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柴荣还真不怕邪,亲率军队,于高平之战中大败刘崇、契丹联军,以事实给了冯道一个响亮的耳光,就在柴荣凯旋之时,冯道也油尽灯枯,对在下一个王朝做官失去了信心。也许他因自己的判断失误而伤心吧。柴荣高平之战的胜利终于送了他的老命。
冯道死在自己的家里,死后无哀荣,身后境况凄凉。
冯道死于954年,一生度过了七十三个年头。
冯道是封建官场的不倒翁,也是一个“长乐老”。
在任后汉宰相时,冯道作一篇《长乐老自叙》,这是中国封建官场上的无耻的宣言。在这一宣言里,冯道把自己的覆历表填得一清二楚,洋洋得意地罗列自己的历任官职及封号。甚至还包括契丹政权授予他的“伪官”,可谓有实事求是的精神了!
宋代的大文学家、史学家、政治家欧阳修痛骂冯道说:“可谓无廉耻者矣!”
冯道的确是一位“长乐老”。中国人说“知足者常乐”。冯道是有官就长乐;中国人说“无官一身轻。有子万事足”,冯道是无官不能活,有官万事足。
冯道用他一生的实践在向人们宣告着在封建官场不倒的秘密:良心丧尽又善于投机,狡诈个性外加善于伪装。
阴鸷祸国千古遭骂
狡诈贪婪的性格能成功吗?
能,由于这种性格的伪装性,常常在表面迷惑人。这种性格的人多能成功。而慈禧就是凭狡诈的性格成功的人。她生性阴鸷多变、狡猾贪婪。她一生把持朝政40多年,干尽了祸国殃民的勾当,把清朝帝国推向了风雨飘摇之中,对她的权力来说,他成功了。但对他的人生来说,落个遗臭万年的失败骂名。
在中国历史上,对于女人,除了武则天就是慈禧,影响着中国一个时代的历史进程,从功劳上讲,武则天是功劳大于过,为推动历史的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以卓越武功为“开元盛世”奠定了基础。而慈禧则无功只有过,她对外国侵略者卑躬屈膝,露出了奴才嘴脸:“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从慈禧篡权执政起,大清朝的历史和中华民族的命运就悄悄地发生了变化。
在慈禧被招进皇宫之前,咸丰皇帝已册封钮祜禄氏为皇后,而且皇后为人端庄贤惠,善良美丽、足可母仪天下,慈禧进宫时被封为兰贵人,住储秀宫。贵人在宫中的地位很低,很难沾到皇后的边。但兰贵人毕竟不是一般的贵人,她相信“等得久,自然有”,想方设法接近咸丰,同时又颇费心机地笼络周围得力的小太监,用为心腹。渐渐地,梳头房的小太监安德海和兰贵人熟悉起来。“奴随主贵”,他使出浑身的解数来博取兰贵人的欢心,同时也想方设法替主子打听皇上的行踪嗜好,为贵人创造沐浴龙恩的时机。不久,还真让主仆俩等到了一次机会。而且这次机会也被她牢牢地抓住了。
这一天,咸丰皇帝带着几个贴身太监到御花园中散心,忽然,一阵悠扬悦耳的江南小调若隐若现,歌声婉转清柔,如同南国扑面而来的春风,足以使人心旌摇荡。咸丰帝不禁圣心欢悦,循歌追去。不用说,唱歌的人正是入宫不久的兰贵人。玉兰自幼随父亲在江南,熟悉南国的丝竹音韵,加上她颇有心计,便精心安排了这次邂逅相遇。果然。这次得幸后,兰贵人的身影便牢牢嵌在年轻皇帝的心中。
慈禧狡诈、贪婪的最大资本是她为咸丰生了惟一的一个儿子——载淳。母以子贵,那拉氏也受到格外的恩宠,生子当天,咸丰下诏晋封懿嫔为懿妃。第二年,再次晋升为懿贵妃。短短六年间,玉兰由一个普通秀女连升数级。成为后宫中地位仅次于皇后的贵妃,其幸运非常人可比。
