。
再次,这是对当地公安的警告,告诉你我们不信任你们,才会直接和嫌疑人见面。
来者当然也听出了味道,脸一板,说:“我们没有空盒你们多废话,有话到派出所去说,如果说得清楚,最好,说不清楚,我们也怀疑你们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要查清楚。”
双方顿时不客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