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云若凡几乎动用了所有一切的力量,也只查到康晨是自北疆所来,至于她的身份是什么,也一概不知,她就像个神秘的谜团一般,让他头痛,却又无可奈何。
终于,云若凡忍不住了,便候在了天山之下,想等着萧寒月下山,阻止她回到听风楼。
师娘醒了,我们便也不呆在绝顶了,收拾了一番,与师傅师娘告别后,三人便齐齐坐着雪雕下了绝顶。
刚刚落地,便见到了那守候在山下的一群人,还是冷绝眼尖,一眼便认出了云若凡,我也微微诧异,这云若凡可好,还知道我下山的日子,顺道来迎接我呢,呵呵!
见到从雪雕背上飘然而下的三人,众人都是一脸惊异地望着他们,倒是云若凡首先反应了过来,见到萧寒月那张熟悉的脸,立马迎了过来,这是他守在这里的第三天了,可算等到了萧寒月了。
我也笑着走了上去,高兴地说道:“若凡,怎么了,特意来迎接我吗?”
云若凡给了萧寒月一个大大的拥抱,这段日子真是想死他了,可是,现在他的心里也是矛盾的纠结啊?
本来,他是想要阻止萧寒月回到听风楼的,但又想到无名曾经犯下的错误,隐瞒了莫寒的消息,致使萧寒月远走绝顶,两地分离,才造就了今天的结果,如果自己再瞒着萧寒月,真相被得知之事,或许他的下场会和无名一样,被萧寒月冷对,或者,更惨。
不过,见到任逍遥时,他突然灵机一动,还是说吧,任逍遥是神医,说不定可以看看无名,查到无名到底是中了什么迷了心智,不记得萧寒月了。
在云若凡的怀中,却感觉到一股浓浓的不踏实感,这种感觉冲击着我的心扉,让我异常地不舒服。
推了推云若凡,我退开了他的怀抱,瞅着他那咕噜咕噜转着的眼睛,我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了,随即问道:“怎么了,可不要让我知道你在算计我,不然,下场你可知道?”
最后一句略带威胁意味,果然让云若凡一下打起了精神,眼色也不再恍惚不定。
决定了后,云若凡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说了出来:“月儿,有一件事,我急着赶来,就是为了告诉你。”
看到云若凡凝重的表情,我也收起了想打趣他一番的心情,冷绝和任逍遥也贴了过来。
“什么事,你说吧!”我那时心里还想着,是不是师兄的事有了结果,是不好的吗?我心下沉重起来,但不管是什么,我都要面对。
“是无名,他现在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寒,他忘了你了!”云若凡沉声地说出这个让人不敢相信的事实,但却是真的啊,他知道这对萧寒月是一个打击,但是他又不能不说,一人技短,两人技长,或许大家一起会想出什么办法?
“你说什么?”我不敢置信地望着云若凡,是不是我听错了,“无名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他,忘了我?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我怎么可能去相信,如若云若凡说其他的人我还可能会有怀疑,但这个人是无名啊,是我最爱的无名啊,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他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且他怎么可能会忘了我,他说过,我已经住在他心里了,他说过,我是他今生唯一的爱,我不相信,这份爱会改变,我绝不相信!
“不行,我现在就要赶到听风楼去,我一刻也不能等。”
看到远处的马匹,我也顾不得许多,一个飞跃,翻身上马,便狂奔起来,好在我现在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孕,胎儿应该无碍,虽然肚子不太显大。而且在绝顶,经过任逍遥的细心调理,稳固地很,骑马时,我还提着一口真气护着腹部,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孩子,我反而担心孩子的爹爹,我才离开多久,真的就像云若凡所说的,物是人非了吗?
就算是这样,我也要见到无名,我要他亲口告诉我。
看到萧寒月极快地动作,在三人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驾着马狂奔起来,三人也顾不得什么了,连忙一人一匹马赶着追萧寒月而去。
三个男人很快就赶了上来,在我身后叫着我的名字,但我却浑然未觉,还是努力地骑着马,就怕它不够快。
快跑啊,马儿,我难得用到你一次,你就跑快点吧,要是你是天马多好,载着我飞奔而去,我一刻都不想等啊!
