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认为他还能活下来。
张无忌看向阿大,“咦”了一声道:“你就是东方白吧,你怎么练的?明明没有先天以上的内功修为,却在境界和精神上到达了先天级别,以后天巅峰可以发挥出先天级的战力,你也算一个异数了。”
东方白,就是和冷谦交手的那个老者,顿时满头大汗,眼中尽是惧意,道:“你怎么知道的?”
张无忌哈哈一笑道:“我比你境界高,你的情况自然一目了然,这不难。嗯,想起来了,你痴剑成疯,想来是极剑之故,以技悟道,只是你的内功修为还是不足以支撑你的整体晋级,所以才诞生了你这样的怪胎。想来,你肯定没有先天级的内功心法,所以无法晋级,是吗?”
东方白的身子晃了起来,这种被人一眼看穿的感觉对于他这个级别的高手来说,那种刺激和挫败感并存的矛盾感足以让他的精神瞬间崩溃。
张无忌突然转头对着那三四百假魔教中人说道:“你们最好不用乱动,不动就有生机,动,死路一条,不信的可以试一试。”
蠢蠢欲动的人们互相看了看,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状况。
张三丰走了过来,双掌合十道:“老道张三丰,阁下想来就是明教教主,老道在这里感谢阁下的援手之恩。”
说不得三人奔了过来,印证了他的猜测。
“属下五行护教使者说不得参见教主。”
“属下五行护教使者张中惨叫教主。”
“属下冷谦参见教主。”
张无忌道:“你们怎么过来了?”又对张三丰笑道:“太师傅,不认识无忌了?”又转而对俞岱岩笑道:“三师伯,你也不认识无忌了?”
张三丰的心中大震,十年了,他又听到这个声音了,仔细看去,确实依稀能够看出他小时候的样子,只是这个身材怎么跟他的父母差别那么大?
“你是无忌孩儿?”张三丰的声音略显哽咽。他一度以为这个可怜的孩子已经离开人世了,他一生中收了七个弟子,最疼爱的就是五徒张翠山,却没想到张翠山夫妇在他大寿之时丧身武当山,而他们唯一的后代身中玄冥神掌,自己堂堂武当山创始人,被称为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却拿玄冥神掌一点办法都没有,以致张无忌小小年纪浪迹于江湖。这是他凝结了十年的心结,此时本以为死去的无忌孩儿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让他的心情十分激动。
“你是无忌那孩子?”俞岱岩激动问道。
张无忌的眼睛也有些泛红,道:“太师傅、三师伯,待此间事了,我们再叙。”
转头对东方白道:“你于剑一道,可谓当世第一人,如果可能,我不想让你死。做个交易吧,加入我明教,我让你的先天实至名归。”
东方白的脸一阵白一阵红,不知该如何应对。
张无忌又道:“我是怜惜你这一身剑术才华才给你这个机会的,你要是不同意,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再说你已经背叛了丐帮,现在再背叛一次汝阳王有何不可?”
东方白激动道:“你怎么知道?你就不怕我再背叛你?”
张无忌自信道:“我不怕,只要你愿意皈依圣教,我们就是兄弟。”
东方白哈哈大笑道:“我已经六十八了,纵使有了先天功法,又怎么可能晋级先天,你不要骗我了,要杀便杀吧,战死,于我而言也许是最好的归宿。”
张无忌道:“我说行就一定行,选择权在你手中,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天下人一个机会,你好好想想。”
东方白疑惑道:“给我一个生的机会,我懂。可是这跟天下人何关?”
张无忌道:“你痴剑一甲子,可谓是江湖上的剑术活字典,我需要你帮我整理武林中的剑术资料,编撰剑典,待将来天下大定,流传天下。”
东方白痴狂的看着张无忌,万万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想法,这是一个多么狂傲自大的想法啊。
殿中人都用看异类的眼光看向张无忌,这就是一个妄人。就是张三丰和俞岱岩也不理解他的想法和做法。只有说不得三人的眼中流露出狂热的崇拜目光,只有他们知道教主不只是说说而已,而是已经在圣教之中初步开始实施这一计划。
张无忌看着他认真道:“怎么样?想清楚了吗?”
东方白傻傻的问道:“你真的是明教教主?”
张无忌道:“货真价实,我身边这三位就是教中的布袋和尚说不得、铁冠道人张中、冷面先生冷谦,他们的名字你应该也听过的。”
东方白的面色变来变去,眼神突然为之一定,咬着嘴唇跪倒在地,道:“东方白愿意皈依明教。”
张无忌呵呵笑道:“好,你做了你今生最正确的选择,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兄弟了。我封你为圣教五行护教使者。起来吧。”
张无忌犹如凶兽突然出现在猎场,吓的众人死死的缩回了自己的利爪,就是刚三狼和刚二狼也不敢轻举妄动,眼下看到东方白投靠对方,虽然眼中心中极是愤怒,但依旧不敢有所举动。
张无忌盯着二人道:“他们二人是金刚门的么?”
东方白躬身道:“是。”
张无忌道:“杀了他们。”
“嗯?”东方白迟疑了一下,足下一动,向着二人激射而去。
“东方白,你敢?”
“阿大,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刚三狼和刚二狼其实就是原书中的阿三和阿二。金刚门中以实力排列高下,二代弟子中,这二人也算是最为杰出的了,至于刚一狼甚至于还没来的及说话,就被张无忌毙于拳下了。
东方白面无表情,他的剑术很简单却很快,只是一剑,就刺穿了阿二的咽喉,从他身边一闪而过,丝毫不待停顿,长剑向着阿三席卷而去,由于剑速过快,形成了一个扇形剑幕。
阿三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临到之时,才发现自己毫无准备,东方白的长剑轻易的割开了他的半个脖子,不甘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