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12月,我和考察队的医生霍华特·依米维决定到康格玛高山区作一次调查,目的在于初次了解这一遥远的地区,并考察冬季的生态情况。12月14日,我们离开卡索瓦·柯那村的基地,开始几天的旅途是缓缓的徒步,通过一片森林,这里气温较高,冬季光裸的树枝缠曲着,遮盖了灰色的天空。当我们继续向上攀登时,大雪开始下降,以至行走非常困难。搬运装备的工人因寒冷而退回,12月17日,在两名尼泊尔助手的陪同下,我们到达了与康格玛山相连的高山脊上。天气是美好的,红日当头,晴空万里。马卡鲁山的雪峰矗立在西北天际。当天下午,大约在12000英尺的山岭上,我们发现了一片可供宿营的凹地,这块平地很小,其上覆着坚实的白雪,完全没有兽迹。
这个山脊的地形是非常险峻的,北部陡落几千英尺下达柏伦河岸,南部则为卡索瓦河。我们搭了两个帐篷。在篝火前吃了晚饭,天黑后休息,夜晚是平静的。
次日拂晓,依米维钻出帐篷,发出了激动的呼喊。在我们的帐篷边发现了十串新的脚印。当我们睡觉的时候,一个动物到达了我们的营地,并在帐篷之间行走,尼泊尔人证实那无疑是“雪人”的脚印。
在日出之前,我们立即拍了全部脚印的照片。正如西普顿过去所遇到的情况一样,这种由结晶状雪构成的地面能极好地显示脚迹。这是早几天风和阳光在我们宿营地区造成的结果,脚印在洼地中央显示得特别清楚,有10——15个一左一右;表示出脚趾和脚掌的细节。
每一脚印约9英寸长,4.75英寸宽,一步或两个脚印之间的距离出奇的短,经常小于一英尺,表现出这个动物在此是用缓慢、谨慎的步子行走的。脚印显示了一个短而宽的大拇指,排列不均的另外四个脚趾以及圆而宽的后腿,与西普顿发现的非常相似。
在以后的三天当中,我们对这可能重来的动物保持了严密的监视,我们在更高的山上布置了新的营地,并费了很多时间去考察其它的雪地,夜晚则在月亮下守候行走者活动,但是没有发现进一步的情况。
根据回顾,这次事件在几个方面可以补充有关“雪人”的资料。
(1)当时情况消除了那种认为“雪人”的脚迹是太阳或风在雪上造成的假设。这些脚印是在17日夜或18日晨形成的,我们在日出以前就照了相,山风并未影响它们,将我们自己在18日清晨或17日留下的脚印比较,其变形是异常微小的。
(2)不能认为这些脚印是其它动物所留,在这次考察过程中我们特别注意印在雪中的大型哺乳动物的脚印,我们注意到了在不同的雪地上,不同的地形和动物不同的活动(如跑、走等)留下的脚印的区别,并且作了照相记录。作为在喜马拉雅山上具有丰富经验的生物学家,我们完全能够排除这脚印是已经发现的普通哺乳动物所留下的可能性。
(3)这些脚印支持了这种假设,即各种关于“雪人”的报告描绘的都是一个种,脚印与西普顿的照片相似,其不同点仅仅是小一些,大拇指短一些,这或是一个未成年的个体,或是一个雌性(性别间的体质区别,即两性之间体型大小的不同,是从巨猿或其它多种灵长类就开始具有的)。
(4)这些脚印支持了:“雪人”即猿的假设。同西普顿的照片一样,这些脚印也带有明显的猿类特征。
(5)脚印的排列支持了“雪人”用两足行走的假设。它们表现出左右左右的式样,没有重叠,在一长串脚印中,没有发现使用其它肢体的痕迹。
(6)留下这个脚印的动物的重量是少于或相等于一个常人的重量,我的脚印(我的体重接近185磅,包括冬季衣服和靴子)要稍微深一些,推测那个动物重约150磅。
(7)当时的情况支持了“雪人”是夜行者的推测。
(8)这个动物显然有些好奇心,它迂回地沿着山脊想进入我们的营地和通过帐篷之间,这是一种幼稚的表现。
(9)这种动物的脚印是从丛林密布的柏伦河谷过来的,跨过山脊以后,似乎向下朝着卡索瓦森林走去。
(10)当时的情况证明“雪人”是非常强壮的,并且适应于在喜马拉雅山区行动。
(11)这一些脚印证明了“雪人”理论的可靠性。它们和以前无数的关于“雪人”脚印的报告是相似的,如21年以前西普顿的照片在距康格玛山很远的地方记录下来的,这有力地证明在喜马拉雅山上确有一种尚未发现的动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