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也。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是以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政治宽厚,人民就淳朴。政治严苛,人民就狡黠。
灾祸啊,幸福倚傍在它里面;幸福啊,灾祸藏伏在它之中。
谁知道它们的究竟?它们并没有一个定准!正忽而转变为邪,善忽而转变为恶。
人们的迷惑,已经有长久的时日了。
因而有道的人方正而不割人,锐利而不伤人,直率而不放肆,光亮而不刺眼。
老子在本章里提出的“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一句,自古及今是极为著名的哲学命题,往往被学者们征引来用以说明老子的辩证法思想。老子的辩证法已经具备了矛盾对立统一的规律的性质,相反的东西可以相成,同时,他又知道相反的东西可以互相转化,这种观察事物、认识事物的辩证方法,是老子哲学上的最大贡献。
“奇”与“正”这对范畴涉及艺术创作中整齐与变化相统一的创造、表现方法,为中国古代作家、艺术家所常用。“正”指正常、正规、正统、整齐、均衡,“奇”指反常、怪异、创新、参差、变化,二者是艺术创造中“多样统一”规律的具体表现之一。在创作者们看来,其意味着事物与事物或形式因素之间既有对称、均衡、整齐又有参差、矛盾、变化,彼此相反相成,正中见奇,奇中有正,奇正相生,于是产生出和谐的、新颖的艺术美。
老子说:灾祸啊,幸福依傍在它的里面;幸福啊,灾祸藏伏在它的里面。谁能知道究竟是灾祸呢还是幸福呢?它们并没有确定的标准。正可以转变为邪,善可以转变为恶。因此,有道的圣人方正而不生硬,有棱角而不伤害人,直率而不放肆,光亮而不刺眼。
梁启超说过:“安常处顺,以为社会一健全分子,以徐徐发达,人尽能之,岂待我辈!”梁某的改良主义思想从宏观上看不可取,仅为社会进步的权宜之计,但这句话中的“徐徐发达”不失为良言。顺其自然不可操之过急,尊重历史规律,迟早会达目的。可见,顺其自然,安世处顺,无论是道家,还是改良主义者,这都是经验之谈。
与济世、愤世、避世、玩世、混世、厌世、欺世等处世哲学相比,顺其自然,不失为一种处世良方,养生“神”道。济世安邦平天下,匹夫有责,但成就大业者仍系少数人。对于普通人来说,济世过大,愤世过激,避世过于消极,玩世短视,混世不足取,厌世、欺世更为人所不齿,所以按照东方人的“中庸”思维,顺其自然,安世处顺便成为一种较为上乘的选择。
古时有一个寓言故事:古时有一位贤者叫许由,尧帝仰慕其名,想将天下让给他。许由对尧帝说:“鹊巢于深林不过一枝。”说完便离去隐居了。这句话意思是说,凡事不必求多,只要具有一个够维持正常生活的环境就行了。
“智慧应用一”
很早就看过《塞翁失马》的故事。
在远久的时候,山上的部落有个年轻小伙子,有一天到外面狩猎时,非常意外地捕捉到一匹野马。他兴奋地带着野马到了部落,好消息传遍了族内,人们无不对野马的骏美夸赞,并为年轻人的奇遇感到嫉妒。大家都说他是一个幸运的男孩。
然而好景不常,年轻人为了驾驭野马,不慎被摔下马背、跌断了腿。于是族人开始传说野马为不祥之物,才会为年轻人带来如此的灾祸。
那位年轻人只得留在床上休养,家人对这匹野马心生怨恨,纷纷躲避,并为年轻人的遭遇感到难过。
正巧,那时正逢兵荒马乱,族内的年轻男丁皆被抓去充军,躺在病床上的年轻人,因摔断了腿,留在家中,免受征召。族人又开始众说纷纭,赞许“良驹”为年轻人带来幸运,免于一劫。
人生路上的得失祸福,岂是一时可以论断的?“智慧应用二”
一位企业家谈及他的生死观。他说,他曾生过大病,住过加护病房,在生死一线间被拉回人间。从此思索着:“我还有什么事还没做,要及时做?”他说:“现在我的每一天,都过得是很感恩的生活。以前怕死,之后不怕了。像前些时候常摔飞机,我却照样搭飞机来去国内外。事业上越来越放下,志气越来越提起。”
他从死亡边缘回来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回馈社会。他说:“真正的欢喜,是亲身投入。”