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我回头望她,点头朝我笑了笑,忽然站了起来,说:“记住!今晚,你输了,你的皮带我收下了。等你哪天能喝过姐姐时,我再还给你。你租面门的事,改天有空再和你详谈。”
“啊!”当时我的心里一阵凉。奶奶的忙乎了一晚,这酒白喝了。
不过望着身上那一身安踏运动服,我的心不禁有些轻飘飘了,明天刚好穿这身衣服和甚梦露去爬山。
大红和小红送曾爽下楼,最后在门口分别时,大红轻轻从曾爽的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老弟!改天有空,再和姐姐练练,我就不信喝不过你。”
曾爽一脸得意地笑道:“成!给张名片呗!”
“是不是想泡姐啊!”大红朝曾爽微微一笑道。
“想有什么用?”
“过来,把手给我。”
曾爽有些害怕地把手伸了出去,大红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过来吧!”说罢,在他的手上乱画了几下。
“记住了吗?”大红一脸坏笑地朝曾爽眨了眨眼:“如果你能记住,说明咱俩是有缘的,我就让你泡。”
“记住了,13725……”曾爽很快便把对方的号码报了出来。
“姐姐爱死你了。有空和我打电话。”大红在曾爽的脸上猛亲了一口。
看得我都醋意横生,没办法,有时泡妞还得有一个超强的大脑。这小子果真是记忆力非凡啊!
这招我可学不来。
“来!把钱分了吧!”曾爽把刚才从金姐手里接过的钱,掏了出来。
“怎么分啊!每人二百五?”我笑着把他的手压了下去,说:“明天和甚梦露一起去爬凤凰山还要花钱呢!刚好这钱派上用场,也不用分了,今晚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OK!”
“拜托别和我说英语好吗?我没读什么书。OK!”
我俩笑着朝远处的一家旅馆走去。奶奶的,想起今晚的经历,真是过山车啊!我那小心肝到现在还一颤一颤的呢!
那一晚回到旅馆后,曾爽那小子很兴奋。我说这么开心干嘛。他说,想起大红就有些兴奋。
我说怎么兴奋了?你就不怕她再拿水枪冲你。
听到这儿,曾爽的脸立马黑了,把灯一关,说,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被一阵手机铃声惊醒。
“喂!表哥!你今天有空吗?我们一起去爬凤凰山好吗?”是蒙娜。
我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睛,“不去了,我想睡觉呢!”
“那晚上,咱俩一起去溜冰好吗?我请你。对了,我不止一个人,有好几个呢!”
“晚上再说吧!”我说完便挂了电话,倒在床上继续睡起觉来。太困了,加上昨晚的酒意还没有彻底醒,头痛得厉害,别说是蒙娜,就算是真的蒙娜丽莎复活,我没精力去理她。
我倒在床上继续起觉来,刚合眼不久。手机铃声又响了。
我接起电话一听。
“喂!程宇!我是甚梦露啊!”
“别吵了!老子要睡觉,就算玛丽莲梦露,我也不见。”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这一觉睡得很香,直到有人用力推我,大声喊:“程宇!快起床了,现在都十二点多了。”
我这才慌慌张张地爬了起来,“什么?”我拿起手机一看,妈呀!还真是十二点多了。
曾爽朝我望了一眼,有些担忧地问道:“对了,你说的那两个杂技团的演员,会不会和我们一起去爬山啊!”
“啊!”我这才想起梦露给我打过电话,于是连忙给她回了一个电话过去。
梦露接起电话把我给训了一顿,“你不是说玛丽莲梦露,你都不见吗?怎么这会儿还打电话给我啊!”
“不好意思!我昨晚喝醉了,头痛得很,你打电话时,还没睡醒,所以就说了糊话。”我向梦露解释道。
“那你继续睡吧!我们都要下山了。”梦露说。
“啊!这……”我有些失望地不知说什么才好。
“要不,晚上我们一起去溜冰吧!”梦露在电话那头说。
“OK!”这正合我心意,刚好又满足了蒙娜的愿望。
太爽了!我的本事还真是不小啊!把蒙娜丽莎和玛丽莲梦露都给请来了。
“别和我说英语,额抹有文化。”梦露用陕西话对我说,差点把我肚子给笑疼了。
我挂了电话后,匆匆收拾干净,准备回福永去。谁知,跑到楼下正要退房,那服务员板着个脸,说过了十二点,就按新的一天算,押金不退。
曾爽跟她争执了好一会儿,都不管用。
我一把将曾爽拽到了身后,甩出一张百元大钞,说,“成!我们干脆再住一晚。”心想,钱都已经花了,不睡白不睡。
曾爽望着那妹子,仍旧不肯离去。我问他,怎么还不走?
