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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曲则全,枉则直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诚全而归之。

委曲便会保全,弯曲便会直伸;低洼便会充盈,陈旧便会更新;少取便会获得,贪多便会迷惑。

所以有道的人坚守这一原则作为天下事理的范式。

不自我表扬,反能显明;不自以为是,反能是非彰明;不自己夸耀,反能得有功劳;不自我矜持,所以才能长久。

正因为不与人争,所以遍天下没有人能与他争。

古时所谓“委曲便会保全”的话,怎么会是空话呢?它实实在在能够达到。

本章的开篇,老子引用了一段古语,即“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其中的道理似乎并不深奥,我们在日常生活中亦时时在运用着这些道理,不过,我们有时不大愿意承认这些道理,因为国家和社会所造成的意识形态舆论和习俗舆论,往往与这些道理根本相反。这六个词组虽然指六种事物和现象,其实却只反映一个道理,即采取低姿态的生存方式。这种生存姿态的具体行为方式虽然多种多样,但可以归结为一个人人皆知的道理,即“委曲求全”。

在“曲”里存在着“全”的道理,在“枉”里存在着“直”的道理,在“洼”里存在着“盈”的道理,在“敝”里存在着“新”的道理,因而把握了其中的奥秘,就可以做到“不争”。事实当然并非完全如此,有些事不争也可以取得成功,有些事不争就不能取得成功。

老子认为,事物常在对立的关系中产生,人们对事物的两端都应当观察,从正面去透视负面的状况,对于负面的把握,更能显现出正面的内涵。事实上,正面与负面,并非截然不同的东西,而是经常储存的关系。普通人只知道贪图眼前的利益,急功近利,这未必是好事。老子告诫人们,要开阔视野,要虚怀若谷,坚定地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但是如果不考虑客观情况,一味蛮干,其结果只能适得其反。

“智慧应用一”

汉武帝有个奶妈,他自小是由她带大的。历史上皇帝的奶妈经常出毛病,问题大得很。因为皇帝是她的干儿子,这奶妈的权势,当然很高,因此,“常于外犯事”,常常在外面做些犯法的事情。“帝欲申宪”,汉武帝也知道了,准备把她依法严办。皇帝真发脾气了,就是奶妈也无可奈何,只好求救于东方朔,东方朔在汉武帝面前,是有名的可以调皮耍赖的人。

汉武帝与秦始皇不同,至少有两个人他很喜欢,一个是东方朔,经常与他说笑话,把汉武帝弄得啼笑皆非。但是汉武帝很喜欢他,因为他说的做的都很有道理。另一个是汲黯,他人品道德好,经常在汉武帝面前顶撞他,他讲直话,使汉武帝下不了台。但是,这位皇帝独对这两个人能够容纳重用,虽然官做得并不很大,但非常亲近,对他自己经常有中和的作用。所以,东方朔在汉武帝面前,有很大关系。

奶妈想了半天,不能不求人家。皇帝要依法办理,实在不能通融,只好来求他想办法。他听了奶妈的话后,说道:此非唇舌所争——奶妈,注意啊!这件事情,只凭嘴巴来讲,是没有用的。因此,他教导奶妈说:“而必望济者,将去时,但当屡顾帝,慎勿言此,或可万一冀耳!”你要我真救你,又有希望帮得上忙的话,等皇帝下命令要办你的时候,叫人把你拉下去你被牵走的时候,什么都不要说,皇帝要你滚只好滚了,但你走两步,便回头看看皇帝,走两步,又回头看看皇帝,千万不可要求说:“皇帝!我是你的奶妈,请原谅我吧!”否则,你的头将会落地。你什么都不要讲,喂皇帝吃奶的事更不要提。“或可万一冀耳!”:或者还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可以保全你。

东方朔对奶妈这样吩咐好了,等到汉武帝叫奶妈来问:“你在外面做了这许多坏事,太可恶了!”叫左右拉下去法办。奶妈听了,就照着东方朔的吩咐,走一两步,就回头看看皇帝,鼻涕眼泪直流。东方朔站在旁边说:“你这个老太婆神经嘛!皇帝已经长大了,还要靠你喂奶吃吗?你就快滚吧!”东方朔这么一讲,汉武帝听了很难过,心想自己自小在她的手中长大,现在要把她绑去砍头,或者坐牢,心里也着实难过,又听到东方朔这样一骂,便想算了,免了你这一次的罪吧!以后可不要再犯错了。帝凄然,即敕免罪。

像这一类的事,看起来,是历史上的一件小事,但由小可以看大。东方朔的滑稽,不是乱来的。他是以滑稽的方式,运用了“曲则全”的艺术,救了汉武帝的奶妈的命,也免了汉武帝后来的内疚于心。