最能表现慈禧巧于心计性格的一面是她抓机会逐步干涉朝政。咸丰继位以后,大清朝江河日下,内忧外患,天下危机四伏。咸丰帝渐渐承受不住精神上的沉重压力,不知不觉沉溺于醇酒美色中自我麻醉,对每天雪片般的议事奏章苦于应付,顾此失彼。
咸丰皇帝的颓废自沉,为那拉氏干预朝政提供了契机。此时是懿贵妃恩宠独邀的一段时间,那拉氏原聪慧过人,又工于心计,对政治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最初,她见咸丰皇帝为应付奏章而忙得焦头烂额,有心体恤皇上,便替他在大臣们的奏章上圈点,也好让皇上有选择的看,皇上不但不怪,还颇为赞赏,渐渐地,她胆子越来越大,开始对朝臣的奏章签署意见,评断是非长短,甚至在咸丰帝遇事难以判断的大事时也参与决策,提供意见。此时的她虽不能完全左右皇帝的意志,但在一些重大问题上的主张,却会影响到咸丰的决策。
没多久,英法联军进北京,咸丰病死热河(拒说咸丰的死与慈禧有很大关联,有可能是慈禧暗中下毒所致),享年34岁。6岁的载淳继位;着派载垣、端华、景寿、肃顺、穆荫、匡源、杜翰、焦佑瀛八位顾命大臣辅弼幼帝“赞襄一切政务”;赐给皇后钮祜氏和载淳“御赏”印和“同道堂”印各一枚,作为发布谕旨钤用;那拉氏以皇帝生母身份代行小皇帝的职权。当时人称辅命大臣与两宫太后、皇帝间互相牵制的局面为“垂帘辅政,盖兼有之”。
对于这种安排,慈禧且喜且惊。喜的是自己手中掌握着“同道堂”印鉴和皇儿载淳,又有皇太后的封号,不至于立即招致杀身之祸;惊的是以肃顺为首的顾命八大臣凭借先帝遗诏辅政,随时会对自己孤儿寡母发难。尤其是肃顺一向专横霸道。看不起女人从政,对那拉氏的限制、反对最多,今后怕是羽翼更强,难以对付。此时慈禧野心急剧膨胀。她不甘心眼睁睁地看着肃顺成为“多尔衮第二”,而自己成为别人刀下任意宰割的羔羊。她要孤注一掷,通过政变来铲除政治道路上的一切障碍,把大清国的政权牢牢抓到自己手里。热河行宫的一片悲戚之声中,隐约透露着点点杀气。
慈禧经过自己的不懈努力,终于取得了现在的胜利,为了排除异己,除去自己独掌大权的障碍,她又露出阴险、残酷的个性,使反对她的人一个个的消失,这就是最毒妇人心。
慈禧在发动政变之初。曾对各方面的政治影响力做过理智分析,要想获胜,首先必须取得东太后慈安的支持。然后就是奕新,如有这二人支持除掉顾命八大臣则会易如反掌。
慈禧成功地策划了一场宫廷政变。在极短时间内登上了最高权力宝座。
在这次政变中发挥重要作用的恭亲王奕是一个妄自尊大,狂傲嗜权的人,遇事不会绝对顺从慈禧的主张而往往自作决定,这引起了慈禧的不满,慈禧在夺权时利用恭亲王。现在她决不能让任何人染指她的权力。于是亲拟谕旨,称恭亲王“从议政以来,妄自尊大,率多狂傲,倚仗爵高权重,目无君主,看联冲龄,诸多挟制,往往谙施离间,不可细问。每日召见,趾高气扬,言语之间,许多取巧,满口胡谈乱道……”据此,“恭亲王著毋庸在军机处议政,革去一切差使,不准干预公事……”轻而易举,这个惟一能够挟制慈禧专权独裁的人就被踢到了一边。虽然后来由于诸王大臣们竭力谏争,又由两宫太后降旨宽免奕,仍恩准他在军机处行走,但奕由此看出慈禧手段过人的一面,办事“自是益谨”,再不敢有丝毫的疏忽之处。
