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靖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吃完了这顿饭，鱼的味道还是挺鲜美，是杨靖少有的一次把鱼做鲜美的案例。他走过去打开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一个主持人对净空法师的访谈。
主持人：我们看现在很多的娱乐界，很多明星他们拍了很多的电影，那些电影完全是色情的。我想问按照佛法来讲，演这些片子的这些演员，过世之后他们去哪裡？
淨空法师：都在阿鼻地狱。
主持人：阿鼻地狱？
淨空法师：对，最严重的地狱，因为他把人带坏，他把人教坏，这些演艺人员是社会的老师，你对社会要负责任。我过去在台湾讲经，我住在景美，附近是世界新闻专科学校，以后改成学院。那个时候学电影、戏剧的这些学生，到我这听听经之后，听了都害怕，他说那我们怎麽办？改行！真的，他们就不念那个学校，换学校去念。
主持人：真能听话，真能觉悟。
淨空法师：不错，真能觉悟。
主持人：无间地狱，那他们什麽时候能出来？
淨空法师：那就难了，太难了。凡是被你害的人，你都要负责任，要去还债，还不清！
主持人：这一部电影全世界的人看。
淨空法师：没错，还不清的债，所以不是开玩笑的，这个钱不是好赚的。
主持人：凡是涉及到色情的、暴力的、凶杀的，这些内容的影视作品、文学作品，不管你是导演也好，还是参与者也好。文字作品、影视作品，哪怕是一张很小的图片，全是这样的果报。
淨空法师：对，所以我曾经跟刘长乐讲过这个，我跟他第一次见面是在他办公室，我就告诉他，两种人可以毁灭世界，也可以救世界。他说哪两种？我说第一种是国家领导人，第二种就是干你这行的人，他就很惊讶。你所演播出来的，是暴力色情、是杀盗淫妄，你毁灭了世界。
主持人：有的人他就自欺欺人，有的人他就要问这样的问题，他说这是电影，这又不是我真的去做。
淨空法师：不是说电影，你影响人心，你影响整个社会。
主持人：大家会跟着去学。
淨空法师：对，你把整个社会的风气往那边倒，你要负这个责任。
主持人：全世界很多电视台的台长，这些编导人员他们要好好反省。
“佛法总是看起来有很多道德说教的成分，道德真的能拯救吗？这个我还是怀疑。人性那么复杂，幻想道德的自我救赎是否太单纯了？不过，我也确实觉得，人心是容易被蛊惑的，无论是暴力色情还是同性恋，很多原本没有的行为，是在电影电视小说游戏还有记者在网络在电视里铺天盖地的负面报道引诱出来的。这么说，这些传播负能量的记者也和杀人的医生一样会下地狱吧？”杨靖一边看着电视节目，一边又开始分析。
风吹无痕没有回答。
“毕竟社会发展到这一步，文明，世俗的文明已经到了这一步，是走不了回头路的，怎么可能退回原古社会？我并不是反对等价交换的原则，比如我希望中医有发展，能治病救人，当然中医也是人，也需要保障自己的生存，所以收费这些都是无可厚非的。但是现实的发展不是这样的，少数掌握一些中医方法的人不是推广发扬了中医，而是形成稀缺和垄断，看一次中医的费用和西医也不差上下了。私人诊所的名医，药方密不外传，都是用代码写的，你到外面药店根本抓不到，只能买他的药，他就是靠卖药赚钱。这算是中医的发展吗？这样能发展下去吗？我理想的中医发扬光大和继承传统是医院里大范围地普及纯中医治疗，而不是挂着中医的羊头，卖着西医的狗肉。让百姓感受到中医能治病的疗效，让中医大夫提升自己的自信，让大家踊跃学中医并实践中医。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大家一生病就跑去看西医，病入膏肓时才求助中医，可是仍在心理上不相信中医。不相信中医是有理由的，因为中医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失去了自信。没有人再花力气钻研医术，能治病的中医也可遇不可求，偶尔有些绝活的则垄断、发财。无痕，我忽然有种冲动想写一部小说，想唤醒人们意识到西医的局限，树立对传统中医的信心，我借用你的理论可以吗？”杨靖用闪烁的眼神看着风吹无痕。
“我没有问题，只是我怕你的理想和最后得到结局又会背道而驰，你宣扬中医的结果就是被有经济头脑的人拿去炒作，把中药材价格越炒越高，把某些名不副实的中医大师炒上神坛，贻害更多的病人。”风吹无痕说着，眼里露出冷峻的表情。
“你说的有道理。就像《亮剑》那部小说的主人公，他在文化大革命中最后说，‘革命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们当初宣扬的革命不是这样的，我们为之抛头颅洒热血的革命不是这样的。’听着让人心寒。一件事情的初衷是好的，未必结局就是好的。那好吧，我就取消这个念头吧。”杨靖叹了口气。
“我只是说这是一种可能，你也许可以试试。”风吹无痕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