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深圳打工:厂花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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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朵妹受伤

“傻子!”平头男指着我骂了一声,气呼呼地走了。小辣椒在我耳边叮嘱了一句:“组长,如果有什么麻烦,随时打我电话。我们先走了。”说完,便快速追了出去。

此时的朵妹,紧咬着牙,看上去很痛苦。

梦露弯下身子,轻轻撩起了她的裤腿,朵妹痛得大声叫起来,“痛啊!”

她的膝盖下方,裂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可见森森的白骨。

一看就是重伤。我再也没有多想。弯下腰背起朵妹便往福永人民医院快速赶去。

朵妹趴在我背上嘴里一个劲地叫,“他不会丢下我不管的……呜!”

“他不会丢下我不管……”

眼泪像雨水一样,滴个不停,我的衣服早已被打湿。

我听到有人劝,说先报警,等警察来了再说。当时,我已经顾不得这么多,只想着早点把人送到医院。

一路上,美凤也很关心朵妹的伤势。时不时还帮我扶一下。这让我心里很受感动。

最后朵妹被诊断为小腿骨骨裂,要住院手术治疗。我把身上仅有的五百块钱,垫进去了。

美凤也帮我垫了五百,曾爽垫了三百,梦露和蒙娜她们各捐一百。

医生告诉我们,要治好朵妹的腿最少要万元以上。我问朵妹有没有亲人,她只是一个劲地摇头,说她男朋友一定会来看她。

我差点就扇她一巴掌。

我问,瘦竹杆是不是就是她的男朋友。她说是。她说她和他是在溜冰场认识的,他每天请她溜冰,请她吃饭,对她很好,她相信他一定会来看她。

我冷笑道,如果他真的爱你就不会让你去做这种,只有畜生才干得出来的事。我说,一个男人真要是爱你,就不会忍心让你去摔跤。她没有再说话,失声痛哭起来。

她说,她是个孤儿,初中没毕业就来偷偷随表姐来广东,后来差点被表姐卖到发廊当小姐,她饶幸逃了出来。之后,就有一餐没一餐地,打临工帮人干活。直到十五岁遇到这个男朋友才过上了安稳日子。

今年她十六岁,刚好跟了他男朋友一年。

我对她说,以后你再也不用担心没饭吃了。她问我,她的腿会不会瘸掉啊?我说不会。可是一想到那高昂的费用,我的头就大了。

打心眼里,我是想帮这个妹子。可是我真的能力有限,那一刻,我才知道,钱是多么的伟大。

梦露听到这里,轻轻推了推我,说:“要不你打个电话给女记者吧!”

“谁?”

“上次参加元旦晚会的那个女记者啊!当时我看到她还给你派了名片呢!没准她能帮助她呢!”梦露说。

我想起来了,是龚畅丽,她的号码,我特意存进了手机里。想到此,我立马便拨通了她的手机。

那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我只是抱着一种试试看的心理。谁知,对方竟然接了我的电话。龚畅丽很快便听出我的声音,笑着问我,“怎么想起和我打电话?”

我开玩笑对她说,我有料要报,或许你感兴趣。我把朵妹的遭遇告诉了她,她说有新闻价值。明天来福永看朵妹。

这事,总算有了一点希望。

我决定当晚留下来照顾朵妹。美凤说要陪我一起留下来。梦露和曾爽也抢着要留下。后来,我们商量,在过年这段时间,大家轮流照顾朵妹。

梦露听了朵妹的遭遇,更是非常的同情,她说她也是孤儿。说着,还哭了起来。

那一晚,我们的心情都很沉重。因为,在坐座的,除了美凤家里条件好些外,其余都不是太好,在外面几乎都遇到过难处。

那晚,我和美凤在医院里渡过了一晚上。中途孟雪和李燕各发了一次短信给我。我偷偷给她们回了短信,都是一些暧昧的暖心话。

后来,朵妹睡着了。我和美凤聊了一晚上的天。我问她,你不是说,你哥会开车来接你吗?她一脸坏笑地说,骗我的,她和她哥说好了,去一个女同学那里住。

她还把手机短信打开给我看了。是她哥发来的:妹,如果你同学那里住不下,就别和人挤一铺了,多难受,哥开车来接你。

我望着她,会意地笑了笑。她的脑袋轻轻地抵在了我的额头,这让我心头一颤,忍不住想起孟雪来。

我的大老婆吴大美人也爱和我玩“斗牛”,头碰着头。

我在想,要不要把我和孟雪的事和她说。

美凤忽然问我,“对了,你找女朋友没?”

“找了。”我说。

她微微笑了笑,“我也找了。”

不知为何,当我听到这句话时,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伤感。

“今天,我来见你,就是来和你作个了断的。”她说。

“啊!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啊!”