慈禧由于早年守寡所以性格变得冷酷阴鸷。即使是对自己的儿子也不例外,同治帝17岁时,到了该成婚的年龄,在选婚上,母子二人意见不一致发生了摩擦,慈禧选了富察氏,而同治却自己看中了举止大方、雍容华贵的阿鲁特氏,到了册封那天,同治帝还是将象征皇后身份的信物羊脂玉如意交给了阿鲁特氏。婚后,同治帝与皇后的感情很好,两人相敬如宾,常互相答和诗词为趣。皇后阿鲁特氏生活严谨,相夫持重。在同治眼里和后宫中有较高威信。看到儿子媳妇夫唱归随,慈禧太后本该高兴才对。她却有些不顺眼。她无故责难阿鲁特氏,还背地里在同治面前挑拨皇帝与皇后的关系。慈禧甚至公开告诫同治帝少与皇后亲昵,应专宠慧妃。这使婆媳关系变得非常紧张。在这种情形下。同治帝与皇后见面,常有西太后派出的小太监在暗中监视。使得小夫妻俩的来往及温存很受限制。同治帝反感母亲对他私生活的粗暴干涉,便采取消极抵抗方式,负气一个人独居乾清官,后妃们一概不去召幸,只与身边的太监们相伴取乐。这就种下了他日后行为不轨、梅毒缠身、青年早亡的悲剧祸根。
同治的梅毒病发时,来势汹汹。慈禧出于顾及名誉的考虑,让太医按天花之症诊治。十二月初四,同治病情有所稳定,适逢皇后阿鲁特氏前来探视,夫妻相见,不免泪眼朦胧,拉着手说些体己话。阿鲁特氏见皇上病体沉重,联想起自己入宫以来屡受婆婆的刁难,不禁痛哭失声,向皇帝诉说所受的种种委屈。两个人正在窃窃私语时,不料西太后亦蹑足潜踪来到窗外。偷听到皇后的哭诉。她怒火中烧。冲进宫来,揪住皇后阿鲁特氏就是一掌。皇后受辱后,为求自保,朗声抗辩道:“我乃堂堂皇后,系由大清门抬入宫中的,你不能打我。”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正好触动了慈禧当初地位卑贱的心事。她大为恼火,索性撒泼耍刁,令宫人传杖,要对阿鲁特氏施以杖刑。这边婆媳打得不可开交,急坏了躺在病床上的同治皇帝。气急之下,他一句话都未喊出声,便昏厥过去。当晚,同治帝病情骤然加重,延捱一日,便病死在床。
对于干涉婚姻,慈禧干涉最大的还是光绪的婚姻,光绪的婚姻比同治更不幸,首先他与西太后为他挑选的皇后叶赫那拉氏之间就毫无感情可言。
光绪皇帝的后妃中,最为受宠的当算当年应选入宫的长叙次女、日后被封为珍妃的他他拉氏,珍妃是晚清名妃,在民间至今流传许多有关她与光绪皇帝的爱情故事。珍妃入宫时只有13岁。年龄虽小,但相貌恬静,性情活泼,爱好广泛。她虽出身于封建士大夫之家,但并不囿于旧的礼法道德,通情达理。在后宫诸妃中,她性情温婉,善解帝意,平常陪皇帝读书、写字、画画、娱乐,有时还装扮成宫人或着男装为光绪解闷逗乐。在光绪大婚后至囚禁前的近十年时间里,珍妃和光绪一直互敬互爱。她的爱情给光绪沉闷呆板的精神生活以极大安慰。这十年也是光绪政治生涯中比较光明的一段,珍妃在重大国事上每每有独特的主见。她和姐姐瑾妃还为光绪推荐了她们幼时的师傅文延式。文延式是有名的江南才子,后来成为光绪政治上的重要助手。维新变法时。每当光绪心情烦闷、意志动摇时,珍妃都鼓励他。支持他。坚定光绪变法图强的信心。
光绪视珍妃为红颜知己,对这一点,除了隆裕皇后妒忌外,最为恼怒的还要算西太后慈禧。慈禧青年守寡,性格阴鸷。她本人是由嫔妃得宠,进而干预朝政,一步步走上最高权力宝座的。她深知嫔妃对皇帝的重要影响以及在权力争夺中的作用。故而在同治、光绪两朝,她都严格地控制着皇帝的私生活。不允许后妃们有丝毫的越轨之处。光绪冷落她的侄女,慈禧相当恼火,在她的意识里,叶赫那拉族还应该出现一位尊贵无比的皇后娘娘,更重要的是她要内侄女与自己合力来挟制皇帝。因此她不时找各种借口离间光绪与珍妃之间的关系,对珍妃时有打骂。
