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忙碌筹备,苏燕的婚礼终于来到了。
“明董事长,您请自便照顾不周之处多多海涵啊!”苏医生为了儿子的婚礼忙的焦头烂额。
“我们都是老朋友了,不用和我客气,您忙吧!”明镜说。
“我们两个的相亲会,正主都没去,顶包的却成了一对儿!”王天风走过来递给明镜一杯香槟。
明镜接过香槟说:“我们让他们相识,一场战争让这两个医生在枪林弹雨下救治伤员中相爱。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两个人都姓苏,一个是我的闺蜜,一个是我家家庭医生的儿子,连份子钱我都要出两份!”
“大姐!这是苏姐姐给我的喜糖,我可不可以吃啊?”明台跑过来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仰着头问明镜。
“可以!”明镜俯下身来用手整理明台跑乱的刘海,说,“今天苏姐姐大喜,就破例一次,不过只能吃一颗啊!”
“啊?”明台撅着小嘴不满。
“这个小家伙看起来挺机灵的!将来说不定可以做我的学生!”王天风抚着明台的头说。
“哦?”明镜把明台从王天风手里拉过来,重新整理被王天风弄乱的发型,“王先生有什么本事要交给舍弟的吗?”
“等他长大了你就知道了!”王天风神秘地笑笑。
“明台,那里有好多小朋友你和他们去玩吧!”明镜好像怕王天风真的把明台带走当徒弟似的,赶紧把明台支走。
明台抱着糖又跑开了。
“我们当年可是铁三角啊!如今苏燕却抛下我们先结婚了!”丛锋走过来说,他也要递给明镜一杯香槟。
明镜举了举手中的香槟,丛锋尴尬一笑,说:“原来有人捷足先登啊!”说完便直用眼睛看着王天风。
“我来介绍,”明镜说,“这位是我和今天的新娘子苏燕共同的好朋友丛先生。”
“这位是——”明镜想了一下,冲着丛锋促狭一笑,“我的相亲对象王先生。”
正在喝香槟的丛锋“噗——”一声就把嘴里的香槟全部喷到了王天风脸上。
王天风嫌弃地拿手绢擦脸。
丛锋忙着道歉。
明镜却笑得很开心。
没有战争与屠戮的日子总是那么美好,美好得让人感叹时间太细,指缝太宽。明楼的生日也悄悄来临了。
明楼的生日宴会是在明公馆的草坪上举行的,清香的嫩草,柔柔的暖风,温馨的灯光让人流连忘返。
整个宴会与上次的明氏投资银行开业酒会相比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前来的嘉宾除了明氏一族的亲朋好友,还有明楼的一帮朋友,他本来在上海的贵族圈里就是一个风云人物,所以他的生日宴会俨然成了上海年轻贵族的一个聚会沙龙:世家公子想着借此机会与之相交为友,名媛淑女想着与其相交博他青睐。
明台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服,坐在钢琴旁边煞有介事地弹着。
明堂说:“明台这钢琴才学了几天,你大姐就这样显摆!”
“大姐偏心你才知道啊!”明楼酸酸地说。
“偏心谁呀?”明堂说,“我听说你大姐给你准备的这份生日礼物可厚的很呐!”
“没到我手里呢!我怎么知道有多厚?”明楼说。
“看来,你快有姐夫了!”
明楼不明白明堂怎么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循着他的眼光望去,王天风朝他走过来。
曾经战场相遇,并肩作战,如今再见,明楼分外激动:“疯——”
“王天风!”王天风赶紧自报姓名,怕他再喊出“疯子”两个字,他可丢不起那个人!
“你怎么找到这来了?”明楼问。
“在上海滩找我王天风不容易,找你明大公子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王天风送给明楼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说,“送你的生日礼物!”
明楼欲打开,王天风立刻按上去:“没人的时候再打开!”
明楼大概知道是什么了。
王天风向一旁的观众明堂微微一笑。
明堂很知趣的说:“你们聊!你们聊!我大妹就在那边,一会儿别忘了打个招呼啊!”说完就离开了。
王天风抚上明楼的背低声说:“我党内部对老弟你劝降韩正齐的壮举十分钦佩,不知老弟可有意加入我党?”
“贵党是?”明楼问。
“国民党。”王天风答。
“那天的行动好像都是共产党在组织啊!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明楼不解。
“现在是国共合作!”王天风干脆简单的回答,他才不想详细的解释自己出现的原因,也没有什么意义。
“不过,也不会合作的太久,”王天风说,“未来上海只会是国民党的天下,没有人可以分一杯羹。”
“共产党打下的上海终究要落到国民党的手里,这就是政治,对吗?”
“明楼老弟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王天风愈加欣赏明楼,“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一下!我先走了!”
任务完成就走,绝不拖泥带水,真是王天风的风格!
“哎!”明堂想喊住王天风已经来不及了,忿忿地说,“这么快就走了!还没跟你大姐说句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