他小声在我耳边说了句,“先等等,我要用眼神把她给那啥了。”
“走吧!你那眼神再这样乱用,迟早有一天会阳痿的。还是留着晚上看杂技演员吧!”我在他背后猛拍了一下,给他一个清醒。
一听到杂技演员,曾爽就兴奋了,“走!晚上一定要玩个痛快!先好好睡一觉再说。一百块钱一夜的房间,可不能浪费了。”
中午出去吃了个快餐,我们回到房间继续又睡了一会儿,没多久便醒了。醒来后,曾爽嘴里在不停地念叨。
“1372……”
“13726……不对是25……”
他拼命地抓着头脑袋上的头发,一副很烦燥的样子:“怎么办!我把大红的号码给忘了。”
“好脑袋不如烂笔筒。小子,你学着一点,这是我们课长教给我的。”
想想跟着邬梅凤还真是学了不少东西。
忽然,我想起了张兰的话,她说我有机会上去。那意思是邬梅凤要下课了。希望不是因为我,真要是因为我下课了,我心里还真有些难受。
虽然邬梅凤的脾气不太好,训起人来,丝毫不留情面,不过和我还是蛮合得来,尤其是心情好时,夸一夸她,恨不得把裤子都脱给你看。
奶奶的,又想远了。
“走啦!我们还要先回公司呢!”我见曾爽还在那里抓耳挠腮地想大红的手机号码,一巴掌掌落在了他的后背。
我们回到公司不久,便有人到宿舍来敲门了。
我打开门一看,是上次和曾爽在铁架子床上“恩爱”过的春花。她见我点头笑了笑,“曾爽在吗?”
“不在!”我说。曾爽吩咐过,不再见这女人。
“那我可以进去坐坐吗?”她说。
这女人不是痴花了吧!怎么不在还进去坐,难道对我还有想法?
她朝我眨了眨眼,那一双桃花眼,很是勾魂,“他不在,我和你聊一聊也一样啊!”
说着,她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正想去偷我的桃子。
我一把将她伸往下面的手给抓住了。
她脸色有些微红地瞟了我一眼,“用这么大力干嘛!怎么?你还怕羞啊!没事,我会好好伺候你的。只要30块钱就成了。”
擦!原来是个卖的。我一把将她推开了,脸色一正,毫不客气地答道:“滚!再不走,我叫高妹了啊!”
那坏娘们朝我撇了撇了嘴,吐了吐舌头:“我去!憋死你个龟孙子。”
说着,臀部一扭,朝楼梯口走去。
这坏娘们刚一走,曾爽便出来了。他心急地朝门外望了一眼,担忧地问:“走了吧!”
“走啦!你小子怎么什么女人都碰,小心染病了,你这点工资还不够花。”我没好气地朝他白了一眼。
“我这不是憋得慌吗?”他满脸委屈地对我说。
我懒得理他。
不一会儿,高妹又来敲门了。她说楼梯口有个小靓妹找我。我出去一看是蒙娜,这丫头胆也太小了,竟然不敢来我的宿舍。好在高妹和我关系还不错。要不然,人家肯定是不会理她的。
蒙娜身边还带了一个小姑娘。她一见我便叫我表哥,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我答应带她一起去溜冰。
曾爽那小子,见了美女眼睛就发直,听说蒙娜要去溜冰,高兴得立马拉住了人家的手,说:“溜冰我在行啊!喏!就这样走八字步就可以了。”
说着,拽着蒙娜在楼梯口走了两步,吓得蒙娜红着脸,快速将手收了回来。
曾爽还想去拉蒙娜的手,被我一下打开了。
后来,我们一行在饭堂简单的吃过饭后,便出门了,梦露在万福广场等我们。
曾爽非常的兴奋,在路上就说:“今晚,我们玩通宵吧!反正过年厂里的门禁制度也松了,可以外宿。”
蒙娜拉着她同伴的手,连忙摇头,“不!我们九点半之前一定要回厂。”
曾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不作声了。
我刚一出厂门,一名保安拦住了我。他看了看我的厂牌,“喂!你就是程宇吧!”
“是啊!怎么啦!”他用手一指,墙角落里的一个女子,“喏!那里有一个女孩说是你老乡。”
我揉了揉眼睛,惊讶地叫出声来:“刘美凤!”
“程宇!”美凤背着个包,朝我身边跑了过来。
我惊慌地朝四周望了望,还好,美凤的声音很小,没人听到。我小声对她说:“叫我程宇,我是借我堂弟的证件进的厂。”
“我知道,你妹妹和我说过,刚才我和保安说的是找程宇!这会儿怎么就忘了。”美凤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哎呀!我们有四五年没见面了吧!”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