假如东方朔跑去跟汉武帝说:“皇帝!她好或不好,总是你的奶妈,免了她的罪吧!”那皇帝就更会火大了。也许说:奶妈又怎么样,奶妈就有三个头吗?而且关你什么事,你为什么替她说情?可能她的犯罪,都是你的坏主意吧!同时把你这讲话家伙也一齐砍下来。那就吃不消了。他这样一来,一方面替皇帝发了脾气,你老太婆神经病!如此一骂,皇帝难过了,也不需要再替她求情,皇帝自己后悔了,也不能怪东方朔,因为东方朔并没有请皇帝放她,是皇帝自己放了她,恩惠还是出在皇帝身上,这就是“曲则全”。

杜光庭在《道德真经广圣义》中说:“曲己全人,人必全之。”意思是说委曲自己成全别人,别人一定也会成全你。想要别人怎样对待你,首先要怎样对待别人。

“智慧应用二”

唐代武则天专权时,为了给自己当皇帝扫清道路,先后重用了武三思、武承嗣、来俊臣、周兴等一批酷吏。她以严刑峻法、奖励告密等手段,实行高压统治,对抱有反抗意图的李唐宗室、贵族和官僚进行严厉的镇压,先后杀害李唐宗室贵戚数百人,接着又杀了大臣数百家。至于所杀的中下层官吏,就多得无法统计。武则天曾下令在都城洛阳四门设置“匦”(即意见箱)接受告密文书。对于告密者,任何官员都不得询问,告密核实后,对告密者封官赐禄:告密失实,并不反坐。这样一来,告密之风大兴,不幸被株连者不下千万,朝野上下,人人自危。

一次,酷吏来俊臣诬陷平章事狄仁杰等人有谋反行为。来俊臣出其不意地先将狄仁杰逮捕入狱,然后上书武则天,建议武则天降旨诱供,说什么如果罪犯承认谋反,可以减刑免死。狄仁杰突然遭到监禁,既来不及与家里人通气,也没有机会面奏武后,说明事实,心中不由焦急万分。审讯的日子到了,来俊臣在大堂上读武后的诏书,就见狄仁杰已伏地告饶。他趴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嘴里还不停地说:“罪臣该死,罪臣该死!大周革命使得万物更新,我仍坚持做唐室的旧臣,理应受诛。”狄仁杰不打自招的这一手,反倒使来俊臣弄不懂他到底唱的是哪一出戏了。既然狄仁杰已经招供,来俊臣将计就计,判他个“谋反是实”,免去死罪,听候发落。

来俊臣退堂后,坐在一旁的判官王德寿悄悄地对狄仁杰说:“你也要再诬告几个人,如把平章事杨执柔等几个人牵扯进来,就可以减轻自己的罪行。”狄仁杰听后,感叹地说:“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既没有干这样的事,更与别人无关,怎能再加害他人?”说完一头向大堂中央的顶柱撞去,顿时血流满面。王德寿见状,吓得急忙上前将狄仁杰扶起,送到旁边的厢房里休息,又赶紧处理柱子上和地上的血渍。狄仁杰见王德寿出去了,急忙从袖中抽出手绢,蘸着身上的血,将自己的冤屈都写在上面,写好后,又将棉衣撕开,把状子藏了进去。一会儿,王德寿进来了,见狄仁杰一切正常。这才放下心来。

狄仁杰对王德寿说:“天气这么热了,烦请您将我的这件棉衣带出去,交给我家里人,让他们将棉絮拆了洗洗,再给我送来。”王德寿答应了他的要求。狄仁杰的儿子接到棉衣,听到父亲要他将棉絮拆了,就想:这里面一定有文章。他送走王德寿后,急忙将棉衣拆开,看了血书,才知道父亲遭人诬陷。他几经周折,托人将状子递到武则天那里,武则天看后,弄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派人把来俊臣叫来询问。来俊臣做贼心虚,一听说太后要召见他,知道事情不好,急忙找人伪造了一张狄仁杰的“谢死表”奏上,并编造了一大堆谎话,将武则天应付过去。

又过了一段时间,曾被来俊臣妄杀的平章事乐思晦的儿子也出来替父伸冤,并得到武则天的召见。他在回答武则天的询问后说:“现在我父亲已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但可惜的是太后的法律却被来俊臣等人给玩弄了。如果太后不相信我说的话,可以吩咐一个忠厚清廉,你平时信赖的朝臣假造一篇某人谋反的状子,交给来俊臣处理,我敢担保,在他酷虐的刑讯下,那人没有不承认的。”武则天听了这话,稍稍有些醒悟,不由想起狄仁杰一案,忙把狄仁杰召来,不解地问道:“你既然有冤,为何又承认谋反呢,”狄仁杰回答说:“我若不承认,可能早死于严刑酷法了。”武则天又问:“那你为什么又写‘谢死表’上奏呢?”狄仁杰断然否认说:“根本没这事,请太后明察。”武则天拿出“谢死表”核对了狄仁杰的笔迹,发觉完全不同,才知道是来俊臣从中做了手脚,于是,下令将狄仁杰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