维新变法失败后,慈禧将光绪软禁在中南海的瀛台岛,名为养病,实则幽囚。这时,珍妃也已被太后打入冷宫,囚禁在钟粹宫后的三所里。三所条件极差,宫门长年紧锁,饭食只能由窗棂中递进递出,慈禧常常折磨珍妃,或罚她长跪,或施以杖刑,连换洗的衣服都不给。
光绪二十六年(1900)七月二十日,八国联军攻陷北京城,慈禧太后不得已携光绪皇帝、隆裕太后、瑾妃等人及王公大臣们出逃西安,行前后宫嫔妃均来请安道别。珍妃也被李莲英从三所解来。见面时,珍妃请求见光绪皇帝一面,并请求把皇帝留在北京主持议和:光绪也派太监带话儿给西太后。要求带珍妃一道儿离开北京城,均被慈禧冷酷地拒绝了。在她的授意下,太监崔玉贵将珍妃推人乐寿堂后的井中杀害。珍妃死时,年仅24岁。她是继同治皇后阿鲁特氏之后被逼死的又一个政治斗争的殉葬品。
慈禧用卑鄙、阴险的手段搬掉了一个个对手,然而她还不满足,又把魔爪伸向了与之共同执政的东太后慈安。
多年来,两宫太后能够和平相处,多依赖于东太后的礼让与退避。东太后慈安是个心地善良的女人,对政治也不感兴趣。凡事慈安多半退让缄言,慈禧则喜欢大包大揽。早年咸丰在世时,慈禧因为育有皇子。在言语上礼仪未免怠慢慈安,慈安多半一笑置之,不与她计较。两官共同执政时,按西太后的身份低于东太后。每日应循例到慈安宫前问安。起初慈禧还依照旧例,时间一长就疏于仪礼,对此慈安也未深究。慈安尚俭,生活朴素,而慈禧则喜欢排场阔气,每顿饭动辄饭菜上百种,除了自己爱吃的几样外,其余在多数常给各宫的妃子、格格们吃,耗资巨大。对于慈安善意的规劝,慈禧开始时还听从一二,到了后来权力急剧膨胀,将任何告诫都抛在耳后。
慈禧骄蛮专擅的行为,慈安有所耳闻。为了规劝这个任性的妹妹,她请出了先帝咸丰留下的遗诏。咸丰预见到慈禧将来掌权后霸道成性,难以制服,故留下遗诏一封,称:“西宫援母以子贵之仪,不得不并尊为太后。然其人绝非可倚信者。即不有事,汝亦当专次。彼果安分无过,当始终曲全恩礼。若其失行彰著,汝可召集廷臣,将朕此旨宣示,立即赐死,以杜后患。”
一天,慈安派人把慈禧请到自己宫中,递给她一份藏在锦盒中的诏书,对慈禧说:“自从先帝去世后,我们姐妹二人携手辅佐幼主,维护大清基业,不敢有半点差池。如今你我手中掌握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为人处事可要三思而后行呀!这个锦盒中的诏书本是先帝文宗留给我的,我看咱俩共事20余年,应该彼此信任。留着这个诏书也没用啦。今天我就当着你的面烧毁它,希望妹妹别辜负先帝对咱们的厚望!”说完。慈安太后缓缓地把诏书取回,放在火上烧掉了,经历了这一幕,慈禧心中比当年北京政变时还要紧张。遗诏在一日,套在头上的紧箍就束缚一日,慈安太后的善良,无疑帮了她大忙。于是慈禧连忙装出十分痛心与惭愧的样子,涕泪横流,感激不已。慈安劝慰地一番,派人送她回宫。
慈禧总觉得慈安是自己最大的威胁,于是派人在膳食中下了毒,把慈安毒死了。慈安一死,宫中再无可与慈禧并驾齐驱享受特权之人,她的统治开始进入极度专制转向衰败的时期。
慈禧还有一个最大的个性特点就是贪婪、穷奢极欲。
光绪十五年(1889),慈禧归政于光绪帝,退隐颐和园休养。不久,就开始了大规模地整修三海(南海、中海、北海)的工程,以满足她休闲享乐的需要。修三海动用工匠万名,总耗资达2000余万两白银,部分资金是从海军经费和地方关税中扣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