见到萧寒月此时情绪已经不受控制,竟然不听他们的话,三个男人对视一眼后,冷绝便飞身落在了萧寒月的身后,抱紧了她的腰身,急声道:“月儿,我们一起回去,会赶到的,你不要急,知道吗?你这是在吓我们啊!”
感觉到腰间一紧,冷绝的声音响起,我的心一下沉了下来,却越来越感觉到害怕,甚至带着哭腔说道:“绝,我要快点回去,我要回去啊,那是无名,那是我的无名啊,我要见到他,立刻,马上!”
说罢,扬起马鞭,我又狠抽了一鞭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速度又快了一些。
冷绝见萧寒月听不进他的话,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在萧寒月耳边说道:“月儿,对不起了。”说着,便一手点向了萧寒月的穴,顿时,她的身体便软软地倒在了他的怀中。
“你……”我还没有说出最后一个字,眼前一黑,便沉沉地闭上了眼,昏了过去。
三个男人爱恋地看着萧寒月,随即都摇了摇头,骑着马赶起路来,但却不像萧寒月那样命都不要似地狂奔,掌握着正常的进度,这也是对萧寒月身体最好的速度。
在路上,云若凡才跟冷绝和任逍遥讲起无名变化的前后状况,听后,两个男人都陷入了沉思,而对北疆的那个女人康晨,冷绝记得他好像在魅宫中人的口中听说过这个名字,对,北疆圣女就是她,听说她精通巫咒术与蛊术,如果身体没有什么不妥,而只是忘掉了萧寒月,莫不是无名中了什么巫咒,或是蛊?
任逍遥博览群书,对巫咒、蛊之术也是略有研究,甚至连南蛮及北疆隐秘的咒蛊之术,在他父亲任孤行的书册里也有记录过,但他还需要亲眼见证一下无名的状况,或是分析一下当时的情况,才能做最后的确定。
三人最后决定不解开萧寒月的穴道,由他们轮流抱着萧寒月骑马赶路,最后用了七天的时间才赶到听风楼,这时,已经是无名中了欺月之咒后的第一个新月期了。
见到听风楼已经在眼前了,我冷声说道:“还不解开我的穴道,你们想气死我吗?”
这七天里,他们三人轮流侍候着我,不管吃饭、如厕、还是洗浴,总之三人轮流来做,就是不解开我的穴道,我已经从最开始的请求到最后的狂吼都用上了,三人却不为所动,最后,我只得放弃,我心里也知道,这是他们三人为了我好,不过也太夸张了吧。
从最开始的震惊中我已经慢慢恢复过来了,我已经冷静下来了,但三人却还是不相信,直至最后我都麻木了,不得不任由他们摆布着。
终于到了听风楼了,我的眼前一亮,这下,该是我活动的时候了。
听到萧寒月冷冷的话语,三个男人不由地打了一个激灵,不过,总算是平安地到了,就算萧寒月要打骂他们,他们也认了,只要待会她不是太激动就好。
任逍遥过来温柔地替我解开了穴道,帮我揉了揉僵硬的手脚,这七天里,他们倒知道保持我手脚的血液流通,不时地帮我按摩着,虽然是一种享受,但这样被动的享受以后还是不要了。
略微舒展了一下,我双手插腰地对三个男人寒声道:“以后谁再敢不经我同意就点我的穴道,以后,他陪我的时间就推后一年。”
听到萧寒月这一说,三个男人立马苦了脸,一年啊,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惩罚啊,他们死都不要。
见到我犀利的眼神扫过,三人连忙点头答应,这时我才拍了拍手,转过身往听风楼走去,三个男人也跟在了我的后面。
门口的侍卫竟然还是上次的那两人,他们也认出了我,但看到我的表情竟然还多了一丝怜悯,随即暗自摇了摇头,知道我们是听风楼的客人,也没有阻拦,放了我们进去。
搞什么?我需要他们怜悯我?有没有搞错?
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要立刻见到无名。
随手抓了一个小厮,问他无名在哪里,小厮吞吞吐吐地告知我无名在后园赏花,那言语之中却有一些东西没有吐露出来,算了,我也不为难他,见到无名一切就大白了。
我风风火火地奔向后园,后面三个男人也紧追不舍。
现在正是初秋的天气,后园里还是显得凉爽宜人,但每走一步,我的心却越沉下一点。
因为我听见了无名的声音,而后,还听见了一个清丽的女声,而无名竟然叫她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