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的特务被消灭干净,杨慕次逐一补枪,干净利落。
阿诚很快从天台对面的建筑跑下来。一辆车疾驰而来,阿诚打开车门,又疾驰而去。
“好久没有坐过大哥开的车了。”阿诚神态轻松。
“今天你立了大功,这是给你的奖励!”明楼开着车,也很兴奋。
“我看见荣大小姐了,她是我们的人。”
从法国大使馆的财经沙龙上遇到她,明楼就有一点疑心,因为他曾要夏跃春派人去查季明宇的喜好,以方便接近他。几次想问夏跃春,但因为组织保密纪律他才忍住,明楼很意外荣华这个大家小姐竟然也是这么深藏不漏的。
明氏投资银行总经理办公室。
“大哥!有答案了!”阿诚走过来汇报,“被打死的奸细叫阿英,是三组方志同的组员。”
“方志同的组员?”明楼皱起了眉头,“方志同都不可能知道我回来的机密,他的组员怎么可能知道?”
“会不会是她和夏跃春有接触,从夏跃春那里偷盗的情报?”
“不会!各组为了安全起见都是相互独立的,互相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明楼缓缓走到窗边,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将办公室的一切照射的格外明亮。
明楼在思索着,阿诚不说话静静等待。
“我与夏跃春的接头时间定的是在国际宾馆201号房间晚上十一点,而侦缉队却是在下午冲到白玫瑰舞厅搜查共党的,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奸细不但知道你当天回来,甚至知道你的航班时间,”阿诚越分析越后怕,“难道她是从我们下飞机就开始跟踪的?”
“那她为什么不直接让人来抓我们,还要大费周章地去搜查白玫瑰舞厅?”明楼推翻了阿诚的猜测,“她应该只是知道夏跃春那天要与****地下党一个重要人物接头,但她不知道那个人具体是谁。”
“我不明白。”
“水太深了,你当然不明白,”明楼坐回椅子,分析说,“知道我那天回来的除了夏跃春就只有中央特科的两个人——周先生和顾顺章,但具体知道我身份的只有周先生。具体时间是我和接头人订的,所以除了夏跃春和我没有人第三个人知道,阿英也就只能跟踪夏跃春来找到我,但是夏跃春是我的接头人我都是见到他之后才知道的,你说阿英怎么会知道?”
“答案只有一个。”阿诚不敢置信地手指了指上面,又分析说,“所以她知道夏跃春的身份却没有告诉侦缉队,是要放长线钓大鱼!”
“将她的照片发给中央特科,请求协查!”
“是!”阿诚立刻就走。
“慢着——”明楼说,“直接发给周先生,不要通过任何人!”
“是!”阿诚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
明楼用手支着头,愁眉紧锁,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那么****地下党将面临一次灭顶之灾!
“当当——”普通的敲门声把明楼吓了一个激灵。
银行秘书小吴走进来通报说:“杨先生来了!”
明楼镇定了一下心绪,自己绝不能草木皆兵,即使泰山崩于前,也要面不改色,慌张与恐惧只会扰乱自己的思考,绝不能自乱阵脚!
“请他进来!”明楼又恢复了往日的成熟稳重。
杨慕初春风满面地走进来:“明先生!打扰了!”
“客气了!杨先生是我的贵客,怎么会是打扰呢?”
明楼请他坐下,又让秘书去煮咖啡。
贴身保镖刘阿四一动不动地站在阿初旁边。
“上次跟明先生提过,我想进军金融界,所以今天特地来向你请教!”阿初开门见山。
“自从上次杨先生提起,我也特地为杨先生留意过,如今炒金市场前景大好,只要运作得当,基本上是稳赚不赔,但投资金融玩的就是资本,不知道杨先生准备先投入多少资本?”
阿初从西装内兜里拿出了一张支票交给明楼。
“三百万?”明楼很惊讶。
“怎么了?太少?”阿初笑笑,喝起了咖啡。
“金融市场也是一场赌博,一般人首次投资都是小投小赚,杨先生——”
“我不是一般人!”杨慕初截住明楼的话,说,“我需要尽快赚到更多的钱,我相信明先生会帮我运作好的,再说,投资玩得不就是个心跳吗?”
明楼一向心高气傲,不会佩服任何人,但杨慕初是个例外,他很欣赏杨慕初的胆识和气魄。
“多谢杨先生对我的信任!”明楼看了看支票,问,“杨先生和杨氏银行有什么关系吗?”
直觉告诉明楼这张支票的背后一定有故事。
“你是说这张支票吗?那是我在星河饭店与人交换的,你放心,绝对等价交换!”杨慕初露出一丝不可捉摸的笑容。
明楼看着杨慕初,也在微笑。
星河饭店?
他心思百转:在周六的星河饭店被引到二楼的杨慕初被杨慕次迷晕在监听室,被李沁红软禁的杨慕次得以以杨慕初的身份在会场自由行动,杨慕初却说这张支票是在星河饭店和人等价交换的,难道是是杨慕初知道了什么吗?支票莫非是他以此为条件敲诈杨慕次得来的?
“明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杨慕初问。
“没有了!祝我们合作愉快!”明楼伸出手。
杨慕初握上他的手。
合作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