“你还说没什么?六年前,你就把我的心给偷走了。”她愠怒地瞟了我一眼,“扑哧”笑了起来。

“那时,你真是色胆包天。上晚自习,居然还敢把我拉出去,而且还在墙角下对我那个。”

“还好意思说,如果你不用美人计,我又怎么会上当啊!”

“切!自己色还怨别人。”她的脸微微有些红,和六年前的夜晚是一模一样。

六年前,她的脸也像今晚这么红。

那晚,我们上晚自习。她穿了一件很薄的衬衣,里面的文胸隐隐可见。当时,班上好像还没有女孩子戴这玩意。

我和美凤是同桌,关系好,无话不说。我觉得那玩意儿新鲜,便用手拉了拉她肩头隐没在衬衣下的那根细细的红吊带。当时,也只是好奇而已。

美凤生气地瞪了我一眼,说,“弄坏了怎么办?”

我就笑着说,为什么要戴这玩意啊!她说,回去问你妈。我说,这么晚了,等我回去,我妈早睡了。

她“扑哧”笑了起来。

当时,我有些按奈不住,说,“要不,你给我摸摸看呗!就摸一下。”

她的脸很红,说,“这怎么可以,以后还要嫁人呢!”

我说,“没关系,如果嫁不出去我就娶你。”

她红着脸没作声。

我拽起她的小手,便往外跑。

“我们到外面去吧!”

就这样,她被我哄出去了。

后来,我真的抱了她,可是不止一下。不但抱了,还亲了。再后来,就再也停不下来。

之后,就被校长发现了。

再后来,他父亲到学校说要切了我的******。我再也不敢见美凤了。

事隔半扯后,有一次我无意中在图书馆遇见了她。

她把我堵在了楼梯口,问我,以前说的话还算不算数。我说,算。她说,好,那你娶我。我说,这怎么可能,我还要读大学呢!

她哭着跑下了楼梯,说,好,等你上完大学后,我就嫁给你。之后,她就退学了。也不知和这事有没有关系。我听人说,她没心思上课了。她说,心里只有我。

当时我也没在意。心里想,不就是摸了一下吗?如果有女孩子摸我,我才不会那么较真。

如今想起这些往事,就有些好笑。我坐在医院的床头,问美凤“你不会真的是为了六年前的那一个承诺而来吧!”

她认真地说,“那当然了。”

我被她的这一句话给震憾住了,愣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扑哧”一笑,“我才没那么傻。其实,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看看,我们还有没有机会再续前缘。如果有,那我当然要优先考虑你了。如果没有,我就答应我哥,去见一见那个当工程师的研究生。如今看来,我要把机会给工程师了。”

“怎么又是工程师?”我忍不住想起追孟雪的那个工程师来。

“喂!什么叫又是?这还是我第一次去相亲呢!”美凤愠怒地瞟了我一眼。

我忍不住笑了。

“对了,到时去相亲的那天,我叫你去帮我参考一下。”美凤笑着对我说。

“好!”我点头答应了她,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滋味。像是醋坛子,被人用勺子搅了一下,一股子酸味渐渐泛起。

第二天,龚畅丽当真赶到福永人民医院来采访了朵妹。当然,她事先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而是以我朋友的名义看望朵妹。

不愧是记者,果然有些手段。她很快便和朵妹打成一片。聊了一阵后,朵妹便开始叫她姐姐了。

她见时机成熟,便开始挖掘她所谓的新闻价值了。她从朵妹那里了解到,竹杆等人是一个长期在溜冰场附近碰瓷的团伙。

说着,说着,朵妹就哭了。她说,她一天要摔十几次有时甚至是几十次。腿上经常青一块紫一块。他们每天只管她吃喝,也不给她钱。

竹杆说钱都帮她存着。她就真的信了。

龚畅丽轻拍着朵妹的背,安慰着她。她劝她去投案自首。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的劝说,朵妹终于答应了龚畅丽。

没几天,竹杆他们便被抓了。据说后来,因敲诈勒索罪,被判了刑。由于朵妹是从犯,干的时间不长,而且未获利,有立功表现,加上整个案子所涉金额不大,被判免予处罚。

龚畅丽以极具煽情的笔力讲述了朵妹的不幸遭遇,并通过关系让媒体曝光了朵妹的事,很快便得到了爱心人士的帮助。治病的钱自然而然就解决了。朵妹在医院住治了一个多月,就出了院。当然,这是后话,且不提。

就说当天吧!我特意请龚畅丽去吃饭,结果她却抢着买了单,她说这事要感谢我。这篇稿子一定会得到领导的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