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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奔向自由的远航

——五月花号驶往新大陆

1620年9月,一艘重180吨,长90英尺的木制帆船——五月花号,在清教徒的著名领袖布雷德福率领下,开始了远航。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大约在公元16世纪末到17世纪,英国清教徒发起了一场来势猛烈的宗教改革运动,宣布脱离国教,另立教会,主张清除基督教圣公会内部的残余影响。但是在17世纪中叶,保皇议会通过了《信奉国教法》,清教徒开始遭到政府和教会势力的残酷迫害,逮捕、酷刑、宗教审判,每时每刻都在威胁着清教徒。被逼无奈,他们只得迁往荷兰避难。但是,在荷兰,清教徒不仅没能逃脱宗教迫害而且饱受战争带来的痛苦和折磨。更令他们难以忍受的是,远在异国他乡,孩子们受不到英国式的教育,对故土的感情一天一天地淡薄下去。

为了彻底逃脱宗教迫害的魔爪,为下一代保留住祖国的语言和传统,他们再一次想到大迁徙。

几经辗转,最后他们把目光投向了美洲。哥伦布在一百多年前发现的这块“新大陆”,地域辽阔,物产富饶,而且有很多地方还是没有国王、没有议会、没有刽子手的,未开发的处女地,于是就有了这样一次远航。

海上风急浪高,五月花艰难地向前漂泊着,几乎随时都有船毁人亡的危险。但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船只没有遇到任何损害,并在航行了66天后,于11月11日安全抵达北美大陆的科德角,即今天美国马萨诸塞州普利茅斯港。

这是一个天然的良港,港口附近有一个优良的渔场,开垦过的肥沃农田,一块一块整整齐齐地排列着。除此之外,他们还看到了一片残破的房屋……这是一个被天花灭绝了的印第安村落。

不过,对这些渴望幸福的移民来说,第一个冬天并不美好。凛冽寒风无情地拍打着简陋的住房。在繁忙劳动的重压和接踵而来的传染病威胁下,历尽千难万险来到美洲的102个移民,只剩下了50个,每个人的心头都笼罩着一种空前的绝望。

就在移民们束手无策、坐以待毙时,一天早晨,村里来了一个陌生人。他自我介绍说,他是临近村落的印第安酋长派来察看情况的。这是移民们来到美洲后接待的第一个客人。他们向来客倾诉了自己的来历以及所经受的种种无以复加的苦难。印第安人默默地听着,脸上流露出无限的怜悯和同情。几天后,这名印第安人把他的酋长马萨索德带进了移民们的房屋。酋长是个慷慨热情的人,他向移民们表示了热烈的欢迎,给他们送来了许多生活必需品作为礼物。派来了最有经验、最能干的印第安人,教给移民们怎样在这块土地上生活,教他们捕鱼、狩猎、耕作以及饲养火鸡等技能。

这一年,天公作美,风调雨顺,加上印第安人的指导和帮助,移民们获得了大丰收,终于闯过了生活的难关,过上了安定、富裕的日子。就在这一年秋天,已成为普利茅斯总督的布雷德福颁布了举行盛典、感谢上帝眷顾的决定,这就是历史上的第一个感恩节。当然,他没有忘记为移民们排忧解难的真正“上帝”——热情、好客、智慧的印第安人,特地邀请马萨索德和他手下的印第安人前来参加节日庆典。

印第安人欣然接受了邀请,提前送来了5只鹿作为礼物。11月底的一天,移民们大摆筵席,桌子上摆满了从山林中打来的野味和用自产的玉米、南瓜、笋瓜、火鸡等制作的佳肴。庆祝活动一共进行了3天,白天,宾主共同欢宴,畅叙友情。晚上,草地上燃起了熊熊篝火,在凉爽的秋风中,印第安小伙子同普利茅斯殖民地的年轻人一起跳舞、唱歌、摔跤、射箭,气氛非常热烈。这种活动,后来被沿袭下来,成为一种习俗。

到1789年,华盛顿总统宣布每年的11月26日(星期四)为全国性的感恩节。在节日里,火鸡和南瓜饼都是必备的。这两味“珍品”体现了美国人民忆及先民开拓艰难、追思第一个感恩节的怀旧情绪。对于美国人来说,一年中最重要的一餐,就是感恩节的晚宴。在美国这个生活节奏很快、竞争激烈的国度里,平日的饮食极为简单。但在感恩节的夜晚,家家户户都大办筵席,物品之丰盛,令人咋舌。在节日里,上至总统,下至庶民,餐桌上都要摆上火鸡。因此,感恩节也被称为“火鸡节”。1942年,美国国会通过了立法,规定每年11月的第三个星期四为感恩节假日,现在感恩节已成为美国十分重要的节日。

“五月花”号为北美新大陆从旧世界带来了新移民,自1492年哥伦布首航美洲以来,两大陆终于在北美交汇并开创了美利坚文明。此后,北美殖民地又有来自不同的民族和国家的移民,在几代人的长期共同生活中,使用以英语为主的共同语言,发展共同的文化,开发共同的经济生活,从而使美利坚人逐渐成为一种新民族,一个崭新的民族终于慢慢地屹立在新大陆。

它巍峨而秀美,庄重而妩媚,置身其中,人们往往忘了它是一座陵墓,那里的一石一木都让人想起一段荡气回肠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