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五老、灭绝老尼、鲜于通、何太冲等人聚在一块商讨起来,少林独自形成一个阵营还在继续念经超度空见神僧。
灭绝老尼原本是一个重要的顶级战力,可惜现在身上的穴道都没有解开,峨眉派已经不用再考虑。武当已经退出,少林正处于悲伤之中,态度如何也不好打听。眼下能够出战的只有崆峒五老、何太冲夫妇、鲜于通以及华山派的高、矮二位老者了。
灭绝老尼还是不能动弹,眼见实力雄厚的六大派,伤的伤、退的退,实力竟然降到如此地步,心中悲愤不已。道:“鲜于掌门,眼下还得请你出来掌握大局了,否则咱们六大派要是就这么灰溜溜的下了光明顶,祖师前辈多年积攒下来的名声可就都丢尽了。”
鲜于通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是华山派掌门,素以足智多谋称道武林,是此次六大派围攻光明顶的军师。
只见他手中摺扇潇洒一摆,道:“师太有礼,大局还需空智大师掌控才是。”
灭绝看了一眼少林阵营,道:“少林现在已经自顾不暇,暂时不用考虑他们了。还请鲜于掌门多多费心了。”说罢又看了看何太冲夫妇,昆仑派虽然门人弟子不少,但是论及顶级战力却只有他夫妇二人,看到灭绝的眼神,心中虽然对张无忌畏惧无比,还是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鲜于通道:“那好,咱们就跟他们再比斗三场,张无忌此人武功之高实属罕见,我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请崆峒五老打第一阵,我打第二阵,第三阵就由何掌门夫妇来好了。”
常敬之道:“行,那就先这么定了,只是张无忌武功高强,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打不过他,需得想个法子五人一起上才是。”
鲜于通没有说话,华山派高个老者却是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不自觉的向何太冲夫妇看去。
常敬之走上前,道:“张少侠,你既然半道横插一脚,非要插手明教与我们六大派之间的恩怨,那就得按照我们的规矩来。老夫知道你武功高强,可是在武林中纵使你武功再高也高不过一个理字,你说呢?”
张无忌心中无语,他已经懒得再解释了,这帮人确实没有一个蠢人,不仅武功不错就是脸皮也足够厚,担得起人才二字,还是按部就班把这场秀演完也就是了,这些人也算得上是合格的打手了,也还有些用处。
道:“怎么打,痛快点,不用羞羞答答的。”
常敬之两脸一红,道:“老夫知道你武艺高强,我一人是万万不敌的,不过我们崆峒五老向来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形同一体,这个……想一起跟张少侠讨教一二。”
张无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心中纳闷这人的脸皮怎么能厚到如此地步,难道脸皮的厚度跟岁数也是可以成正比的吗?
周颠破口大骂:“常敬之,你还能再无耻一些吗?用不用张少侠站着不动,让你打?”
殷天正脸色一正,道:“常敬之,你们崆峒五老成名多年,就这幅模样?”
六大派人士闻听,脸色也是一阵泛红,感觉有点丢人。
常敬之两脸羞怒,但是却不敢搭众人的话茬,而是盯着张无忌等他的回复,算定张无忌年纪轻轻身怀绝世武功,肯定有年轻气傲的毛病,一个人肯定是打不过他的,合五人之力,未必就输于他。
张无忌转身对殷天正说道:“外公,没事的,我也正想看看自己的武功到了什么地步了。”
转过身来,道:“行,按你说的办,你们五个一起上吧。”
崆峒五老其他四人关能、宗维侠、唐文亮、胡豹走了上来,四人面沉如水,显然也是承受了极大的压力,五人呈包围态势把张无忌围在中间。
张无忌大大咧咧的说道:“既然五个人都一起出手了,就用力打,千万不要留手,省的以后后悔。”
张无忌的狂妄深深的刺激到了五人,均在想要是合五人之力都输了,那崆峒派的名誉可真要扫地了,相互看了一眼,心领神会,此战需尽全力,万万不能留手。
明教众人和六大派其他人士纷纷关注战局,崆峒五老合力的威力可想而知,张无忌这个小子既然如此狂妄肯定也是有着极大的依仗的,双方都十分关注这场比拼。
常敬之率先发动攻击,一记七伤拳打向张无忌的胸口,宗维侠站在张无忌的身后也是一记七伤拳击向他的后心,其他三人分站左右,人人提气轻身,气机牢牢锁定张无忌,待他左右腾挪,就立刻出击,五人合攻,进退有序,并不是一哄而上。
七伤拳是崆峒派极其重要的拳法,是一门伤人伤己的技击法门,威力奇大。出拳时声势惊人,一拳中有七种不同的劲力,或刚猛、或阴柔、或钢中有柔、或柔中有钢,或横出、或直送、或内缩,敌人倘若抵挡不住这连绵而来的七种内劲,就会身受内伤,或伤阴阳二气、或伤心、或伤肺、或伤肾、或伤脾、或伤肝,直冲五行要害而来,是一门以打死人为目的的实效拳法。
可惜此拳法跟乾坤大挪移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要想修炼此功,必须要具备极高深的内力,否则未伤人先伤己,都不用人家打,个个无法终老。
对于七伤拳张无忌自然是了解很深,拳谱、总纲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这五人别看年纪颇大,七伤拳上的造诣比之义父他们要差的远了去了。
是故看到二人发拳攻来,他是站在那里一动未动。他也想看看自己的金刚之躯的威力是否能够抗的下来二人的攻击。
常敬之一拳打出,后手已经准备好,却是没想到张无忌似乎吓傻了一般,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不动,心中一喜,这可是你自己找死的,后续保留的几分劲道一起输送出去,一拳击在张无忌的胸膛,一声闷响传了出来,感觉就像是击在一处极软极坚硬的胶体之上一般,难受至极,瞬息感觉到一股弹力猛的弹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